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周上面穿着青灰色粗布短衫,下面穿着宽大肥硕的襦裤,蹲坐在人群的边缘处,他的面貌很不起眼,只有一对粗重的横眉还算耐看。他像人群里的其余人一样,面带狂热,目带感激的望着祭台上三道身影最中间的那道,只是他的心中却不以为然,觉得张角,张梁,张宝三人都是在做戏给人看。
“中黄太乙,居紫薇宫,得此神灵庇护,始有太平一道。吾乃大贤良师,信奉太乙真君,故得中黄太乙真君赐下天书太平经。此经共分三卷,天卷,地卷,人卷。吾日夜沿席,终有所悟,乃依据昨夜星辰观天像。始得恒论: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大贤良师张角目带紫光,腰盘黄龙,胡须如藤,双手带电,如同天外雷音,声声俱震。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张梁与张宝双手做撑天之状,仰视起兄长张角,赫赫有声。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祭台下方各方渠帅,还有站在人群中的各方忠于太平道与张角的可信之士,纷纷跪倒于地,整齐划一的仰首言道。
张角闭目良久,始睁开双目,道:神上使马元义,有大功卓著,召集荆、扬地区道众数万人到邺,驰援吾大本营之冀州道徒。又不辞辛劳,前往洛阳,深入险境,只为吾太平道之要义。今有一要事,需胆大谨慎,忠心耿耿之人为之。
“有何要事,值得大贤师如此郑重其事?”张梁不失时机的问道。
“大贤良师请告知我等,我等必全力以赴,万死亦要为之。”张宝煽情着言道。
各方渠帅与忠信之士大都目光炯炯的仰视着张角,好奇的期待着接下来大贤良师的动作。
“吾有一封密信,需要有人将其送到神上使马元义处,此事事关重大,非亲信聪颖之人不可,可有哪位太平义士愿意慷慨为之?”张角目露紫光,环视四处,问道。
众位渠帅默然不语,他们心中都有打算,他们乃不平凡之躯,身为一方大帅,送信之类的小事怎能劳驾到他们?
而下方的对太平道狂热的忠信之士,则没有那么多顾忌,他们一个个纷纷请命,愿为大贤良师驱使。唐周混在下方的人群中,堂而皇之地大声嘶吼,喊的异常的响亮。
“稍安勿燥!吾见如此之多的太平道义士毅然请命,吾心甚慰,然信只有一封,人只需一个,究竟选谁,吾早有腹稿。今日吾便以大贤良师之身份,出几道选题,若能答对者,有理有据者,吾便将此等重要使命交予他手!”张角双手下压,自有一番仙风道骨的气度。
“大贤良师请出题!”
“大贤良师请拷问!”
“大贤良师请发问!”
“……”
下方自认忠于太平道之人顿时纷纷开口,誓要将这个送信的名额争在手中,因为只要是大贤良师交待下来的任务,他们拼了命的也要去完成。
这便是大贤良师的魅力,传遍八州,令人敬仰的魅力。
“第一问:马元义何许人也?年岁几何?跟随吾有多少年的光景?”
下方诸位太平义士一听,顿时乐了,马元义在太平道中如此重要的人物,他们岂能不知?
“马上使是扬州石城县人士,现今三十有六,跟随大贤良师八年有余!”
自认太平义士的诸人纷纷开口,一五一十的将第一问详细大了出来。
张角目光从容,他出的题目本就由易到难,以便一层层筛选而出。否则,一题定输赢,难免打击下方太平义士的狂热之志。
“第二问,马元义现今处于何位,手下聚拢多少人?”
……
……
“第八问,马元义少时可曾徒手博狼?可曾吃过大鹏之肉?”
唐周立在人群中,起初只是出于争强好胜之心,开始详尽的答出几道题。但是随着张角所问的题目越加精细,关于马元义的**之题越加繁多。
唐周的眼神里就猛然迸发出骇人的神光,而后一闪即逝。要知道,他曾经跟随过马元义,作为马元义的助手行事,若论对马元义的了解,在场除了张角三兄弟外,还有人能比得过他?
渐渐的,一向不起眼的唐周脱颖而出,甩掉一个个败在人生经历上的对手,对答如流的将大贤良师张角的问题一一解答。
到了第八问,最后一问之时,人群中只有两个人完全答对了题目。
唐周诧异的与另一名同样答对题目之人对视起来,他们彼此审视着对方,眼眸中闪现出的是激烈的火花。
“哈哈,两位义士,报上名来,让吾之太平道众瞻仰一番!”张角接过持杖童子所端持的九节黎杖,笑着道。
“我名张良白!归属张曼成大将手下!”张良白沉喝出声。
“我名唐周!归属张宝将军帐下!大贤良师万岁!”唐周报出名字,一记不动声色的马匹就拍了过去。
张角目视两人,皱眉道:吾只欲一人,奈何有两人过关?如之奈何?
他顿了几息,忽而道:不如你二人生死决斗一番,胜者去送书信,败者死后也可获升太平仙宫,如何?
唐周闻听张角之言,面皮发青,他望着自己的瘦弱之躯,又见识到张良白雄壮如牛的身躯,心中已有退意。
书信虽好,但也要有命去用一番。
张良白狞笑着拔出腰间柴刀,气势汹汹的扑过来。
“容禀大贤良师,唐周身体略有不适,不适合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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