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好王乔的礼物,我又来到另一栋存储书画的库房,从中翻出被我扔至多年,李玲家祖先的画像。掸掸画轴上的灰尘,打开看看封存多年的画像,心中满不是滋味。当初我只是觉得这画像比我府门上的门神威风想拿回来替换一下,没想到造成这种误会。——不对!这事还说不准真伪,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我清理干净画像上的灰尘,拿着它前往海棠和独孤蓝住的静心苑。
由于海棠和独孤蓝有伤在身,前一段时间不方便下床,近日他们自觉伤势恢复的差不多,就到院子里活动,松松筋骨。
我进门,随意与他们问候几句,当海棠对我手上的画轴产生兴趣,好奇的询问时,我顺势切入正题,说:“这是一位故人的遗物,本王见海棠姑娘与哪位故人有些相像所以拿来送与姑娘,不知海棠姑娘是否喜欢。”
海棠受宠若惊地说:“海棠一介青楼女子怎敢收王爷故人之物。”
“本王觉得它与姑娘有缘,才拿来的。姑娘不妨先看看在做决定。” 我将画轴递出。
海棠羞怯的接过画轴,慢慢打开,独孤蓝在旁边也一并看起。当画轴打到一半时两人的表情已经紧张起来,在全部打开后,我明显从他们的眼中看到强忍的震撼。
独孤蓝带着面具,所以他不用隐藏自己的表情,但他不知道我能透视面具后那张充满惊愕的脸。而海棠,她的表情是很平静,可从她身内血液突然加速流动的情况推断,她的内心并不像表象那样无所谓。
海棠边欣赏画像边赞叹:“这真是幅栩栩如生的人像画。”
“只是栩栩如生吗?李玲。”
当我叫出这个名字,那两人都怔愣住。海棠的手——不,应该说是李玲拿着画像的双手明显颤抖一下,双眼直愣愣地盯着我。一向少言寡语的独孤蓝,此刻比李玲先反应过来,忙开口:“王爷您在叫……”
不等独孤蓝把话说完,李玲突然眼泪汪汪激动地插话:“王爷您还认得民女!”
独孤蓝对李玲的话十分错愕,可他不敢明说,只能干着急。
李玲承认了她的身份,这下证明赝品所言非虚,我的心一下子窒闷起来。通常复仇者都会千方百计否认自己的身份,李玲这么痛快就承认,令我心生侥幸。我走近她,顺着她的话说:“是的。你在王府这几日,本王越看你越觉得眼熟,正好昨天应为快过年王府清点仓库,本王发现了这幅画像这才想起往事。”
“王爷……”,李玲泪眼婆娑,仿佛他乡遇故知般激动的不可言语,就差没扑到我怀里。
我掏出绢帕为她拭泪,问:“当年王乔给本王捎画时说李家庄无一幸免,年幼的你是如何死里逃生?又是如何沦落到青楼卖艺?”
李玲仰望着我,抽泣道:“当年民女年幼贪玩,躲在水缸中和家人捉迷藏,才侥幸逃过一劫,还有这是民女的姐夫魏笑天……”李玲向我介绍独孤蓝,也就是魏笑天。李玲说:“姐夫当日被土匪打伤昏死过去这才幸免于难。那时奴家年幼,姐夫又身受重伤,孤立无助时姐夫的师傅正好赶来探望姐夫这才救了我们,将我们带走好生照料。姐夫伤势痊愈之后发现自己不但被毁容还落下残疾以前学的外加功都白练了,无奈只好苦练音波功。姐夫和民女为了报仇一直在山上苦修不知道外面的事。直到一年前师傅病故,姐夫带着民女下山准备报仇时才知道仇人早已被王大人歼灭。不能手刃仇人,民女和姐夫顿时失去生活着的目标和动力,只想了断残生,这时碰巧遇到一队卖艺的艺人,在他们的开导和帮助下民女和姐夫才振作起来。为了忘记过往,民女和姐夫更名改姓,随他们一路卖艺讨生活。可沿街卖艺朝不保夕,民女这才和姐夫投身青楼,希望能多赚一些银两,为日后的生活做准备。”
“原来如此。”我点点头。心想:李玲叙述的过往和赝品说的差好多,是他们有意隐瞒?还是赝品说的有问题?这差别我此刻不便作多想,我说:“真是苦了你们。半年前本王去过那家青楼,你们既然认得本王那时为何不相认?也省得在那种地方呆了大半年。”
李玲自卑道:“王爷乃尊贵之人,民女和姐夫对于王爷而言只是人生中一面之缘的过客,民女怎敢攀认。”
我听后觉得有理,看着他二人我说:“李玲、魏笑天从今以后你们不必回青楼了,就留在王府,本王包你们日后衣食无忧。”
“这……”李玲和魏笑天两两相望有些犹豫。
我说:“没什么好顾虑的。偌大的王府还愁没有你们的容身之地吗!再说本王曾经也是魏笑天你的主婚人,现在你又是本王音波功的师傅,咱们也算有缘。”
魏笑天仍有顾虑,李玲却拉着他跪下叩拜:“谢王爷厚爱。”
之后我和他们又闲聊一会,我借口他们大病出愈,不打扰他们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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