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要入哪儿?杨白家吗?你疯了,黄……七爷刚下了警告,你会触怒圣威的。”李涵一蹦三尺高,这原客思量这么久竟是给他如此回答。
“办吧,有事我承担。”原客也不说原因,只是态度坚决,李涵无奈只好点头妥协。
其实,原客的思量很简单,刚才他听到李涵的转告,忽然发现也许自己可以先给杨白他想要的牵绊,然后接下来就是他争取自己想要的,更深的羁绊。想到这儿的原客很高兴,至于皇帝说的大夏国的相国,原客此时觉得这并不矛盾。
偷偷定下这么大的事,原客的心里还是有忐忑的,不过幸好明天就要出发去征粮,少则十来天都在外面,等到再回家,户籍已经办妥,杨白也无话可说。想要应对方法的原客心安理得打算先斩后奏。
第二天原客就跟着县里来接他的车,出发去了杨家村的邻居村赵家沟。距离他离开已经六天,杨白是天天数着日子过,即使心里几番安慰自己没事,征粮很容易,更何况原客只是记账的。可还是禁不住忧心,生怕有什么意外。
杨白的预感算是正确的,原客他们的征粮大队在祁楼村的时候,果然遇到了问题,这个问题可大可小,解决不好也是要命的。
原来这祁楼村今年因为山体垮塌,村里的田地遭受了巨大损失,整个秋收都很不理想。村长早些时间已经给县里上了书,李涵体恤百姓,答应了减免祁楼村受灾的村民一部分粮税。可到了征粮的日子里,原客他们来的时候,祁楼村的粮税每家每户都少了许多,一问之下都说是受灾家庭。
原客的难题就来了,这上报的时候,一百一十八户人家只说有四十家山脚下的人家遭了灾,所以给的规定征的粮税是按七十八户全额外加四十户三分之一的份额定的。现在出现这样的情况,首先为难的就是他这个大队长。原客气得想骂街,他堂堂相国跑来当个大队长都够憋屈的,却还遇见这事。可是看着一帮义愤填膺就要上去教训刁民的衙门差役,原客觉得还是自己出面的好。
他们先呆在村子里,没有说征粮的事,原客去找了村长,村长却避而不见,他那个刁钻的儿子一副吊儿郎当的地痞样,对原客他们冷嘲热讽,最后不欢而散。走出院子的原客还是能听到屋里老人无奈的叹息。
最后,原客又陆陆续续的走访了几户人家,这些人家都是一般百姓,对当官的天生有敬畏感。态度倒是很好,不过说到征粮问题,却都支支吾吾不肯言语,来来回回就只有一套说辞,只说自家也受灾,是受减免待遇的人家。有的问急了只是狠狠地说老子他妈的如数交够了,你们别跟我要。
走访十几家都是这样的情况,原客心生疑惑,未免太异口同声,却又都不像是什么奸猾之辈,那为什么要集体拒交粮税呢,往年不也都如数的交了吗?还有那个脾气火爆的大汉说的如数缴了是什么意思。
原客决定第二天再去挨家挨户的打听打听,没想到这天夜里就出了意外。
入夜时分,同行的差役都睡了,原客也睡在分给自己的单间里。没想到后半夜有人用刀撬开门闩,直直的奔着床边来,竟是要行刺,原客因为白日的疑惑睡的不深,门闩掉地下的时候,他就醒了。再看见有人举刀砍过来时,他紧忙一躲,刀刃擦身而过,那人下手狠辣,意在致原客于死地。原客狼狈躲了几次之后也看出这人虽狠辣,挥刀却也毫无章法,在躲避的过程中,原客弄翻很多东西,发出的声响惊醒了隔壁的差役。在几个差役冲进门之后,这场惊险的行刺也到此为止,那人被擒获。看见他的脸,众人皆是一惊。
“绑起来,去村里祠堂。”村长站在门口,黑夜中看不清神色,却也觉出他身上的绝望。
“大人,您受伤了?”一个差役惊叫,原客低头才看见自己右臂上的被划了一道,白色的xiè_yī上渗出血色。后知后觉的原客在听见差役的喊声后,才感受到自己胳膊的麻疼感。“哎!又会让小白担心。”
☆、28二八:父母之爱
“杀人犯法,虽没伤到人命,却也伤了人。律法怎么判我不懂,这几位官爷,你们定夺吧!”祁老村长佝偻的身躯像是已经承受不住一句话的重量,微微战栗。
“你个老不死的东西,我是你儿子,我被砍了,你们祁家就得绝后。”
“哎……”看着自己仍旧执迷不悟的儿子,祁老村长绝望的闭上眼,再睁开时,他上前拿起祖宗牌位前供的“教徳鞭”。快步走上前,对着五花大绑的祁大海,一阵猛抽。
“你娘为生你早产而亡。你可对得住她。”
“你媳妇儿贤惠善良,你却对她拳脚相交,非要将她休弃。你可对得住她。”
“我祁老汉一生行的正坐得端,幸苦攒下的家业,被你赌博输光。你可对得住我。”
“村民幸苦一年的粮食被你强征变卖,让我们祁楼村的丑名远播。你可对得起大家。”
“你一生碌碌无为,欺善怕恶,仗着我的庇护横行霸道,从未做过一件对得起良心的事。你可对得起自己。”
听着鞭声哭喊声,祁村长声泪俱下的质问声,在场的祁楼村村民个个眼角濡湿。村民们之所以长久以来忍受祁大海的欺压侮辱,都是看在祁村长一辈子为了村子奉献,有只有一子后继香火,年逾花甲的祁村长再也经不起什么折腾。村民们对于祁大海的有些过分举动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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