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不会是指喜欢或讨厌豆子的人?”
“这类可能本王也考虑过,可谁家没有豆子。要知道豆子种类和做法有上千种,这上面也没写那种豆子。要是按饮食习惯推断,嫌疑人多的没有重点,这个思路肯定不对。”
“那或许是……”杨笑边说边思考对策。他给‘主人’出一些没用的主意只能应付眼前,既然皇帝要跟王爷玩,他只有趁现在把‘主人’的注意力引到其他人身上,为他思考下一步应对方案挤出时间。杨笑把能说的最直观的答案都说的差不多后,他凝眉深思一会,忽然“啊”地突兀道:“皇上会不会在暗示王爷您大前年送礼物时发生的那个意外事件?”
“你说那个呀!”
杨笑指的那件事是发生在我对刺绣兴趣正浓的那年年底,为了给年年给我上供的人和府里照顾我的人一点回礼我特意绣了六千个钱袋和四千个香囊。香囊很好处理,里面装入上好的香料就行,可钱袋就比较麻烦,我认为钱袋应该装满真金白银才像钱袋,可账房先生觉得女子的香囊里是香料,男子是装满银两的钱袋,一个风雅一个俗气太不相称——其实他是小气不愿意把送进门的金、银再送出去。不过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府里的姑娘们喜欢香料可更希望得到赏钱,外面给我送礼的达官贵人也不会在意这一小袋银两。最后我决定对内单发赏钱,对外为了让钱袋鼓鼓地我往里装满了粮食,当然不会是普通的大米,而是花花绿绿的豆子。过了年就是腊八,应个节气也不错。谁曾想,也不知是巧合还是蓄意,赝品知道我绣了小物件送人却没有他的份就派人给我送来一升南国产的相思豆。凡是识货的人都知道一升相思豆代表‘一生相思’的意思。
这还得了,他不顾忌luàn_lún的名声我还要脸呢。我赶快让人把那东西处理掉,结果办事的人不知道那一半红一半黑的豆子什么东西,就拿去填了钱袋。一升相思豆是没多少,可也装了满满五袋。六千个钱袋我哪会一一去查里面装的是什么品种的豆子,我看也没看就把它们送了人。后果可想而知,很快就有识货的人找上门。有的表示接受我的爱意,有的忌讳龙阳之好可又怕得罪我,跪在我面前一个劲求饶,弄得我哭笑不得。
这种误会原本解释句是手下人装错了便没事,可那时我一是好面子不愿意说是府中人出了差错,二是怕有人追问或胡乱猜疑我这相思豆的来历,我鬼使神差地谎称那个是幸运请柬,凡是收到相思豆的人腊八那天都可以到我府上喝粥。结果我送出五袋相思豆,腊八节那天竟有五十多个人拿着成袋的相思豆来我这过节。原来消息不慎走漏后,心眼活份又有能力搞到相思豆的人,在收到我的钱袋后把里面的豆子偷偷换成相思豆。没办法,我和府里的人谁也没记录送出的钱袋中哪个装了什么送给什么人。无奈,那年的腊八节我府上过得异常热闹,也因此闹得满城风雨。不幸中的万幸,没人知道我那些相思豆的来源。
相思豆的事在那时闹了一场小风波后很快就过去了,之后的日子一如既往,难道那时有人怀恨在心?可怨恨的是什么呢?
白天在沙漠中我为这事也苦思了许久,只有我怨恨赝品给我没事找事,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为这事生气。
我对杨笑说:“这件事本王也想过,不管是收到相思豆的人还是收到别的豆子的人,都没什么可疑的地方。”
“也许是没收到的人因妒生恨?”
“不会吧!”我惊讶道:“那这范围可就太大了!再说,就算因妒生恨也不应该报复到本王头上吧!”
“王爷。”杨笑极其认真的说:“有种人是很疯狂的,自己得不到,也不让别人得到。”
“你是说有人因为没收到本王的礼物,才怀恨在心,想毁了本王?”杨笑的话令我骇然失色,而且我第一个想到会因此算计我的人就是赝品,但仔细想想也不对,那时我怨赝品挑事,一赌气给他绣了一条床单,上面的图案是一只硕大的乌龟,龟背上绣了‘万岁’两字。赝品的床异常宽大,害我耗时半柱香的时间才完工。从时间上算,我绣那些香囊、钱袋总共也才用了一炷香的时间。从数量上讲,他那床单可没少费料子和绣线,要是改绣钱袋或香囊能出几十件呢。最关键的是我把它送给赝品之后,他高兴的不得了,当时我立刻后悔了,拿这种事情讽刺他,对他一点作用也没有,反倒如了他的愿。所以说他因为相思豆的事陷害我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至于其他人,如果按杨笑说的,得不到就毁掉的理论推断,人心隔肚皮,我哪知道谁会怀恨在心。我犯难地坐到太师椅上,只感破案渺茫。
杨笑见‘主人’一筹莫展的样子,知道自己的话打乱了对方的心智,故而假意宽慰道:“小人只是猜测有这种可能性。”
我摆摆手,说:“不,你说的有些道理,只是这么多人要怎么查?”
“的确,王爷的仰慕者多如繁星,要找到这么一个人犹如大海捞针。——不如小人去找易南、易绿他们来帮王爷一起分忧解惑。”
“不行。”我立刻否定杨笑的意见,“本王需要他们的建议就不会找你一人密谈。”
人多主意多的道理我当然晓得,可我府里的人不只效忠我,他们也效忠赝品,万一我猜不出字谜的事传到赝品耳里岂不丢人。再说,找他们也没用,只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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