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冬坐在床上怔仲的盯着冬影,突然他像如遇仇敌般冲到床边掐住冬影的脖子。由于冲力过大两人全部倒在地上。岳冬疯了般骑在冬影身上,往死里掐他的脖子,同时嚷道:“我才是岳冬,你不可以这么对我……”
措不及防的冬影,见状迫不得已双手紧扣岳冬双腕的脉门,同时抬腿顶撞开岳冬后,怕他胡来,翻身将岳冬仰面朝上的按到地上,边制住他的手脚边说:“主子您清醒点?您这是怎么了?”
“放开我……”岳冬声嘶力竭的喊道。
冬影见他依旧神志不清似地,双眼布满红色的血丝,狠狠的瞪着自己,视自己如狼似虎地反抗。迫不得已冬影用上内力大喝一声:“岳冬你清醒点!”
岳冬被这一声震得呆怔住,直愣愣的看着冬影。冬影见他不在挣动,谨慎的问:“主子您醒了吗?”
“你……叫我什么?”岳冬愣愣的问。
“主子,小人不一直都这么称呼您吗?”冬影见岳冬归于平静便试探性的松了劲道,在确认岳冬不会再发飙后,扶他坐起,“您是不是做噩梦了?”
“……做噩梦?”岳冬恍惚的复述着。此刻他才注意到这里不是森林,也没有魍魉,这里是赝品的寝宫。
“我为什么在这里?——我能说话了!”迟来的觉察,让岳冬惊诧。
“您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
“您从密室的门一进御书房就被隔断的门槛绊倒,昏了过去。当时皇上和小人都吓了一跳,怎么叫都叫不醒您。皇上说您可能是忧恐过渡,亲自把您送回寝宫休息,您这一睡就是四个时辰。”
“我昏过去了?睡了四个时辰?”岳冬不敢置信。他打量着眼前的冬影,他就如已往一样对自己恭敬,与那个嗤笑他把他丢给魍魉的冬影判若两人。难道这才是现实?那只是一个梦?可那个梦也太真实,太连贯了!而现在……太突然了!
岳冬看了看自己身上,衣服已经是崭新的丝质内衫。由于他冲下床所以没有穿鞋,手、脚是干净了,身体也没有沾满干掉血迹后的不适感。
冬影跪在地上谨慎的说:“衣服和清洁是皇上命人做的,也是皇上准您在他床上休息。”
这表示原谅他了?岳冬心中惊讶不已,可他还没来得及向赝品认错便摔昏过去,赝品就这么原谅他了?
这个转变太快了,岳冬无法接受这样的好运,他开始怀疑此刻才是梦境,一个为了逃避残酷现实的梦。
越揣测,岳冬身子越恟惧的打颤,忽地他想到什么,从地上爬起身,运足内力一掌拍到龙床床架的支柱上。被击中的木质床柱刹那间断裂,其余的三根也受到不同程度的震荡。由于支撑失去平衡,剩下被震到的三根支柱勉强撑着床顶,发出嘎嘎的细微响声。
岳冬看着被自己打断的海碗粗的支柱,又看看自己的双手,脸上露出喜色。他的内力还在!
完全陷入自我世界的岳冬,没意识到自己都做了些什么。直到冬影不安的跟他说话,他才回过神看向他。
“主子您这是……”冬影面露难色的欲言又止,踌躇之后道: “皇上现在,在院里赏月。”
头脑浑噩的岳冬听到赝品就在寝宫,霎时一惊。他呆怔在原地一会,立马清醒过来。他恍然大悟般冲向寝宫偏门,可在碰到门扇前他又突然停了下来。
岳冬呼吸混乱的立在原地审视咫尺之近的门扇,猛地回头看向冬影。见远处的冬影因自己突然警惕的回视,刚站起来又惶恐的单膝跪了下去。岳冬瞅了他半响,慢慢的转回头,又瞧向紧闭的门扇。
这扇门他曾经不止一次的打开,可现在……他摸上门扇的手颤抖地怎么也不敢将它拉开。
那后面究竟是什么?是平日的青石小路?还是黑暗的魔窟?
平日的冬影对他不卑不亢,从来没有表现出不安、忧虑等表情,可现在的冬影却似担忧、害怕什么。这和之前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趁机报复他,嗤笑他的冬影都是那么的反常。
岳冬在冬影和门之间来回审视,内心激烈的斗争着,矛盾着。
究竟哪一个是梦?哪一个是现实?或者两个都……
良久,岳冬鼓足毕生的勇气,屏息慢慢拉开殿门……
第七十二章 现实
门外映入眼帘的景物是岳冬熟悉的青石路,他这才松了口气。试探性的踏出门,小心翼翼地走到房子的拐角处。他远远见到后院坐在龙椅上品茶赏月的赝品,脚下的地面上还放着一根缠起的鞭子,上面有干掉的血迹,鞭子下方是一叠破碎的纸片,那是他撕碎的画。
岳冬踌躇一下,吸口气寅惧的走到赝品座前跪下,他见对方至始至终没看他一眼,心中更加彷徨。他可以说话了,可他忽然不知从何说起,千言万语全堵在嗓子里一个字也说不出。
岳冬用不着痕迹发抖的手,拿起地上的鞭子,双手捧过头顶递向赝品。画,他是无法复原了,误解已经造成彼此的裂痕,他只有用他的身子让赝品出气,如果鞭子可以解决问题他甘愿领受。
赝品依旧没有看他,岳冬举过头顶的手随着时间的流失抖得越发明显。他的呼吸也从凝重变为急促,直到带了泣声。
赝品未动,却有两个太监抬来一个火盆放到岳冬身侧。
岳冬疑惑地看看燃烧的火盆,又看看赝品。两个小太监放下火盆后留下一个人,拾起地上的画纸,一张一张往火里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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