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把照亮岳冬的面容,人依旧那么恬静寡欲,可在那份恬谧中平添了惆怅,光影交错人显得单薄无助。东方凌鹫看在眼里痛在心中。
岳冬没有回答东方凌鹫的话,他相信他有这份心,可没有那份力。望着他眼中的坚定,岳冬低了头,慢慢的将缰绳从他手中抽出,上了马。
不在言语,只有出发的号令。二十二个人组成的马队井然有序的朝黑暗的山中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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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山道上,一串忽隐忽现的亮光穿梭其中,那是火把的火光。身边跟着二十个皇帝的人,可皇帝指名让他带路,这本给东方凌鹫大大的方便。可东方凌鹫不以为喜,反以为忧。岳冬的话,‘主人’的事都在暗示一个不为人知的巨大秘密,如果他所猜没错,身后不要说有二十个人,就是一个人他都未必能应付。另外,皇帝要他们去堰塞湖的目的,是要他们的命还是其他?他该如何让岳冬和自己平安脱离险境?黑夜里奔驰了两个多时辰,东方凌鹫一直在思考对策,横竖都对他们不利,他也只有赌上一赌。东方凌鹫突然喊:“停”勒住缰绳,后面的马队应声急忙停下。岳冬心不在焉,反应自然迟些,他的马跑出一段距离才停下,掉转马头,碎步折回,不解的看着东方凌鹫。
东方凌鹫不好意思的对他大声说:“抱歉,本想带岳大人走捷径,没想迷了路。”
岳冬傻眼的看着东方凌鹫,他心中烦乱只是跟着走,未曾主意周遭环境。现在四下看去倒是一片没路的林子,分不清个方向。
东方凌鹫对岳冬说完,便对那二十个士兵喊话:“你们五人一队,分四个方向去探路,谁找到了路就燃篝火放狼烟通知大家。”
东方凌鹫刻意将他们带到一个容易迷路的林子瞎转悠,他是在试探,也是在赌,看这些人会不会听他调遣。第一把他赢了,二十个人没有质疑,也没多言,按照他的命令井然有序的分成四队朝四个方向探路去。
看人散去,东方凌鹫朝岳冬说:“走吧,我们也去找出路。”东方凌鹫一语双关。不是只有赝品才会做戏。
岳冬迟来的醒悟,令他大惊,“你不该这么做。”
“既然迷了路,自然要寻路。”东方凌鹫坚决将这出戏进行到底,他驾马前行。
岳冬怕黑,人多时还好,这会就剩他俩,两支火把,他自是不愿再落单赶忙跟上。岳冬明白东方凌鹫的心意,可这成功的几率为零,被赝品抓回去,东方凌鹫那套迷路的说辞未必管用。岳冬想叫东方凌鹫打消念头,可东方凌鹫像是知道他怕黑不敢一人独处山林般,他越让他停下,他反而驾马跑的越快。
其实东方凌鹫不知道岳冬有黑暗恐惧症,他只是在赌岳冬不熟悉地形必然会跟着他,果真岳冬虽有顾忌可还是跟在后面。若岳冬不跟上,他自是不会一人独行。岳冬眼见拦不下东方凌鹫,只好妥协,不报任何指望跟在东方凌鹫后面。
东方凌鹫并没天真到真认为自己这小把戏能逃出生天,他只是想变被动为主动,引出幕后的人,他不想一味被人耍。东方凌鹫设想对方会做出的种种可能,可怎么算也没算到,这个时候会地震。
他正打算把岳冬带到他认为对他们有利的地方时,大地伴随轰鸣声出现地陷。东方凌鹫骑得不是傲月,这马傻傻的,很快被绊倒。他忙用轻功跃上树梢,可地面塌陷,大树也失了根基,顷刻沉了下去。火把早已脱手,在黑暗中东方凌鹫急切寻找岳冬,希望自己能到他身边相互扶持度过危机。然而人力不可胜天,他被大地吞没了。当他醒来时黎明的曙光为他照清一切,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呆。昨夜还是山,此刻已被破成两半拉开一道数十丈宽的山谷,而他处于靠近谷底三四丈高的土坡上,自己的手脚被裸露的树根缠绕被土掩埋,一时无法动弹。
“岳冬、岳冬……”东方凌鹫一边寻找岳冬,一边挣脱树根和泥土的束缚。好不容易能站起身,这才见谷底平地上呆立一人,那背影、那衣着酷似岳冬,东方凌鹫又惊又喜,他更加高声去喊。对方听见他的声音,回头仰望,人虽狼狈不堪,满脸灰土,可这个距离东方凌鹫还是能认清那是岳冬,东方凌鹫总算放了心。他急于奔向岳冬,可一迈步才发现自己左腿已经骨折,右腿也有损伤,严格来讲他可算是遍体鳞伤,之前忧心岳冬安危而未注意,这儿放了心,一动地方才感到钝痛从断口处传来,他一个不稳栽倒在地。栽倒后,东方凌鹫想要站起就困难了,气恼之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等东方凌鹫爬起身,从山谷的一头传来不绝于耳的隆隆声,且越来越近。
“不好!”东方凌鹫大惊,双腿负伤的他难使轻功,他焦急的喊岳冬过来,到高处来。可惜岳冬像被那不寻常的隆隆声吸引住,对他的声音充耳不闻。东方凌鹫从未如此慌乱,甚至口不择言,都不知自己声嘶力竭的冲岳冬喊了些什么,最终于事无补,一切都在眨眼间结束。汹涌的洪水顺着新裂开的山谷奔流而过,吞没了一切,夺走了一切。片刻前还站在谷底的人此时已经消失在洪流中,东方凌鹫瞪着双眼,无法承受这个事实。
“岳冬!”他的呐喊声被滚滚洪流盖过。他待的地方禁不住洪水的冲击开始松动下陷,东方凌鹫没有畏惧,反倒觉得是在帮助负伤的他进入水中,他要去找岳冬。他俯卧的平台瓦解了,他的身体不下反升。一股力量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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