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为岳冬来的?”我惊讶地看着东方凌鹫。
“是的,五年前他在岭南时我们交过手,当时我输给了他,还被他打断了左面的一条肋骨,所以很不甘心,约定有机会再比一场,如果我赢了他要答应我一件事作为补偿。没想到这次又输了,而且很对称的,被他打碎我右边的一条肋骨。”说到这,东方凌鹫也觉得人生机遇很神奇,想他与师父告别时,还在调侃如果他输给岳冬希望被他打断右面的肋骨,好让他的腰变得对称。没想到当初的一句戏言,今天居然变成现实。
“那你还认输?”我不是不相信东方凌鹫与岳冬的事,我通过透视眼,可以看到东方凌鹫他腰部末端的肋骨确实少了两根,一根是新伤,一根是旧伤。我奇怪的是,他这么在意输赢为何还要认输。
“下官这次输了以后还有机会,可岳冬……他好像很在意这场比赛的输赢。他都不惜搭上性命也要赢得,我岂能断了他的希望。”
东方凌鹫一想起岳冬以身体迎向他剑尖的情形他就后怕,如果不是他及时收手,岳冬可真的会送命。还有,岳冬赛场上的表情,仿佛他把全部的身家性命、希望全都压在这上面。当时他是在怨恨岳冬的不择手段和心狠手辣,可他看着岳冬胸口不断涌出的血和岳冬绝望的表情,他不忍心,他不想看他那么痛苦。
“所以你认输了。”听了他的话,我对东方凌鹫的感觉突然大为改观。
东方凌鹫笑而不答,我忽地想到什么问:“你想认输就趴在地上别动,何必费劲爬起来说出口,又装昏。”当时要不是东方凌鹫开口认输,我就可以用透明的分体把他从地上揪起来。可他先开了口,按照比赛规则,本人开口认输,可比谁先起来优先判断输赢。
东方凌鹫看着我,似在思索什么,片刻后开口:“岳冬当时的情形很是怪异,下官是点了他的穴道,可也不至于站不起来。而且,他当时已经快站起身又突然跪下不能动弹,显然是受了外力所至。下官愚见,一定有人不希望岳冬获胜,暗中动了手脚,如果下官不言明认输,恐怕居心叵测之人又要做其他手脚。”
我的心咯噔一下,自己的小动作被人当面戳穿的滋味可不好受。颜面挂不住的我冲着东方凌鹫喝斥道:“你什么意思,你想说是我做的手脚让他输给你的!”就算是我做的,我也没打算承认。
东方凌鹫确实怀疑‘主人’,在‘主人’进门前他就在思索岳冬的反常:
在台上岳冬失利跪下后盯着的方向正好是‘主人’所在的休息区;
还有,早晨在赛场的入口处,岳冬神色不宁地盯着某处,‘主人’也曾出现在岳冬凝视的范围。
之后,在休息区等候比赛时,岳冬总是时不时的瞧向‘主人’;
依照‘主人’要在擂台上报复他,打扰他睡觉的逻辑判断,在意他们这场输赢的,又有能力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岳冬动手脚的只有‘主人’。
综上疑点, 东方凌鹫判断九成是‘主人’做的手脚,所以他试探性的那么说,没想到‘主人’做贼心虚的表情,和阴谋被揭穿后的恼怒,都证实了他的猜测。
现在他有十成把握判断是‘主人’做的,可对方不承认,他也不能让‘主人’下不了台,不是因为对方是王爷,而是应为‘主人’的动机是想和他交手。
东方凌鹫忙解释道:“王爷乃是尊贵之人,怎会做这种小人行径,何况王爷想整治下官的大不敬之罪有的是机会,犯不着难为岳冬。下官刚才的意思是,由于比武大会,京城开了不少赌局,想必是那些下了重注在下官身上的人做的。”
虽然东方凌鹫这么说,可我总觉得他知道是我做的,我站在原地瞪着他。
东方凌鹫见对方不依不饶,只好改话题,“明天就是决赛了,想必那些赌徒会更加疯狂,还请王爷多加小心。”
说完,东方凌鹫以为‘主人’会倨傲的说:“本王武功盖世,会怕他们。”之类的话,没想到对方突然泄气地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道:“没有明天,就应为你,害的我参赛后又不得不退出比赛。”
“王爷能为下官参赛是下官的荣幸,可王爷何故要不得不能继续比赛?”
“跟你一样都是应为同一个人。”
“岳冬?为什么?”
“这是我和他的事,与你无关。”
“说的是。” 东方凌鹫说的事不关己,可还是很在意。
朝廷刚刚颁布比赛对阵图时,岳冬看着它们就已经惶恐不安,加上之后的种种,他认定岳冬与‘主人’之间一定有什么。可现在‘主人’又似躲避岳冬般不在参赛,这让东方凌鹫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不死心的问:“王爷和岳冬似乎很熟?”
“还好吧。”
“那王爷可否知道,岳冬为何这么拼命吗?”东方凌鹫觉得岳冬的行为很反常,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逼着,压得他透不过气,可他从旁打听到的有关岳冬的事,都是无限风光,前程似锦,是让世人羡慕的情形。难道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幕吗?比如他和这位俊美的王爷之间。
“就像你说的,为了前程。”
我敷衍的回答,显然不能让东方凌鹫满意,他分析道: “不像。擂台上那一剑如果不是下官撤手,有可能真的刺穿心脏,人都死了谈何前程。”
“他的事你去问他本人。我和你的事还没解决呢!你三次搅了我重要的梦,就这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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