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事不过三
原谅?还是不原谅?这是一个及其困难的抉择。
我被这个难题困扰了数日,整天发呆的考虑这个问题。为了不再困惑我决定再做梦试试,看看究竟是一场巧合,还是我潜意识真的分成了两个对立的情绪。
初春的晌午,京城郊外的旷野上,青草刚刚抽芽。我躺在稚嫩的草地上,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的试梦。
这是我第一次在外面睡觉,之前,我没在外面睡是怕自己长睡不醒,而后又一不留神滚到哪个不为人知的旮旯,成了化石。现在,我能按照我预定的时间苏醒了,这样就没后顾之忧。加上这是旷野,就算睡觉不老实也不用担心会毁坏什么。而且我的王府在重建,所以不能再在府里睡觉。
就这样,我放心大胆的睡在刚刚冒出绿芽的地上。
梦中——
空白的世界里,欲奴的影像慢慢出现,如同往常出现的一样,他对我妩媚的笑。
“欲奴,我们又见面了。”我期待的对他说:“你告诉我,之前你对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你是要我原谅赝品吗?”
欲奴没有说话,甚至我觉得他都没有在听我说话,就像在极乐岛上的欲奴,他只是轻轻吻上我的唇。我的意识提醒我应该推开他,好好说话,可身体又架不住他的诱惑,反而把他搂在怀里。我只能感叹梦中的自己太难掌控了。
这次欲奴的影像有些虚幻可他的吻很真实,我甚至尝到血味——为什么有血味?这感觉就像我进食的感觉!
猛然,我醒了!
睁开眼我看到蓝色的天空和趴在我身上的男人。
这是谁呀?我起身推开压在我身上的人。
那男子被我推开后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像昏过去般毫无知觉。
我看他面色苍白像是失血过多,可双唇却充血殷红的很。难道是我睡着后不小心吸了他的血?我扁扁嘴,感觉体内是有大量新鲜血液流进的感觉。
“真糟糕。”
我看着眼前的男子,心里估计是他被我的美貌吸引,趁我睡着想偷吻我,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虽说,他这梁上君子的行径是自找的,可放着不管会有性命危险。
我看他一身麻布青衣,颇像武林人士。长的也不错,看他的年纪也就二十六、七,就这么死了太可惜了。
想到这,我伸出一根头发刺入他的脖子的静脉,通过发丝我将从他体内吸走的血还给他。
不过,他打断了我的梦,还未经过我的许可偷偷吻我,所以我没有全还。
我见他气色缓和了,就败兴的离去。我的不悦不光应为梦被打断,我发现在外面并不安全。不是我个人的安危,而是外人的性命。在王府里,府中的人都有自保意识的躲着我,可在外面,像这种事情可能还会发生。这次算这个人命大,我及时醒了,如果我没醒,可能他就被睡着的我吃光了。
吃一两个人,不要紧,就怕被人看到。要是传开了我可怎么混。要是传到烟色耳中我可怎么活。所以,为了彼此的利益着想,我还是回去睡比较好。
第二次,试梦我选择在府中,西院的湖水里。现在初春,湖里的荷花还没长起来,我躺在湖里就算不老实,顶多搅乱一池春水,这样谁也不会妨碍。——这么好的练习场所我之前怎么没想到!
白天我不敢进湖,万一被烟色撞见,还以为我溺水了呢,所以我在晚上躺进湖里。
梦再次开始——
这次的梦很应景,我梦到欲奴和烟色一起在海中嬉戏,他们畅游在一群水母中间。这不要紧,反正是梦,让梦中的烟色知道我的事也无妨。于是,我朝着欲奴奋力的游过去,可我游啊游,怎么也游不到他身边,我想大喊,叫他过来,就在这时我突然被一只硕大的水母缠上,被它往海面拖。
我一着急——梦醒了。
睁开眼,我发现自己已经在岸上,并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这个在我眼前放大的男人的脸竟然就是草地上的那个人。
我微微蹙眉,我们彼此看着对方,似乎都要说什么,可就在这时。
“危险!放开他!”
随着一声喊叫,那个男人突然放开我,脚尖一点飞身跃上湖边树林的枝梢,转瞬越过林子飞出了院墙。
我不但被人搅了梦,还被人扔在地上。——虽然他是温柔的将我放到地上。可我依旧不悦的更加皱紧了眉。
刚才喊那声:“危险!放开他!”的人,在我起身回瞪的情况下小心谨慎的靠近我,问:“王爷,您醒了?”
“醒了!”我语气负气的说。由于衣服是湿的,所以着地的部分,粘的土都成了泥。
“太好了!”那人放心大胆的走到我身前,邀功似得说: “幸好小的起夜时偶然发现,及时阻止了惨剧,使他活着离开。万一有人死在府里就惨了……”
听了这个家仆的话,我更加郁闷。
“原来你不是怕我有危险才喊得。”我不高兴。
“您这么强大会有危险吗?”
话是没错,可我总觉得变扭。想想不对,这王爷府半夜三更进来外人,怎么就没人察觉?守院的都在干什么!
我很不满的传来这晚值夜的人,质问他们。结果他们回答:
一是应为那人轻功极好,他们确实没看到。
二是应为我经常飞进飞出,所以他们也不能肯定,从墙外飞进来的人究竟是我还是外人。
三是应为我总是半夜闹腾,对于早已麻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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