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二巴棍自是高兴。在军师的策划下,买来一些色纸剪起纸人纸马来。剪一个,披一个的法,并书明将帅兵卒和起兵日期,然后锁进一座木柜里。
“他们没日没夜地剪了七七四十九天,木柜里的纸人纸马排的插手不下。
“一日,军师说:‘够了,咱按着龙一君规定的日子开柜发兵就是了。今天,咱俩去赶个三郎集,给你定做一身主帅服去。你是统领千军万马的将领,战袍必须用特种材料裁制,还得配备盔甲。’说着,两个人出门奔了三郎集,为曾二巴棍选战袍料去了。
“曾二巴棍就三间北房。老母亲住东里间屋,曾二巴棍住西里间屋。军师来了以后,就和曾二巴棍住在一起。盛纸人纸马的柜子就放在西里间屋里。
“军师和曾二巴棍出门以后,家里就剩了曾二巴棍的老母亲了。半上午的时候,曾二巴棍的老母亲忽然听到西里间屋里叮当乱响,觉得奇怪,走过去一瞧,响声是从木柜里发出来的。
“老太太不知就里,以为是老鼠咬木柜哩,找钥匙开了柜门……”
“这一开不要紧,只见里面密密扎扎的全是纸剪的小人儿小马儿,一个个抻胳膊踹腿地在里面乱挤。老太太哪见过这阵势,一下子吓瘫在地上。
“那些纸人们见柜门打开,噼里啪啦、连蹦带跳地涌出柜门。由于之前已经给它们披了法,它们脚一沾地,立时变的与成年真人一模一样,一般大小了。
“这些变大了的纸人们,又到柜子里拿马的拿马,扛枪的扛枪,你推我拥地出了屋。然后在一个大将的指挥下,在庭院里一边排成四纵队,一边往外走。
“只要一走出大门,纸人手里的纸马就变成了真马的样子,枪也成了真~枪,你挤我拥地顺着胡同行走起来。
“纸人们不知路线,曾二巴棍住的是个死胡同,出门只能往南走。纸人队伍便顺着胡同一直向南,到了大道上也没拐弯儿,一直向村南奔去。
“浩浩荡荡的纸人队伍走到横头,过不去了——因为这些纸兵都是披的妖术,对村名的隐喻十分敏感:横头,乃‘横住’过不去的意思。
“于是,队伍就往西拐,拐到十七户村,又往南走。
“当走到营头村时,又过不去了:因为‘营’取‘迎住’‘迎面挡住’的意思。
“纸兵们一看往南走不成,又折转队伍,撇过横头往西北走,直奔王均而来。
“王均,取‘王室军队’之意,它们觉得是个吉利村,便浩浩荡荡地开了过来。
“走到王均村边上时,发现村里已经有了军队。一打听,原来是天津卫的官兵开往大名府路宿王均村。
“纸兵们一看该村有军队驻扎,不能再进去了,又向东北开了下去。
“再说曾二巴棍和军师,两个人正在三郎集上赶集,买这买那。还没买全,军师忽然有了灵感,知道家里出事了,二人赶紧大步流星往回走。
“紧赶慢赶赶到家里一看,柜门大开,纸兵纸马走的无影无踪。
“曾二巴棍问老母亲,老母亲战战兢兢地把经过对他说了,急得曾二巴棍直掴击腚。
“军师掐指一算,说:‘坏了,它们奔了朴庄去了。如果进了村,就等于自取灭亡。我们赶紧去截他们。’
“于是,两个人匆匆忙忙地向朴庄奔去。
“原来,在塔儿头村的东北方向,有个叫朴庄的村庄。朴庄的‘朴’,有四种读法:一读‘破’,二读‘圃’,三读‘泼’。四读‘漂’,而棘津州的本地人,又把它读作‘炮’。
“这五种读法里,‘泼’对纸人纸马的危害最大。泼,取猛力倒水又使水散开的意思。
“它们都是纸剪的,虽然披了法,但本质并没变,最忌讳的是水,一泼水,法术也就不灵了。所以,这个村它们是万万去不得的。
“然而,就在军师和曾二巴棍赶到时,纸人军队已经去了村里。
“也是合该有事,它们的队伍被巡视在半空里的千里眼和顺风耳看到了,同时看到的还有东海龙王敖广。因为它们打的是我的旗号,又都是纸人纸马,三个人都认为是我在用妖术起兵。
“你知道,上天不允许凡间用妖术起兵,一旦发觉,是要受天罚的。轻则处死,重则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托生。
“敖广虽然很生我的气,怎奈我是他的亲叔叔,不会看着我被上天处置。就向千里眼和顺风耳求情,央求他们先不要汇报给玉皇大帝,让他来摆平这件事。事情过后,一定重谢二人。
“千里眼和顺风耳见有好处,嘱咐敖广速速解决,不要留一点儿马脚。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到别处去了。
“敖广偷偷降了一场大雨,把纸人纸马浇现了原型,顺着朴庄街道上的水流,流进了村西北角上的一眼大井里,彻底消灭了这支纸队伍。
“曾二巴棍凡人一个,敖广没怎么样他;用天雷废了军师的妖术,打回原身。
“他毕竟是我的侄子,找到我后没怎么样我,便把我弄到这里颐养天年来了。”
纵横大神赞美了叔侄俩的深厚感情后,又催问道:“我再问你,八龙冢被破,石龙被砸毁,你的原身,也就是那个婴儿——曹根曹铁头又怎样了呢?”
龙一摊摊手:“这我就不知道了。当时我只留了一丝儿神念在他身上,保住他性命,就离开那里,到处游说征兵买马去了。事发了便来了这里,并且不久就被封闭起来,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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