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些都是可以积累和争取的条件,唯有良心和责任心不能折减,邵博闻目光里都是信赖,他朝常远伸出手,温和地笑道:“可是我需要你。”
那只手常远一天摸百八十遍,可很少会这么商务地来握,常远坐成了一个木雕,可心里掀起一阵“士为知己者死”的风暴,他知道自己拒绝不了,心头起伏半晌才将手小心翼翼地放进了邵博闻的手心里,心里酸涩又激动:“要是没有时间限制的话,等p19竣工了,我就来。”
邵博闻作为老板,也不喜欢半路撒手的员工,他早料到结局会是这样,劳动合同也早就让老曹准备好了,就是春节他在桐城跟父母说的那份,他跟常远平分他的所得。
公司的体制需要优化,转型也迫在眉睫,凌云将从纯施工单位变成自主开发建设企业。
这年4月17日,邵博闻故技重施,看中了市中心地段一栋前身为网吧、洗浴城和ktv性质的烂尾楼,他们会进行收购,然后学soho国际的操盘模式对其进行改造与包装,然后溢价销售。
烂尾楼最大的优势就是不需要进行报建和打地基,有资金和施工力量就可以直接开工,以融创的分批汇款为成本,和他们本身的施工队伍,雷厉风行的邵博闻立刻找了一家颇有名气的外立面方案公司来为烂尾楼量体裁衣。
p19二期的主体结构已经建到了37层,梅雨季节即将到来,工地日夜赶工,常远的建议被忽视得更加彻底,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也让他忍不住浮躁起来,迫切地想要离开这个习以为常的沼泽,然后投入新的环境工作。
另一边,荣京的沙龙也已经准备就绪,4月30日在荣京总部的大礼堂召开。为了这一次盛会,荣京集团专门请了蜘蛛人对总部大厦的玻璃进行了彻底地清洗。
那几天邵乐成被吓了一跳又一跳,一不小心抬起头,18层的窗户外面就扒了个人。
这天预报有阵雨,气温稍稍有点凉,穿西装正好,邵博闻跟常远在停车场分道,英俊潇洒地去赴了会。
荣京集团总部的正门脸被布置得十分气派,上百条横幅从六楼挂下来,上面全是预祝成功的话,门口左右摆满了花篮。这算一场盛事,所以嘉宾名单里不只有专家,还有建设处和城规处的个别领导。
这次邵博闻带的是老曹,两人刷了请柬进门,然后跟着鲜花和路标的指引上了二楼的大礼堂,以前的同事正四处晃荡,跟邵博闻插肩而过之后才会回头,然后像见了鬼似的返来拍他的肩膀,一问他是嘉宾的身份,不免就是几份羡慕。
外人看谁,都只能看见别人身上那种自己没有的光鲜亮丽,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何义城从楼上的办公室下来,身后跟着邵乐成和刘小舟,他一眼就见下属们围在邵博闻身边有说有笑,可这些人平时在自己跟前那叫一个一板一眼,何义城眉心一皱,心想什么意思呢?
何义城平时脾气不好,低气压遍布全球,员工们一见他就开始不动声色地四处开溜,邵博闻也准备避其锋芒,可惜没避过去,因为对方直接冲他过来了。
就在今天凌晨,何义城收到了一张很有意思的扫描件,这照片让他豁然开朗,之前他针对邵博闻纯属是直觉,没有证据可言,可这份扫描件出现以后,他骤然感觉自己抓住了症结的核心。
他们需要谈一谈,何义城迫不及待想看邵博闻被戳穿时候的慌张模样了,出于礼仪,他勾唇笑了笑,说:“下午活动开始之前,你来我办公室一趟吧,你还有点东西在我那里。”
邵博闻当年走得两手空空,有东西这话肯定不假,可他6年了都没用着,现在拿了也没用,可何义城“好心”要给他,邵博闻也不能太不识相,他点了下头,说:“好。”
结果何义城刚走,老曹就生气了,他斜眼瞪人的时候别有一番闲杂人等学不来的嘲讽:“什么玩意儿?跟谁说话呢这一口的命令腔?叫你去你就去啊,不去,荣京的垃圾有什么好要的。”
邵博闻笑了笑没说话,可后来他就后悔了,老曹说的这么有道理,怎么就没听他的呢。
沙龙上午的节目是两场演讲,第一场是着名经济学家关于房价跌涨的走势、趋势和判断,第二场就是荣京的高管代表公司总结这些年在竞地、拿地上的成就和血泪史。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听讲的人有很多,比如何义城和他的男助理、女秘书,三位一体地低着头在玩手机,而许崇礼跟他旁边的城规处长在讲小话。
曹律师最牛逼,这不是他们律师的舞台,干脆两手一趴光速睡着了。
邵博闻居家一点,只是抽空给常远发微信,让他记得打伞。这位爷身体弱鸡却不改任性,瞧不起毛毛雨嫌打伞麻烦,然后每次回来都要流鼻涕。
上午的活动顺利结束,午宴跟礼堂只有一墙之隔,人们乌央乌央地移过去,都捡认识的凑桌,老板吃饭跟小喽啰不相干邵乐成一早就占了位子,挥着手呼唤他哥。然后邵博闻带着老曹过来,发现刘小舟也在这桌上。
邵博闻在外面吃不好,不爱闻餐馆菜的味儿,当然真爱老袁除外,加上他早上吃的饱,公文包里还有常远塞的虎子的高糖零食,随便对付了几个荷叶薄饼就出去了。
走廊靠栏杆那边是甜食和水果区,他捡了几瓣橙子端着,就溜溜达达地往4层的东南角去了,那里有个休息区,有他正需要的沙发。
下午还有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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