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不快道:“今天的事情都怪陆书生,想女人想疯了。这种‘虎口拔牙’的歪点子亏他都能想得出来,差一点把我们都害死了。”
那女子把一双丹凤眼瞪了起来,说那男子道:“你不要胡说八道,陆大哥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呢。咱们这不是没有事么,还是把陆大哥带回荣兴府再说吧。”
那男子气道:“你瞧一瞧咱们呢,浑身是伤,自己爬都爬不回去呢,怎么救人?”
“我来!”李大虾自告奋勇的跑上前来,搭起陆长歌的胳膊,把他背了起来,笑道:“我也是为着他来的。”这一背在身上才觉得他的身体虚飘得很了,知道这应该是受了很重的内伤使然。
那女子打量他好半晌,终于高兴道:“你就是李大虾吧?我是苏玲珑,常听花妹提起你来呢。”
那男子撇一撇嘴巴,不以为然道:“看你这个傻样,还大侠呢?是不是那个水洼子里面活蹦乱跳的大虾吧?”
李大虾小鸡啄米似的,一个劲的点头道:“是是是,就是那个大虾,就是那个大虾……”
那男子哈哈大笑起来,却被苏玲珑在一旁使劲掐了一下他的胳膊,嗔怪他道:“还有脸笑呢,现在楚云姐姐没有救出来,陆大哥又身受重伤,这可如何是好?”
那男子叹气道:“唉,执迷不悟,我又有何法可想?只有烧香拜佛,盼着她楚云自己的福大命大,悬崖勒马了。”
李大虾问他们道:“怎么?莫不是楚小姐被坏人们灌了什么**汤,成了他们的傀儡?”
“傀儡?”那男子又大发牢骚起来,“那是人家的公主好不?他龙在天的手伸得也太长了一些!”
“龙在天?”李大虾突然站住身子,连连摇头道,“一会儿是万帆会,一会儿又是苏胜海。刚刚又是陈忆南,这阵子又来了个什么龙在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哎呀,花妹,花妹,要是在这里就好了,她总是最有法子的了。”
“陈忆南?”苏玲珑问他道,“他……他也来连城了?那么,飞花她现在在哪里了?”
“嗯,”李大虾点一点头,说道:“飞花现在跟陈公子在一起哩。”
“啊!”苏玲珑惊得差一点摔在地上,只拿手指点着他的脑壳儿数落他道,“李大虾,李大虾!你做得好事,竟然把飞花留在那个色鞑子那里了。飞花……飞花可不是要受那混蛋的欺负么?这都是你之过也!”
李大虾说道:“我看着陈公子生得一表人才,温文儒雅,不像……不像是一个坏人啊。”
一旁的男子说道:“你懂什么呢?所谓‘人不可貌相’啊。你看这一些王公贵胄哪一个不是温文儒雅,一表人渣的?可是哪一个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说着只对一旁的女子说道,“玲珑莫要惊慌,石奴儿这就把那小丫头救出来。”
李大虾给他吓唬一番,也着急起来,说道:“这……这可如何是好?”
苏玲珑说道:“李大虾,你先把陆大哥送到荣兴府里养伤,再请五姑娘出来帮忙。我们先去寻飞花去!”
李大虾却不肯了,只把陆长歌把两个人的怀里一丢,头也不回的跑没了踪影,任那石奴儿喊破了嗓子,也叫他不回了,不由得就破口骂起来了:“连城人哪里有一个好的!”
陈布领着几个随从怒气冲冲的回了荣兴府,才从书房见了五姑娘就骂了起来:“妈妈的,这帮孙子的良心都叫狗吃了,却把咱们当猴耍了不成!”
五姑娘听得心中一惊,放下手中的账本,问他道:“怎么搞成了这般模样?杨老刁他们怎么样了?”
陈布一屁股坐在了五姑娘的对面,端起五姑娘用的茶杯一饮而尽,说道:“还杨老刁呢!都怪那个陆书呆子了。他原来早就与连城的各个衙门串通一气了,说是跟苏胜海以剑换人的,其实呢是引着官军来万帆会救人呢!妈妈的,咱们去的时候,人家都已经打得不可开交了,白白赔掉了几个弟兄,又到哪里说理儿去?”
“等一等!”五姑娘听糊涂了,打住了陈布,作怪道:“陆长歌去万帆会找苏胜海谈买卖?那苏胜海如何到了万帆会的?”说着,她急忙从案头找到了黄昏时收到的那一封关于苏胜海消息的信札,展开来略略一看,不由得苦笑道:“唉,这真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啊!”说着她把信札交给了陈布,说道:“龙在天此人在江湖上人脉极广,他与杨老刁的买卖,我也是略有耳闻的。只是没有想到杨老刁的万帆会竟然也会收降纳叛,收容越水的反贼!”她一面这么说着,一面站起来缓缓的踱着步,说道:“我原本以为我与龙在天做生意就已经是担着天大的危险了,想不到这连城还真有比我不怕死的人呢。”
“他既然敢收容秦人的奸细,那么越水的反贼自然也是没有什么疑问的。”陈布把信札看了一遍,说道,“唉,早知道如此,咱们又何苦白跑这一趟?”
五姑娘笑道:“你也不必如此丧气,此行虽说不利,但是好歹是把万帆会连根拔除了。只是我交代你们的,有没有把那几封霍家通秦的信件……”
陈布说道:“被别提了,我们去的迟了。咱们在万帆会的卧底也不曾找到,只是后来起了一场大火,不知道这小子烧没烧死……”
两个人正说着,忽然有小厮进来禀报道:“夫人,王老太爷的大公子来府上拜访了。”
五姑娘作怪道:“这会子来?可是蹊跷了……”
“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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