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赵说卢老道和胡胖子走了,栾风还以为自己听错,或者是理解错了,一脸不解的扭头问小赵:
“走了?去干什么去了?”
小赵手里拿着账本,无奈的摇了摇头,右脸的腮帮子抽动了一下说道:
“这我哪知道,估计回宿舍睡觉了吧,风哥,你看这账···”
小赵说着,把账本递到了栾风的面前,栾风打眼一扫,三千四百多块!
“嘿~~~这一老一少,两个没出息的王八蛋!”
栾风扭脸望着无辜的小赵,无奈之下打开手环,将三千六百元打到了他的微信账户。然后,便径直回了宿舍,洗漱之后便倒头睡下了,一觉到了天亮。
第二天,早上卢老道和胡胖子见了栾风之后,压根就像是没事儿人一样,似乎昨天什么也没发生,栾风也不与他们计较,一天便这样心照不宣的过去了。
耳边开始有了越来越多的鞭炮声,街上来来往往都是置办年货的人们,不时会看到有人拖着大大小小的旅行箱走过,应该都是经年在外忙碌,春节回家团圆的人。
有钱没钱,回家过年!这是延续了数千年的传统,是根!
胡胖子也开始张罗着购买年货,他拉着卢九阳和栾风一起,到年货大集上逛了整整一上午,无非是买一些水果啊、烟酒啊、糖果、干果之类的。
胡胖子还特意买了三幅春联、两挂鞭炮,回来后将春联认认真真的贴在了三人宿舍的门上。经他这么一折腾,还真有过年的味儿了。
很快就到了除夕夜,也就是传统的年三十儿,综合部那几个值班的年青人都去外面嗨皮去了,基地里面就只剩下了三根标准的光棍儿,外加上食堂的小赵。
夜幕尚未落下,外面的鞭炮声便响成一片,栾风给家里打了一通长长的电话,拜年的同时,本来还想着叮嘱父亲将罗玉成接到家里过年。
没想到通了电话之后,罗玉成正坐在他家的炕头上,跟他的爷爷早已经喝了几杯了,就听电话里面爷爷嚷嚷着:
“别理他,我们喝我们的!”
随后,罗玉成带着酒意的土坷垃腔便在电话里面响起来了:
“你这个瓜怂,第一票干的漂亮啄嫩~~~好小子啊,争脸!嫩爷爷都乐滴好几天闭不上嘴咧~~~”
随后,罗玉成又预先告诉了栾风一个消息:因为潍坊这几年计划大力弘扬“世界风筝度”这张名片,于是便筹划要将风筝博物馆搬迁、改造。新的风筝博物馆规格将会很高,和杨家埠年画展览馆集成在一块。
这样,罗老师便不再适合在风筝博物馆干了,市政府体谅,给了一部分补偿款。另外,他也已经将此时汇报给李娜了,捌号基地给他专门拨付了一部分费用,他盘下了一个沿街店铺,专门经营古董和民俗年画。
这样的改变对罗老师来说,委实是更好的归宿,栾风也由衷的替他高兴。电话里面问了好之后,栾风便心怀暖意的挂了,踱着步走回了办公室。办公室里面,胡胖子正在和卢老道商量着年三十儿怎么过,见到栾风进来之后,胡胖子的小眼一瞪,抬手一拍桌子说道:
“怎么个意思呢,今晚的年夜饭我请!”
栾风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心头不由得一紧。
“又来?!!”
他走到桌子旁边,灼灼的目光扫了一下这老少二人,然后淡淡说道:
“好啊,不过咱可丑话说到前头,你先把账结了咱们再吃啊!”
“没问题啊!怎么个意思呢,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
胡胖子又使劲拍了一下桌子,随后便打开手环给小赵打电话:
“喂~~~小赵啊,是我,是我~~~对,对,你胖哥。那啥,怎么个意思呢,我们今晚还要摆一桌···对,对,对,还是我们三人儿···不,怎么个意思呢,要比上次还要丰盛!那啥···我上次跟你说的牛鞭和羊腰子,你给我买到了没?好啊,好啊,好啊~~~放心吧,少不了你的···先给你拜个年,过年好啊···,好,好,好!挂了,挂了,挂了啊···”
为了让小赵踏踏实实做饭,胡胖子还先给小赵的支付宝里面转过去了一千块钱,然后胡胖子再次拍着桌子说了一句:
“怎么个意思呢,我们这就算是要过年了!一句话,一码儿全齐~~~”
胡胖子白活了一阵之后,便又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栾风和卢老道坐在办公室扯了会闲谈,很快也就到了吃完饭的时间。
走进食堂的时候,小赵正在热火朝天的颠着大勺,一旁墙上投影着中央台一年一度的春节除夕系列节目。看到栾风和卢九阳进来,小赵扭头瞅了一眼二人。
从他的表情里面可以看出,除夕夜来加这个班,他的确是不大情愿。小赵是西安本地人,本来食堂吃完晚饭之后,他便可以安安稳稳的回家陪家人过个好年的。
卢九阳和栾风到上次他们来的那个包间坐下,过了没几分钟,胡胖子便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他先探头往厨房里面瞅了瞅,冲着小赵一呲牙:
“小赵啊,怎么个意思呢,辛苦你了啊~~~一会过来喝几盅啊~~~”
小赵正忙活着,也没功夫搭理他,没好气的回了三个字:
“你们喝。”
胡胖子“嘿嘿”一笑之后,便来到包间一屁股坐下,一只手拿着牙签剔着牙,一手扶着椅子背慵懒的坐着,静等年夜饭。
不一会,菜就陆续上来了,栾风扫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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