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其中一个一直坚持找茬,从未放弃的茶艺师满脸失望,好像对家里小辈彻底失望了的长辈一般:“如今的茶艺师中出现了你这么一个人,实在是……”
沐君安笑容浅淡,看不出什么不悦的地方,言辞却格外犀利:“一个人心里想的有什么,他所看到的就是什么。相信这位老师傅也明白这一点的。还有,我不太喜欢黄瓜,尤其是刷了绿漆的那种。”
沐君安一说,那些围观的人哄堂大笑。前面一句够毒,后面的虽然隐蔽,但是更毒,要刷绿漆的黄瓜分明不就是老黄瓜吗?这话说的明明白白就是在打这位自称不到二十五岁茶艺师的脸。
不过这位也确实长了一张分外显老的脸,干干瘦瘦,硕大通红的青春痘痘布满了他的整张脸,一样看去还以为是个三四十岁有了皮肤病的男人。
想要冲出去的他被身边的人有眼色的人给拦了下来。那个原本被围在中间的男人一副公正模样的开始给打圆场:“大家都是在一个领域里面的,不要伤了和气。既然有矛盾,我们就按照规矩来。和茶你们应该是不用了的,不是正好要参加半决赛吗,如果哪边赢了,另一边就听赢方的命令好了。”
“我听裁判的。如果我赢了,我就要你退出茶艺界,再也不许沾染茶艺。”那个人用手笔直的指着沐君安,脸上的青春痘因为激动与愤怒的原因,显得更加通红油亮。
沐君安看着那只手,侧了侧身,让那只手指着的方向彻底落空:“当你用一根指头指向别人的时候,另外的四根指头都是对着你自己。同理可证,当你对别人不敬的时候,你对你自己是四倍的不敬。”
拖着东西,沐君安伸出一只手打了一个哈欠,这和他平时的风格迥然不动的动作让其他人都有些不习惯,好像他们熟悉的一个人猛地就变得无比陌生了。
但是在那位茶艺师的心里,看着这动作就是心烦,依附于张家的他习惯了颐指气使的生活,被这么顶撞已经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沐君安看着这个人底气不足却浮躁的很的模样,嘴角是满满的笑,眼里却充斥着冷凝:“我的要求不多,但是必须在我赢了之后在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要后悔。”用意有所指的眼神看着那个人张开嘴想要说什么的样子,沐君安心里可谓是透亮:“放心,不会违背道义、更不会让你杀人放火,只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你甚至不同担什么责任。”
那你为什么现在不说?说了说不定他还能大发慈悲的告诉你,欠了个人情他看还有人能和少爷争夺最后的名额。那人满肚子的怨言,恨不得下一秒就把张业交给他的事情做完,只是当他看到人群中一个人递给他的眼神时,虽然心里还有些放不下,却还是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这个说法。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沐君安就拖着东西开始往前走去,那些原本挡在他面前的人也一个一个的退开,给他让出了一个通行的道路。
堪堪走出宾馆,沐君安就听到了后面传来气急败坏的声音:“你们给他让路做什么?不知道对这种人太好了,以后说不定就被他勾搭上了,你们愿意断子绝孙啊?……”
话是越说越难听,仿佛别人只要接触到他就会头顶长疮、脚下流脓、第五肢进错洞房一般。沐君安只是无所谓的笑笑,然后推着东西就离开了。
这些人想怎么说,说了怎么做,都和他无关,这段时间他也看明白了,这个世界对于同性恋就是这么苛刻,在未来习以为常的生活方法在这个世界就是为道德所不容的,那些擅长窝里斗的更是抓准了这个地方,一脚一踩,生怕弄不痛别人。
回到自己家,沐君安继续在母父和父亲之间当着瓦数巨大而且无法被熄灭的电灯泡,看着母父各种欺负父亲,而父亲则抛弃了本来的冷静睿智,甘愿什么都不知道,配合着母父的爱好。
晚上,拖着巨大的鱼尾坐在红木躺椅上,被母父及时补充了库存依旧见底的水分补充剂的沐君安正拿着一块柔软的毛巾,一点一点的保养着自己被摧残已久的鱼尾。
一层水分补充剂、一层锁水凝露、一层海藻提纯药膏、最后再抹上一些从深海鱼中提取的油脂。本来看着还有些干涩的鱼尾顿时就变得油光水滑,蔚蓝的颜色就如同大海一般,从不同的角度看过去,颜色甚至会发生通透深浅的变化。
长长的蓝色发丝垂下,碧色的眼睛凝视着自己的鱼尾,专注而温和,仿佛投入了他所有的精神与精力,没有一丝遗漏。
沐渊就站在小楼外的树上,按照他的能力,想要进入小楼也不过就是一时半会的功夫,奥格斯格的防护网早在未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破了,因为是未婚夫夫的原因,奥格斯格虽然趁机好好修理了沐渊一顿,却并没有更换防护装置。
在这个工具材料严重不足的世界,奥格斯格既然将自己的房子装修成了和曾经一模一样的内在,那么外面的防护装置也不会有多大的变化。
终于给自己的鱼尾上好了所以的包养品,被这种繁琐的工作弄得头都是疼的的他把手上的瓶子一扔,就伸了一个懒腰。
眯成一条弧线的眼睛微微向旁边看去,还没等这个哈欠彻底打完,他就反手把本来挡住了一半的窗帘整个拉开:“沐渊,或者说瓦尔特,需要我请你过来吗?”
知道自己被发现了的沐渊用手摸了摸鼻子,依言乖乖的从外面翻了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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