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真是阴魂不散。”吴茜接着说。
她拉过一旁的郑晓琴,说:“那女人啊,不是正经人,专做情妇的。你以后别搭理她。”
“哼,看长相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货,我就撞见过好几次她和不同男人出去。”张英兰冷哼。
秦子觉对她们的话题不感兴趣,径自拐去寺庙里供香客休息的寮房。
这座寺庙不大,但香客很多,且大多非富即贵。是以寮房建得很宽敞。东边那座供男香客们留宿,西边的供女香们客留宿,两边相隔不远,只隔了一条种满梅树的小路。这条路虽然窄但很长,一直延伸到后山,后山种着些高大的乔木,都有十来米高,很多香客喜欢在饭后去那里乘凉。
秦子觉沿着梅花小道走进东边的院落,看见庭院里趴在石桌上看漫画的人,无语。
怎么又是他。
徐闲舟抬起头看他:“哟。”
事实上他和秦子觉是前后脚到的,寺院的住持不破和尚在他那里订了一株美人蕉,等他送到的时候天色已晚,不破便也开口留他一晚。
如果非要用一个表情来形容秦子觉现在的心情,那就是-________________-
他从来没有在短短几天内这么频繁地遇见过同一个人。连话都懒得多说一句,秦子觉直接拿着木牌按房号进屋休息去了。
山里的夜晚很宁静,偶尔有风拂过树枝,发出沙沙的声响。
秦子觉在木板床上翻来覆去,他莫名的觉得烦躁,好像是在等待什么事情发生一样。
很快的,渐渐骚动起来的寺庙印证了他的感觉——出事了。
秦子觉匆匆套上鞋子往外走,在庭院外再次遇上徐闲舟。
“听说后山有人死了。”徐闲舟靠在拱形洞门上说。
秦子觉向西边的寮房奔去……
虞圣雅捧着茶杯呆坐在椅子上,韩佳盈站在一旁轻拍她的手,潘琼瘫坐在地上,双目无神。当秦子觉冲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情景。
“是她!一定是那个女人!是她害死了吴茜,一定是!”张兰英焦躁来回走动,疯狂的表情下藏着深深地恐惧。也许,下一个就是她了。
她害怕极了,于是更加大声地咒骂起来:“安婉婉,这个恶心的贱女人!老鼠……对,她比老鼠还要恶心!”
秦子觉和赶到的徐闲舟对望了一眼,暗暗松了口气,还好虞圣雅没事。
虞圣雅拿着杯子的手不住地抖动,见了儿子,她艰难地开口:“子觉,吴茜她,死了。”
就死在后山,在一棵树上吊死的。
那棵树足有十几米高,树下没有垫脚的东西,吴茜一个弱女子,是怎么爬上去的呢?
“她……她是被……被自己的舌头勒死的。”虞圣雅接着说,快要哭出来的口气。
她们几个人在前殿见过了住持方丈,便各自回房了。郑晓琴有些晕车,早早地睡下了。剩下的几个女人本来约好吃过晚饭就聚到虞圣雅的房间里来说说话,可是左等右等都等不到吴茜。
张英兰忽然想起刚刚看到吴茜往后山去了,而那个安婉婉就跟在她身后。起初她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论吵架吴茜绝对不会输给任何人。可是这都已经这么晚了,大家怕吴茜出什么事,于是一起去后山找她。
谁知道到了后山,却见吴茜高高地吊在树上。而勒着她的脖子的,居然是从她嘴里伸出来的,她自己的舌头!
几个女人顿时吓得魂不守舍。韩佳盈连忙跑去喊来了几个和尚。千辛万苦地将吴茜弄了下来,发现她早已没了气,而她的舌头,足足拉了有半米长……
作者有话要说:出场人物太多了,作者功力不够,驾驭不好。
这篇修修改改了近四个小时,写得很烦躁,如果有什么地方看着别扭,请告诉我,谢谢。
第七章 祸长舌(下) ...
夜风轻拂,高耸的树枝发出“沙沙”的响声。月光照在茂密的树丛中,将树冠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只只巨大的手,匍匐在地面上。
她走在青砖小路上,高跟鞋发出规律的“嗒、嗒”声,回荡在空气里,传去老远。她走得很慢,一步一步,被线提着的木偶般。
“潘琼……潘琼……”有人叫她。
她顺着声音往前走,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急……
她来到一棵树下,这棵树的躯干挺拔,几乎和地面垂直。她忽然想看一看,它的枝桠是什么样子的。她抬起头,看见唯一一根树枝上,吴茜的身体随着风来回摇晃。她的舌头那么长,从嘴里伸出来,牢牢地扣住她的脖子。
风止了,吴茜停止了晃动,她张开眼,朝她看过来。
她转身想跑,却撞在了一个人身上。
那个人黑衣黑裙,冷冷地看着她……
潘琼从睡梦中惊醒,猛地坐了起来。
原来这是个梦。她长吁一口气。但这个梦太过真实,她甚至还记得那树干的触感。
她看了看手表,咬了咬牙,走出了房门。
张兰英的房间在西寮房的最尾端,刚来时吴茜还开着玩笑说尾间阴气最重,要她小心,被张英兰一句阿弥陀佛打发了。潘琼想起几个小时前还生气勃勃的吴茜,鼻头有些发酸。她轻轻敲了敲房门,没有回应,想必张兰英累极睡死了。想要回自己房间却又实在害怕,潘琼犹豫了一会儿,加重了力气。
吱——
房间的门没有锁。门板往里开出一条小缝,里面黑漆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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