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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走后,阮金鮨开始热血沸腾,他是武将自然渴望上战场,可真开战,少不了生灵涂炭,阮金鮨心中甚是矛盾。关起门来,他与其他几位大人议论这仗会不会打起来时,秋道人借口要去茅厕,离开了屋子。
秋道人独自来到装潢华丽的茅厕,谨慎观看无人跟踪他后关上茅厕的门,从腰带中掏出一张纸条。那是皇帝在扶他起身时塞入他腰间的,他当时就察觉到,但没声张,事后更没跟阮金鮨等人说。在茅厕内,秋道人打开纸条,上面写照:婚礼之前秘密杀掉王文宇。
秋道人不由的一阵错愕,难道这才是皇上让他们继续留在王府的原因!
第百二十六章 暗杀 刑囚
影帝被管家恭送上马车。像他这样的傀儡,脚程比马跑的快,根本无需乘车,只是这次他需要像模像样的到逍遥王府,所以才穿便衣乘坐马车而来。回皇宫的道路上异常繁荣不易驾车狂奔,车夫赶车缓慢行进。魏源不需要施展轻功就能跟上,可也因人多很难找到拦住马车的机会。难道非要他潜入皇宫?
魏源犯难之际,马车突然改道进入胡同,而且越走越偏僻,魏源半喜半忧的跟上。马车停在一处无人的巷子里,车里的人下来,声音不大却可让藏身拐角处的魏源听见:“出来吧。”
魏源不能敢肯定这话是对他说的,他没动地方。
影帝看向魏源藏身的巷子口平静的说:“有事在这里说吧,皇宫可不是那么好闯的。”
魏源惊讶对方看穿他的心思,但不畏惧,他镇定的走出来。
影帝看着因为戒心而停在一丈外的魏源,影帝语气平和的说:“那不是朕的东西,你又何必如此执着。”
“为何你会知道是我?”魏源早已去掉伪装,可影帝对他前后不同的相貌却能认出是一个人,这不是很奇怪?
“王爷能一眼识破易容术,朕可是皇帝,怎可落后于人。”
魏源没有被影帝糊弄住,他问:“你……不记得我了?”
影帝没答话,定睛观察魏源。
“五十六年前的长白山,那个满月的夜晚?”魏源紧盯影帝的脸,希望从他脸上找到一丝证明他猜测正确的情绪。
果然这个男子认识赝品。影帝心中有数,他浅笑道:“五十六年前朕还没有出生,你认错人了。”
“我认错人了?”魏源不死心,“如果我认错人,那你不觉得奇怪吗?你我外貌年龄相差不大,五十六年前你没出生,为何会有我!”
“既然是外貌年龄,自然不能作数。”
“请你不要岔开话题。我没别的意思,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找你,只是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你……”魏源难掩激动,他箭步来到影帝面前,伸出手似要去握影帝的双臂,却在半途停住,不情愿的收了回去。不是应为畏惧对方的身份,而是怕对方讨厌,他知道那个‘人’憎恶人类。
影帝看着一脸痛苦,双眼泛红的魏源,他于心不忍。抚平别人的忧伤,带给人快乐是他出生的意义,如果是其他人的事他很乐意成全这个人,可偏偏这个人要找的是赝品。影帝需要知道这个人和赝品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只有这样才好让他做正确的决定。
影帝伸出双手温柔的搂住愁苦满面的魏源,右手托住他的后脑,轻柔的吻上他的唇,借由这个动作影帝要读取魏源的记忆。
影帝突来的亲昵举动,令始料未及的魏源惊呆,他脑中一片空白。温暖的怀抱,轻柔怜惜般的吻,这一切都令魏源恍惚,他情不自禁的合上眼,想要沉浸在意外的柔情中,然而就在这时,陈旧的记忆片段突然在脑海中闪过,魏源猛然睁开双眼,一颗包含哀伤的泪珠从他眼中夺眶而出。
一吻结束,不需要多余的话语,两人都得到各自想要的答案。
影帝松开魏源,柔声说:“如果一个吻还不够,我可以给你更多,那样是否就会让你满足?”
“不用了。”魏源退离影帝的怀抱,失落的垂下头,喃喃自语:“你的确不是他,他对人类不会如此温柔,可是……”魏源不甘心地抬头紧盯影帝,“你们为何如此相像?”
“天下之大有长的相像之人不足为奇。”
“如果你们没有关系为何会知道那是一个泪珍珠?”
“那你也应该知道十五年前轰动江湖的泪珍珠索命案。”
“不要告诉我,你是应为那个案名才随口说说。”
影帝自知无法敷衍过去,叹息道:“找到又如何?你明明知道他并不需要你。”
魏源无言以对,神情充满挫败感。
影帝郑重地问:“王文宇和他谁对你更重要?如果你只能选择一个边,你会选择谁?”
魏源一怔,“你什么意思?”
“我可以带你去见他,条件是你必须离开王文宇,可是那样王文宇就会死。”
魏源大惊,他从没想过会有这种矛盾冲突,“你做了什么?”
“不是我,而是他。他要王文宇的性命你会献上吗?”
魏源愣在原地。影帝语重心长地说:“好好想想。留在他身边你能做什么?即便你献上王文宇的性命,他也不会再意你,你值得为了一个厌恶你的异类而毁掉自己的同伴和好不容易找到的幸福吗?”
“……为了一个异类而毁掉自己的同伴……”魏源喃喃地重复着影帝的话,恍然间他豁然开朗,如同迷路的孩子找到回家的路,他坚定地说:“我会证明给他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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