肖明远深吸一口气,人似超脱般镇静下来,他正视‘主人’说:“既然王爷什么都知道,下官也没什么可辩驳的,下官任凭王爷发落。”
“好,这是你说的。”我从袖子中掏出一张纸,扔给肖明远,说:“这是你昨日的供词,本王还给你。”
肖明远犯愣,无法理解的看着‘主人’。
我命令道:“你给本王在这老实的呆到婚礼结束,喜宴上不准惹事。之后回你老家庐州上任,一辈子都不要出现在本王面前。”
肖明远不知所云的盯着我看。的确局势的转变是够让人摸不着头脑。我努力保持心平气和的说:“念在你救过烟色,你和本王之间的事一笔勾销,至于程天官……本王就给你交个底牌,你用不着包庇他,皇帝什么都知道,可有用得着他的地方,所以才没动他。”
我见肖明远依旧一脸茫然的样子,知道他是被事态震呆。无妨,我给他消化的时间。要谈的事差不多谈完了,我起身准备走人,又想到什么,对他说:“本王给你句忠告,不要被程天官牵招鼻子走,你早晚会毁在他手里。”言尽于此,我大步离去,留下肖明远一个人跪在屋子里发呆。
出了肖明远的住处,我顿觉一身轻松,虽然我和他的交流方式与预想的不同,可结果还和预期的一样。眼看就要斩断和肖明远之间的孽缘,不等我喘口气,麻烦事接种而来。有人向我禀报秋道人被人袭击生命垂危。我大惊急匆匆赶去,此时的秋道人已经被人抬回他的住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府中的大夫已经给他诊断过。
昨天一整天谁也没见到秋道人,阮金鮨等人越来越觉得奇怪这才安奈不住四处找人。秋道人昏倒后不幸滚到坡下,沾了一身雪,加上出事那晚后半夜又下了一阵雪,被掩埋后很难被人发现,等找到人已是清晨。由于发现的晚,他身上多处出现冻伤,这还是其次。他右肋处那一掌震伤了他的内脏,从伤势上说要重于胸口的抓痕,可胸口的伤含有毒药,此毒非常奇特,不致命反而有治疗内伤的作用,但也含有让人昏迷不醒的物质。府里的大夫甚觉奇怪,他不敢开药,怕解不了秋道人体内的毒反而使它变质,他的结论是放着秋道人不管,过几日他自然会痊愈苏醒。可阮金鮨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他要立刻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府里的人和其他大人都不能告诉他答案,他只能问秋道人,所以他才找我想办法。我也需要秋道人马上醒过来,所以不管他中的是什么毒,用赝品包治百病的血浆全部都能搞定。
一盏茶的功夫,秋道人伤愈苏醒,我没空听他的感激,追问到底怎么回事。
秋道人无法据实相告,情急之下,谎称自己那晚睡不着觉出来走走,他也不知道攻击他的人是谁,目的何在。
众人和我都一筹莫展,突地管家说:“莫非是那个疯男人!”
我疑惑:“什么疯男人?”
铁男的事是个秘密。管家不好明说只得隐晦的提醒‘主人’,“王爷,就是昨天扛着您满府乱跑的那个!”
“是她!”我恍然大悟。
“爷,您前几日出门时那个人就来过,他和同伙见到府里年轻美貌的男子就抢。那人每次动手前还问对方要不要和他成亲。
“然后呢?”
“都是男人,被他问过的男丁当然不愿意,之后他就改动手抢人。那人力气好大,单打独斗还真不是他的对手,幸好我们人多,所以他一个也没抢到手。”
“然后呢?”我替秋道人他们追问管家。
“听了下人的汇报,小的正组织人手预备拿人时,探子又来报,说那两个人突然撤出王府。小的以为他们之难而退,就没再追究,不过小的有加强王府戒备,只是这两天王府要举办婚礼,导致巡逻的人员不足,没想到让他们钻了空子。都是小的疏忽。”
管家瞄了一眼坐在床上的秋道人,说:“小的愚见,秋大人仪表堂堂,又是在深夜落单,想必是被那疯男人相上,而那疯男人吃了几次明抢的亏所以改偷袭。”
阮金鮨问:“既然是抢人为何打伤道人又将他丢下?”
“这个……”管家看向秋道人,问:“秋大人是在击退那男人之前昏倒?还是之后昏倒?”
秋道人心中惊讶,没想到王府会有这么一段插曲刚好帮他解围,他自然附和:“是之后。”
我似是明了的点点头,说:“这就可以解释秋道人中的毒中为何有疗伤作用,对方要的是人,而不是命。”
铁男已经不在王府,无法向他求证,可秋道人认同了我和管家的推断,我也就没做它想。阮金鮨等人对这个真相感到又气愤又好笑,而秋道人能以此掩盖负伤真相是好事,可他心中疑云更重。他无法理解王文宇这么做的动机,还有皇帝为何要背着王爷偷偷除掉王文宇。
真正的王文宇在听说秋道人未死的消息和受伤的情况后,问魏源:“你没杀他?”
魏源回答:“他好歹也是个将军,死在王府会很麻烦。”
“所以你把他伤到既不能醒人,又不会影响举办婚礼的程度。你想警告派他来的人吗?可惜王爷轻易就治好了他。”
“是呀,本想让他老实睡到婚礼结束后。看样子是不可能了。”魏源即想保住王文宇,又不想杀死皇帝派来的人,可眼下这个局势恐怕很难两全。还好那两个强盗把大家的注意力转移了。当初他本想利用他们拐走烟色,试探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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