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赝品为何要这么做。赝品只道:“他是乌鲁木达克勤的儿子。”
这种事情我当然知道,就因为他是乌鲁木达克勤的儿子,我才不想见。在我拒绝后,不知怎的想起与麦尔丹在思过崖上的短暂相会,我临时改变主意,还是见了麦尔丹。
成王败寇。我们第二次的见面,枷锁、牢笼让他失去昔日的豪情壮志,但作为突厥人的骄傲还维系他的自尊,驱使他站着面对我。如今我们都公开了身份,坦诚想见让他舒坦些。他问我是否在那时知道他的身份,我对他说的那些话是真心还是假意。我反问:“重要吗?知道了能改变什么?”
他自嘲一笑,随后不甘心的低咒:“我们的计划很完美,要不是那怪物的出现,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天要亡我突厥。”麦尔丹一想起自己的军队被怪物吞食的场面真是惨不忍睹,大军的血肉和土地搅拌在一起,令人不寒而栗,心痛不已,那时要不是他率领小队去与吐蕃统领接洽,他也就成为大地的养料。更让他没想到的是,最先遭受不幸的竟然是乌鲁木达克勤的大军。这对他,对突厥无疑不是沉痛的打击,也是他们战败的主要原因。
我知道氢云给突厥、吐蕃造成很大损害。突厥损失了精兵和士气,吐蕃最为惨烈,不但人员死伤无数,国土更是惨遭蹂躏,只有我国丢了个岭南王府和一些山峦、湖泊。即便如此人们也没有把氢云联想到是天朝的帮凶,只当它是可怕的神秘之物,吃饱喝足后带点纪念品回到它的世界。
我见麦尔丹把他们的失败都归罪于氢云,我对他说:“我可以给你报仇的机会,你有没有杀死那个怪物的能力就是你的问题。”
“你……知道它在哪?”麦尔丹颇感意外和惊讶。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说的平淡而不容置疑。
麦尔丹怔住,直直的盯着我。这个关押重犯的监牢里只有我和他。我知道他无法相信,可我不苟言笑的样子也不像说笑。他消化不了我的话,我就用事实来证明。我抬起右臂,这动作让他即莫名又紧张。我优美纤长的手指在他面前伸展如蛇,一直长到能碰到他手脚的镣铐处。尖端如镰刀般锋利,轻易削断他的手铐、脚镣。麦尔丹彻底惊呆。我将手指收回,凝视复原的手,想到什么又将手伸到麦尔丹面前对他说:“你的父亲乌鲁木达克勤是我用这只手杀死的,我还吃掉他的脑子,得到他生前全部的记忆。”
麦尔丹张着嘴说不出半个字,神色复杂且激动的盯着我。我将随身的短剑抽出扔到他脚下,他倒退半步错愕的盯着我,盯着地上的短剑。我等了他许久,他的视线一直在我和短剑之间徘徊。直到我失去耐心,离开牢房,他依旧没动地方。踏出牢门前,我告诉他:“东方凌鹫还活着,你劫杀的是他的替身。”
不久后,牢中传出麦尔丹自尽的消息,墙上还有他用血写下的遗言,就七个字:江山美人空余恨。
麦尔丹死了,带着他的野心,他的不甘长眠,而失踪的穆克,他并没失踪,而是被莫黑白擒获藏了起来,在某个不为人知的时候献给李宏德。李宏德对穆克早已恨之入骨,穆克成了亡国奴更是心怀激愤,对李宏德大加辱骂,呈口舌之快。
“什么太子,呸!被老子上过一次,就永远是老子玩过的破鞋……”
穆克的不知节制,使李宏德一气之下拔刀杀了他,就此小小冒充穆克凌辱李宏德的事,李宏德永远不会知道。而莫黑白献上穆克对李宏德有恩,可同时也预示莫黑白知道李宏德与穆克之间的丑事,这让李宏德在感恩的同时心理有个疙瘩。莫黑白就是这样,就算做好事,也会让人心理不舒服,当然他这称不上做好事。
——
突厥被灭,它的领土被更名为关内道,正式成为天朝的一部分。这次大胜,岳冬被计头功,赝品封他为王,常年留守在关内道,当然真正留在关内道的是冬影,四大金刚也被留在那里,名为辅佐,实际为监视。可想而知冬影的日子过得也不自在。加上不知岳冬近况,更叫他难熬,而作为蛮夷之地的王,无数的公务待他处理,让他分~身乏术。
其他功臣虽然官位没他升的登峰造极,可过的比他惬意多了。像柳青云终于赢得他认为足以站在我面前的地位,又能奉旨回京,自然神采奕奕。他回京后第一个拜访的人就是我。
那日,叁仁和北、极、光去狩猎,烟色也已经出去赈灾数日,凤蝶在烟色走后发现自己怀孕,就每逢初一、十五和夜姬到庙里上香祈福,今天就是初一。我前一段时间忍不住跑去探望东方凌鹫,没想到郭娟也怀孕了,东方凌鹫很快就要有自己的孩子,这个消息对我打击很大。搞得我对什么都没兴致,所以今天一个人垂头丧气的趴在院中的巨石上对照一地落叶发呆。也不知是何时辰,门房的人来问我要不要见柳青云,我随意“嗯”了一声,我时常患得患失,我没用心听他对我说什么,应声只是表示我在听,其实没有。门房的人以为我是同意,就将柳青云引进来。这一去一回,少说半个时辰,谁让我府大呢。门房的人紧赶慢赶,把柳青云带到,见我还在原地歪着松口气。以前发生过,他们把人带到,我却不知去向。
我懒散的侧卧在巨大的青石上,落叶落在我身上,成了点缀。这萧条的晚秋,很能烘托我的低落心情,可在别人眼里我成了金秋的亮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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