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姑姑来了之后,福晋果然吃的进去东西了。
不过,还是吃的太少了,一碗粥,她喝了三勺子,就吃不进去了。
叶枣看着福晋瘦的那样,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感慨。
要说现世报,那未免是人想的太好了,都说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
这话虽然骇然,但是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福晋作孽太多,可是这报应岂会这会子就来了?
所以,她如今这样,肚子里的孩子保得住保不住,还真是难说呢。就是保不住,她还是金尊玉贵的福晋。还是拿捏一个府里女眷的女主子。
福晋撂了筷子才问:“叶氏怎么来了?不是都免了你们请安的?”
“奴才是有事,不过也想看看福晋好些了没有。”叶枣笑着,将茶碗递过去。
其实就是白水,福晋喝茶也吐。
福晋接过来喝了几口:“你有心了,什么事?”
不管什么事,如今是姜嬷嬷管事,她有事还来正院,这一点,是值得她给个好脸的。
“却也不是大事,主要是想看看福晋。福晋能吃东西就好了,慢慢的胃口就开了。”叶枣笑道:“是奴才叫人出府一遭,瞧一瞧奴才的哥哥,哥哥要参加秋闱。”
“哦?今年下场?那你哥哥可是有本事了。”要是考中了,那可就是举人老爷了。
“谢谢福哥多年来只会,也不知能不能中,倘或中了,也是好事。”叶枣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福晋看了她好几眼,然后点头:“这是大事,十年寒窗,就盼着有个好成绩,既然你想叫人去看看,那就叫人去吧。不过,如今是姜嬷嬷管着事,你也要叫人说一声才好。”
叶枣一脸羞愧的点头:“是,奴才回去就叫人去说。”
一副我只想到了福晋,却没想到姜嬷嬷的样子。
福晋心里就有些高兴,天无二日。
姜嬷嬷再是高贵,到底也是只是奴才。
下面的人,有事记得她,她总不会不高兴。
“好了,回去吧,我这短了精神,也不留你了、”福晋说着,就觉得浑身困乏的厉害。
叶枣忙告退出去了。
杨嬷嬷倒是看出叶枣八成是做戏,如今主子短了精神,想的没那么周到了。
可是看出来,也不必说出来,主子高兴,那就是好事。
好歹把小主子生出来再说。
横竖,叶氏懂规矩,就是装模作样也没事。一年里头,她也翻不了天。
叶枣出了正院就叫阿圆去找姜嬷嬷了。
姜嬷嬷当然不会拦着,果断放行。
出府的也是阿圆,她也没带多少东西,只一个小包袱,里头是几匹料子,然后就是小盒子里几样首饰。还有个砚台。一盒子四只毛笔。
阿圆把一张单子递过去:“这是我们姑娘写的,您看看,这是叫姜嬷嬷看过了的,不顾总是叫您也看一眼才好。”
门房上太监客气的看过了,也不敢收着那纸头,毕竟是女眷的手笔。
阿圆收起来包好包袱:“那奴才就出去了。”
“敢问,是去叶家?”太监多了一句嘴。
阿圆一笑:“姑娘家里的大哥要参见秋闱了,这是姑娘的心意呢。”
那太监忙笑着恭喜了几句,这才叫阿圆走了。
他们这些人啊,嘴里有时候看不上人,可实际心里是羡慕的紧。
寒门子弟十年苦读,一朝有了功名从此就不一样了。
别说是举人,进士了,就是秀才,也是了不得的。
从此就可以进个私塾教书,哪怕是在哪里做个账房先生也使得。
就不是受苦人了。以后再有子女,那就是人家的。再是贫寒,也是好出身的。
哪像是他们,断子绝孙的奴才秧子,哎
阿圆从府外雇了车,一路往叶家去了。
叶家这几日也是忙碌。
送走了苏姨娘母女之后,就准备起了叶枫的事。
离秋闱没几日了,家里都紧张的很。
好在,银钱上有冯天云,家里管事有觉罗氏,倒是还算是稳得住。
叶枫就只管闭门。
阿圆来的时候,觉罗氏吓了一跳,生怕是不好的事。
不是姑奶奶在贝勒府里出事了吧?
高门里头,腌臜事说不清,别是别是没了,要是没了,爷可要哭死的。
就是她,没见过也觉得要是真没有了,那可真是恓惶。
“你这是怎么了?”难得今儿叶枫没把自己关在书房,见妻子这样,就有些意外了。
不就是妹妹叫人来了?
“哦没事,没事,快,出去迎接。”觉罗氏哪敢说,要真是坏消息,不得吓着爷?
人情世故上,叶枫远不及觉罗氏,自然没看出什么不对来,只是觉得大约是妻子头回见贝勒府的人,有些紧张吧。
觉罗氏和叶枫迎接到了二门上,就见阿圆带着笑意进来了。
看着她的笑意,觉罗氏的一颗心,可算是落进了肚子里了。
还笑着,那就不会是坏消息了。
“给大爷,大奶奶请安了。奴才是姑娘跟前的阿圆。”阿圆笑着屈膝。
叶枫是见过她的:“快起来,使不得。”
觉罗氏已经迎上去了:“姑娘快进屋。”
阿圆笑着应了是,就跟着进去了。
“奴才代姑娘给哥哥嫂子请安,姑娘是说了,嫂子进门她无缘得见,叫奴才给您好好问安呢。”阿圆道。
“不敢不敢,哎姑娘好不好?”觉罗氏眼眶都红了。
说来也是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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