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为我出谋划策的赝品,不禁眯起眼,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问:“王文浩不会是你杀的吧?”
赝品一怔,不解道:“王文浩与孩儿毫无过节,孩儿没理由做这种事!而且那晚孩儿一直和爹爹在一起呀。”
“你见他和我走的近看不顺眼,这就是动机。至于手段,你那帮子傀儡可以替你完成还需要你亲自动手吗!”
赝品大骇,直喊冤:“像王文浩这种倾慕爹爹的人普天之下多如牛毛,孩儿没理由只针对他一人。”
“你针对的不是他,而是我。你刻意嫁祸给我,再来给我解围,好让我感激你,对你产生好感!——对呀!” 我大悟道:“庙里你的‘追眼’发现王文浩被程天官绑架就通知你,你便临时起意,派傀儡在程天官离开之后杀了王文浩,现场那个香囊也是你乘我不在府时偷出来栽赃我。事后你明着给我作证,证明我不是凶手,暗地又四处散布谣言说我是凶手,搅得我不得安宁,好来投靠你!”
我越说越觉得合理,赝品越听越惶恐,他一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样子。在我长篇大论的推理后,我俩都不做声对视许久,我从他眼里看到的都是含冤莫白的委屈。我转念想想,我的推论虽然是一套完美的计划,可以我的个性不管他做什么我都不会领情,所以这手段对我也就不起作用,赝品应该没这么蠢,用这么笨拙的阴谋。就算他用了,现在被我识破,也不管用了,不过我还是需要他来摆平这件事。想通这些,我缓和语气说:“假设而已,你用不着当真。”
赝品愣了愣,反应过来如获大赦般松口气,“爹爹的假设孩儿可担当不起。”
我没理会他小小的抗议,说:“为了尽快了解此事,就先按你的方法办。”
“是。”
“那个绑匪程天官,不能便宜他。”
“程天官和肖明远是来赶考的考生,既然程天官是个阴损之人,那孩儿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随便,折磨人是你的专长,你看着办吧。”
这算在夸奖他吗?赝品不知如何作答,只得苦笑下。
凶手成了谜团,不幸中的万幸烟色没有出事,可他被这事吓得不轻,我也越想越后怕,庙里竟然出现这种穷凶极恶的歹人,幸好王文浩有跟来,不然很有可能变成烟色被绑架。这么说是有点对不住王文浩,可我还是庆幸出事的人是他。绑匪找到了,不管凶手是赝品还是其他人,我都不准烟色再去菩云寺那么危险的地方。这回菩云寺的主持空悟可是因祸得福,我不再踏进寺门,他可算清静了。加上出了这么耸人听闻的人命,菩云寺从门庭若市变成门可罗雀。
另外,叁仁为王文浩的离去又是一通伤感,不时哭诉自己是不是命不好?不然最近认识的朋友怎么都这么短命。叁仁看起来五大三粗,却相当的多愁善感。我只好用科考的事让他分神,省的他成天无精打采在我身边磨叽。这招很管用,叁仁伤感几天后,为了祭奠死去的王文浩和岳影(也就是我)他刻苦复习功课去了。
而赝品那边为了尽快给活着的人一个交代,他用傀儡做了个假罪犯送上法场斩首。王文浩的死也被赝品编排成是某个丧心病狂的人临时见色起意,至于那个香囊,被解释成是王文浩在我府里居住时看着喜欢自己拿去的。王文浩的事情就在案发后第三天被赝品了结。
真凶是谁依旧是个谜。但赝品说,像这种丧心病狂之人不会只做一次案,所以他会派‘追眼’紧盯,一经发现立刻处决。这件事看似圆满了解,可细推敲起来涉案的当事人就能发现漏洞。
程天官一直在意那个继他之后虐杀王文浩的人。在听说犯人落网后,他原本安了心,可当他听说案子的细节后他心中又升起疑云。案发现场的那个香囊他在脱王文浩衣服时可没见有,怎么结案时到成了王文浩随身之物?难不成真的是逍遥王继他之后谋害了王文浩?
程天官想想觉得不对,如果逍遥王是凶手被魏安问话时就会承认那香囊是他送给王文浩,不应该做那么不确定的回答。可逍遥王在寻找王文浩时的反应又太奇怪,仿佛长了千里眼,人在寺庙就看到另一座山上的事物。用神通广大可以解释,用常理那逍遥王的行为就太难理解。除非逍遥王回庙之前看到什么或知道什么,所以在听说王文浩出事后马上联想到山上的小木屋。可当时逍遥王什么都没说,难道是在刻意隐藏什么?
程天官觉得这案子没有公示的那么简单,凶手另有其人。至于真凶是何时发现小木屋里的王文浩?凶手是临时起意?还是蓄谋?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否有被真凶跟踪。
想到这,程天官忧虑起来,也许他应该离开此地,可他不想白白错过这次科考的机会,他要出人头地,他不想再过以前的日子。反复思量后,程天官决定静观其变,见机行事。
王文浩的案子神速告破,对王家算不上是一件好事。一个男孩被人侵犯折磨至死,这事传得满城风雨,王家那还有面子。王文浩的娘因此还的了疯病,她始终不相信自己的孩子死了,每天找儿子。至于王乔,他最喜欢的儿子死了,还是被人虐杀心理同样不好过,可丢了面子更让他难堪,连丧事都是草草了之。
入夜,王乔对照王文浩的灵位愁眉不展,今天是凶手问斩的日子,可他越想白天被斩首的凶手越觉得面熟,好像在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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