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昔日面容慈详的父皇,黎承琰只觉心中发寒,原来从一开始他的父皇就是这么想的么,是yù_wàng与野心毁了黎承乾,而不是他的守之。
黎承琰惨笑着,一步步退出了那冰冷的宫殿。
从一开始他就不属于这里,他要去找他的守之,这辈子他不会再让他受丁点委屈,以命作誓。
“皇上已内定下任继承人就是你,到时候你就是大靖朝万人之上的新皇。”
“我知道。”
方清逸语含诧异道:“那你还追出来?”
望着对面之人一张一合的红唇,黎承琰还是没忍住,俯身而上,轻轻含住在唇齿间摩挲轻吮,直到察觉到对方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大,他才不舍的放开,低哑着轻喃道:“比不过你。”
我的世界,有你足已。
黎承琰留了下来,与方清逸一起上了路。
他们一起走遍大江南北,看遍世间繁华,品遍人生百态,尝遍万物滋味,一次无意间他们遇到了这世界的最后也是惟一一根支柱——神医。
与那如雪山之巅风姿俊朗的男人相处短短半月有余,方清逸却也难得的佩服于他,最后他还是没有试图收掉他身上的法则,反而是留下了一本自己于七年间就辛苦撰写准备用来会心一击刷好感度的药草百解后,与黎承琰飘然离去。
亲眼见过方清逸对别人好后,黎承琰不安了,同样也对方清逸更好了,也将人守的更紧,就如巨龙守护着自己的宝藏,不让任何人近身分毫。
就连后来夜渊及终于寻上门的佘枢皓多次出现抢人,也被他一一化解,后来许是时间长了,那俩人也就再未出现过,俩人余下的日子倒是终于平静下来。
岁月如箭,十几年匆匆而过,方清逸虽然当初用清还丹治愈了身体中暗含的隐患,但他的身体内的各项机能还是因先天不足的原因导致无法完全修复。
当初病情匆匆虽经过神医那方调养,之后黎承琰也是小心翼翼的温养,但还是抵不过身体各项机能的衰退,弥留之际他被黎承琰小心翼翼的拥在怀中。
因为身体机能的衰退,方清逸早已看不清楚对面人的模样,但他脑海中却一直清晰的记得当初对方一身重铠而来,眸中布满忐忑,担忧又焦急的模样,拧着眉,像是担心丢了全世界。
“你后悔吗?”
后悔用这么长的时间陪伴于我,却始终没能让我真正爱上于你,后悔倾心于我,却被辜负了近整整三次,后悔遇上于我……
“不悔!”遇到你,是我此生最大的幸福,虽苦却甘之如饴。
“傻子。”
轻轻将这两字喃喃出口方清逸缓缓的阖上了眼睛,只是那嘴角处却挂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浅笑。
如果,下一世我们还能遇到,纵使真是心魔情迷所扰与你痴恋又如何,你能守我三世,我亦何不能傻上那么一次。
感受到心爱之人在怀中一点点失去呼吸,失去跳动的脉搏,失去温度……
黎承琰心脏如被人紧攥在掌心之中,伴随着呼吸而来的是刀刀凌迟的剧烈疼痛,紧拥着怀中人的手臂不受控制的颤抖着,随着眶中泛起温热的泪意,顺着坚毅的脸颊滑下,滴滴掉落在身下人素色的衣衫之上。
“守之,守之,守之,守之!!!”
从开始的轻喃到最后的崩溃,男人的低吼仿若如失去幼崽的野兽,声音中的痛苦绝望的情绪浓烈的让人心颤。
……
皇宫
“死了?”上首龙椅之上之人语气听不出喜怒。
“是的,应是方公子先走一步,而后七殿下痛哭了一阵后,最后点燃了竹楼,与方公子一起葬身火海,属下们全力扑救却于事无补,后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所有的一切化为灰烬,寻找许久也是完全分不出尸骨,最后只能将竹楼处全部掩埋,算是为俩人合葬,属下办事不利,请皇上责罚。”
良久,上首才传来一句叹息,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感叹。
“所有人下去自领五十杖。”定了定想到不久前宫中的走水事件又道:“这件事就不要告诉太上皇了,近些年来他老人家身体越来越不好。”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一次就够了。
“属下遵命!”说着恭敬的弯着身退出了御书房。
年轻的新皇看着空空如也的大殿,眼眸放空,脑海中浮现当初前太子伏诛后擅闯七哥宫殿无意间瞥到的场景。
青年眉眼如画,低垂敛目,右手执笔,神情专注的于桌案前作画,似三月春风轻拂,温柔细致。
而他那平时不苟言笑的七哥就静静站于他身后,眼神柔和的望着神情专注的作画之人,眸中蕴含着此生所有的情深。
许是听到门外响动,男人微抬起头,眸中锐利之色一闪而逝,像是自己的珍宝被旁人窥视的不悦,当初还是少年心性的他,被这冷厉之色吓的一个激灵,惊吓的转身就跑。
当初为了追随那人彻底离开这深宫高墙,七哥跪于殿外整整三天不眠不休,最后赤红双眸,以心头血立下同生同死的血誓,声称永生永世不离不弃,生死相随,彻底让皇帝按捺住心中涌起的滔天杀念,终是放七哥离去。
新皇开始不明白为何对方宁愿抛弃这唾手可得的权力在握,只为相随那人左右,不知道那又是一种怎么样的刻骨与铭心,竟然能做出那种决绝又疯狂的举动,但现在他懂了。
为皇者,注定无法只为一人情深。
但偏偏那个男人眼中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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