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一个时辰之后,那沉鱼忽地起身,说身体抱恙,想去休息一阵。见师父允了,浮笙也起身,说去照顾沉鱼,也跟着出了门。见那沉鱼手捂腿间,跌跌撞撞的,拐进一处凉亭,便尾随过去,装模作样的问:「师兄可有不适?」那沉鱼难受的说不出话,当即便扑将过去,扒了浮笙裤子,把他按倒在地,把他那话吮的硬了,手忙脚乱的除了裤子,一屁股坐上去,骑着他上下一顿摇摆,双手按住他胸膛,一路喘息,一路唤着「阿浮」。
浮笙眼见沉鱼兽`性大发,毫不知耻,简直是久旱逢甘露,也忘了两人身处凉亭,同师父不过隔了一座假山而已;为了听沉鱼叫唤,用力往上挺腰,撞的拍拍作响,弄的那沉鱼简直欲仙`欲死,上气不接下气,几乎要昏将过去。
正缠绵的火热,冷不防一个人影挡了阳光,浮笙惊的停了动作,转头一看,居然是师父,正对他怒目而视;只见沉鱼还撑在自己身上喘气,师父也转而望去,见他还未缓过神来,一副自甘堕落的模样,眼神里难掩失望。
师父令他两个着好衣服,跪到院子里去。浮笙还想求情,沉鱼却一声不响,站起身理好衣服,径自走去院里跪下。浮笙无奈,只好跪到沉鱼身旁。
本来那浮笙想,跪就跪了,也不算很难受,可过了正午,乌云密布,然后倾盆大雨,那浮笙又湿又冻,真想趁师父不注意,去檐篷下避雨;又望了望沉鱼,见他纹丝不动,眼里红红的,满面不知是雨是泪,心里头也不是滋味,只好打消了避雨念头。于是那两个顶着风雨,在院里跪了一日一夜;自打那日之后,沉鱼再未同浮笙说过话。
后来清风八咏楼被徽宗召入教坊,一行便迁去东京。结果那徽宗不知是食言,还是忘的一干二净,迟迟不批入宫;一行十几个人,始终要果腹,于是便混迹桑家瓦子,仗着沉鱼琴艺,很快打响了名堂,日子也算过的尚可。可过了一段时日,那沉鱼在台上,有时心不在焉,好几次险些弹错,浮笙坐他后侧,见他手抖的利害,只道他身体不适,又不敢当面去问。师父似乎也发现沉鱼状态不佳,一日大清早就带了他出门,说是同他看病。岂料被马车撞倒,不久伤重去世,入宫一事,也不了了之。
当日师父临终,将药方交托浮笙,告知他沉鱼病情,叫他好好照料沉鱼。那沉鱼却不领情,对他避之则吉,宁愿日日自渎,都不肯让浮笙近身。于是浮笙恼羞成怒,同沉鱼决裂,将之逐出师门,便有了开篇一幕。
可那浮笙这头刚赶走沉鱼,那头马上就后悔了,心里思念的寝食难安,却拉不下脸寻他回来,还害的他身陷牢狱。如今沉鱼不知身在何方,身上又无解药,恐怕不知教几多人玩弄过了。
浮笙想到这儿,又不禁怒从心起,险些撕了那亵裤,却又怕下重手,毁了惟一寄托情衷之物,只好长叹一声,又把脸埋进那裤裆里去,又吮又亲,浑然忘我。
不过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若不是当时犯事,辗转做了标师,说不定那沉鱼就此飞出他手掌心,天大地大,那里寻的回来?好在标行行走江湖,靠的就是人脉,若他听听话话,不得罪人,结识些江湖同道,说不定还能寻回沈鱼。这般几番思量,心中才安定了些,又亲了沉鱼亵裤,倒头沉沉睡去。
皇天不负有心人,这浮笙一番卖乖,笼络人心果然奏效。本来大家同他不熟,多少总有些避忌;后来觉得他做事兢兢业业,性情是粗暴了些,可待人十分诚恳,从不安坏心眼儿,最紧要是,他似乎也没打算跳槽,于是渐渐都当他家人,打成一片不提。
腊月十二,浮笙一早起来,见院子里空无一人,他只道自己起晚,错过晨练,又怕若霜责怪,四处寻找,才发觉人全都在厨房里,看的那浮笙一头雾水。若霜招呼他入去道:「你不记得了?昨日晚饭说了,今早不晨练,还不快来帮手切菜?」那浮笙应了一声,接过若霜丢来的白菜,便抄起刀,往砧板上招呼,一边随口问道:「今日做什么大餐,是那个生日么?」众人一齐指着旁边不干活那绿衫少年,不约而同道:「他。」
那绿衫名叫段笑天,长浮笙一岁,生的短小精悍,眼神儿水灵灵的,浮笙倒总觉得他才是小孩儿。那段笑天坐在一旁,跷个二郎腿儿,捏个茶杯悠哉悠哉的呷茶,见那浮笙平时刀法迅捷犀利,切菜却似乎不甚在行,小心翼翼,切切停停,便笑道:「你怎么了,怕切到手指么?」
浮笙叹道:「今日也是我师兄生日,咱家往年都同他做生日的,不过……自从我们反目……」话间头也不抬,还似带了哭腔。按理浮笙是该称段笑天做师兄的,可他入标行半年,除了恩人柳若霜,都以名号呼之,从不叫他们做师兄师姐,每当他提起师兄,大家都晓得说的是沉鱼,好在一众标师直来直往惯了,倒也不甚在意。
段笑天还是头一次见浮笙欲哭无泪的神情,忙安抚道:「好了好了,莫要难过。」正要去同浮笙斟茶,突然想起个事儿,折返道:「阿浮!我应该听讲过你师兄,他是不是佛郎机人,生的一头卷发,总是板着脸的?」
浮笙一听,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宋地洋人本就不多,种种特征如此贴切,必是那沉鱼无误,于是便追问道:「你在那里听说他的?」段笑天道:「杭州观浪亭。」浮笙还未反应过来,身后一个声音叫道:「你居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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