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刚才那条还能默认的话,这条滕洋就跳起来了。
王钺息道,“第一,织一条围巾需要多少时间我上网查过了,你花费了这么久,肯定又是选择恐惧症犯了,或者边织边发呆。”
滕洋想反驳,却是开不了口。
王钺息继续道,“第二,这是你送给我的第一份礼物,带给我们的应该全都是美好,而不应该因为它有什么不愉快的记忆。”
滕洋有些松动了。
“第三”,王钺息放缓了声音,“我想看着我的女朋友为我忙碌的样子。”然后,轻轻牵她的手,“你怎么样都好看。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自己。”
于是,滕洋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于是,王钺息将早都做好的学习计划表交给她,“严格执行。再像图书馆一样,我可真生气了。”
“你气啊!”滕洋耍赖。
王钺息笑了。
两个人手牵手,出了校园。
站在窗前的顾勤看着二人十指相扣而去,突然间很有一种狠狠抽王钺息一顿的冲动。却只是回身接了一杯水,叫了一份外卖。
可惜,一切并不像王钺息想得那么美好。
下午放学,滕洋的第一件事,是整理已经非常整齐的屋子,对着摄像头自拍,找一个好的角度。
滕洋妈妈敲门的时候,小姑娘飞快藏起了围巾,滕妈妈进来,看见她又开着电脑,很有几分不高兴了,“洋洋,已经初三了,还查什么资料。你现在中午练琴,晚上又要用电脑,睡也睡不好,还怎么学习?”
滕洋是真的对爸爸妈妈很愧疚的,只是她想,明天是平安夜,后天是圣诞节,大后天狂欢夜她和王钺息四手联弹。只要织好了围巾表演结束后,一切就都过去了。与其现在心不在焉神不守舍,不如到时候心无旁骛好好学习,还有王钺息补习,肯定是没问题的。
于是,小姑娘扬起脸,“妈,周四就表演了。这学期——不!这一年,最后一次。”
妈妈到底是了解女儿的,她在滕洋床边坐下,“洋洋,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
滕洋一阵心跳,却是稳住情绪,“没怎么啊。”
滕妈妈看着她,明显的不信,“每天起来打扮,心思也不在学习上。洋洋,还剩半年了。妈妈跟你说过,鸿远班是全国招生的,你不要觉得自己成绩还可以,又有特长,学如逆水行舟,你现在的成绩——”
滕妈妈话还没说完,滕爸爸就在敲门,“婉芝,洋洋,出来吃饭了。”
滕妈妈冯婉芝很不高兴滕爸爸护着女儿,狠狠瞪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
晚饭后,滕洋调好了一切角度,给王钺息发短信。对着镜头,一个织围巾,一个做题,隔着电脑,哪怕两人的家是不到二十分钟的车程,却有了一种远隔千山万水的浪漫。
“洋洋肯定是有问题。要不,我给他们老师打个电话。”冯婉芝和任何家长一样,孩子出了问题,总想着问老师。
滕爸爸滕崇塬却不是这样,“孩子学习正到了关键期,洋洋的状态不好,肯定有原因。你没发现洋洋好几次眼睛都是红的吗?”
“那更应该问问了。”
滕崇塬摇头,“她的成绩,老师一定心里有数。洋洋昨天晚上学到三点多,她自己也着急了。咱们给女儿一点时间,让她自己去调整,贸然闹到老师那里,很容易起反效果。”
“可她每天捣鼓头发——”冯婉芝还是急。
滕崇塬道,“今天下午,已经是马尾辫了。我看,她是真的想改变。”
冯婉芝有点被说动了。
滕崇塬看她,“这样,还有两个多星期,期末考试。如果洋洋还没调整过来,家长会的时候,你再问她班主任。”
冯婉芝犹犹豫豫的。
滕崇塬道,“说不定那时候,洋洋已经一切都处理好了。行了,她初三,已经很大压力了。孩子总要长大,我们做家长的,给她一切成长的机会吧。”
冯婉芝看着滕崇塬,“你就惯着她吧。我不管,反正,期末考试她要是成绩降了,我肯定要问她老师的。唉,男老师就是没有女老师细心,要是姚老师,早就给我们打电话了。”
“爸,我回来了。”王钺息一进门,就看到王致已经收拾好了的东西,“这次去哪?”
王致懒洋洋的,“班加罗尔。”
“什么时候回来?”王钺息已经习惯了父亲一年四季的奔波,虽然不喜欢他去那么奇葩的国家,但想到班加罗尔气候不错,倒也放心了。
“看情况吧。最好两周内。”王致懒洋洋的,“十二点的飞机,还早。叫上你师叔,咱们一块儿吃饭。”
“哦。”虽然今天师叔才约谈了滕洋,小王同学实在不太想在课后再见到他(他相信顾老师的心情也一样),但是爸爸又要出远门了,他还是希望能团圆的。于是,没换衣服,特别乖巧地给顾勤打了电话。
顾勤一碗炸酱面才吃了三口,接到王钺息电话,就心安理得地浪费粮食去吃大户了。
其实,王钺息一直觉得康君是个好女人,尤其是每次出来吃饭的时候,她总会将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选餐馆,订包厢,连父亲到的时候茶水应该是第几泡也算得清楚明白。
“康姐姐。”
康君一面将菜谱递过来一面道,“点了你爱吃的蛋饺和灯笼虾,看看还要什么。”
王钺息并没有翻菜谱,顺口对服务员吩咐,“金针菇拌枸杞,花雕熏鱼,外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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