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冬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凝神审视石飞。此人说话条理清晰,双目晶亮,气定神闲,对自己尚未被肯定的未来毫无彷徨之意。岳冬实在难从此人身上看出他所说的顾虑。
岳冬盯着石飞观察一番后,缓缓开口问:“你叫石飞?”
“是。”
“是你找的达坦,还是达坦找的你?”
“回大人,是草民主动找的达坦。两日前大军入城,草民无意中看到军队中的达坦,草民这才决定请达坦帮忙。”
确认是石飞主动找的达坦,岳冬想了下,说:“你自知罪孽深重还敢来投军想必有足够分量的情报?”
“那是自然。”
“说来听听。”
“大人这可是草民用来保命的情报,希望大人能先免去草民的罪行。”
“那要看你的功是否真能抵你的罪。”
石飞思量一下,说:“草民的情报只能向您一个人说。”
“连引荐你来的达坦也不能听?”
“是。”
不等岳冬说话,达坦突然大笑:“岁月果然可以改变一个人,石飞你何时变得这么谨慎?”
石飞苦笑道:“被黑白两道追杀,我岂能不小心。”
“好。我走便是。”达坦也不等岳冬应允径自离开书房,出门后倒不忘把房门关严。
达坦的行为完全是在藐视岳冬的权威,岳冬再次忍耐,不去跟他计较。达坦走了,屋中只剩下他和石飞。岳冬坐到书案后的椅子上,双手扶案,右手边平放着他的佩剑,触手可及。石飞站在屋中央打量着岳冬,神色与达坦在场时略有差异。
岳冬见石飞审视自己,一介草民敢直视一品大员,达坦认识的人就跟达坦一样大胆,让他不悦。岳冬也不甘示弱的拿出大帅的威严瞪着石飞,说:“现在已无旁人,你可以说了。”
石飞仔仔细细看了岳冬一番后,突然开口:“岳太尉果然仪表堂堂,难怪皇帝舍去后宫三千佳丽与太尉大人夜夜春宵,甚至不惜杀害无辜幼童只为独占大人。”
岳冬全身的神经一下子绷紧起来,石飞的话令他如坐针毡。从见到此人,岳冬就觉得他不简单,没想到现实比他预计的还复杂。自己的隐私被外人道出,岳冬按在桌上的手在隐隐发颤,手背上都暴出青筋。
岳冬强忍心中的震惊和耻辱,暗藏杀机的瞪着石飞,一字一字的问:“你是谁?”
——
达坦也就是赝品,他溜溜达达从岳冬临时的帅府出来,迎面一个小兵慌慌张张跑来找他,急道:“大人可找到您了。不好了!昨天来找您的那个人死在客栈里。”
“哦?”赝品惊讶道:“有这等事?带我去看看。”
赝品正要和小兵前去,迎面而来的龙图挡住他的去路,一脸不满的冲他嚷:“达坦你怎么在这儿?现在沙匪躲得无影无踪,你这个参军不张罗去找,瞎晃悠什么!”
龙图很不满达坦在岳冬住所附近出没。
赝品不慌不忙地说:“龙将军说的是,下官正是为了探查沙匪行踪才瞎晃悠,这不昨天就被下官瞎晃悠到一个内线。”
“你找到沙匪的人了?在哪?”
“在客栈,下官正要去见他。”
“我和你一起去。”
“那再好不过,龙将军请。”
龙图随赝品来到客栈,看到赝品说的内线后,气的头顶升烟,吼道:“死人!”
“是呀。还真是个死人。” 赝品装模作样的感叹。
“什么叫还真是个死人!”
“下官前脚把一个活石飞送到大帅面前,后脚小兵来报说客栈出现一个死石飞,下官觉得奇怪,过来一看,这个死掉的果然也是石飞,这才有感而发‘还真是个死人’。”
龙图大骇,揪住赝品的衣襟怒视他:“你把一个假石飞送到大帅哪里!”
赝品毫不畏惧龙图的怒火,说:“错。是送去一个活石飞。”
龙图有些听不明白,指着地上被扭断脖子死去的男人问:“那这个人呢!他是谁?”
“石飞。”
“如果这个死掉的是真石飞,那你送到大帅哪里的不就是假的!你居心何在?”
“在确认这个死掉的石飞是本人前,下官一直以为那个活的是真石飞,所以……”
“嘿。”龙图没空听赝品的真假论,丢开他直奔大帅府。龙图问清岳冬在书房后,不等小兵通报破门而入。
屋中除岳冬稳坐书案后,再无其他人。心急火燎的龙图也没注意到岳冬因他的猛撞而不悦的神情,龙图进门就嚷嚷:“大帅您没事吧?假石飞人呢?”
岳冬本来很不高兴龙图突然闯入,可听他是在找假石飞,警觉地问:“你怎么知道他是假的?”
在屋里转了半圈的龙图,没找到人,见岳冬又安然无恙放下心后,才察觉自己失礼,忙解释:“启禀大帅,达坦……” 龙图想起达坦对他说的话临时套用过来说:“达坦前脚刚把一个活石飞送到大帅面前,后脚小兵来报说客栈出现一个死石飞,末将在大门外碰巧遇见他这才知道此事。”话说到这,龙图见赝品不慌不忙地走进来,火立刻就上了头,他再度揪住赝品质问他:“你既然知道府中的石飞有问题,为何还要带我去见那个死的?你居心何在?”
赝品没理会龙图,直接对心存疑惑的岳冬说:“大帅,下官引荐石飞时确实不知他是假的,直到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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