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另一个食客受不了这样凝重的气氛,又说了另外一个版本的故事:
那是一个寂寞、寒冷的夜晚,烛光沉沉,风声凄凄。皇帝陛下叫了最喜欢了美食和最心爱的妃子,在寝宫里玩他们最喜欢玩的游戏,突然,内侍来报,大皇子求见。
那客人才说了一个开头,就遭到旁人反驳,说宫内规矩森严,大皇子早已成年,晚上不可能进入寝宫。讲故事的人摆摆手,说他也不知道大皇子怎么进来的,反正他就是进来了,并且还得到了皇帝陛下的接见。
大皇子进了寝宫,屏退下人,对那个妃子说……
故事进行到这里又被质疑,说皇帝与妃子玩乐时,守在外面的都是他最信任的亲卫,不可能听从大皇子指令,说屏退就屏退了。讲故事的人又摆摆手,说他也不知道大皇子怎么屏退的,反正他就是把那些碍眼的喽啰屏退了,并且还对那妃子说了一句话。
“你去外面等着。”
听了这句话,皇帝陛下沉默了,那妃子也听话地到了外面——这回倒没人质疑了,因为大家都知道说故事的人也不知道那妃子为什么会那么听话,反正她就是听话地到了外面——
那妃子到了外面,偷偷地从门缝里窥视房内的动静。隔着一座屏风,她隐隐约约听到皇帝说了一句话,过了片刻,只见烛影晃动不停,室内忽明忽暗,接着又好像听见玉斧落地的声响和皇帝的惨叫。妃子紧张地问了几句,大皇子却道一切无恙。之后就听不到里面的动静了,又过了很久,大皇子才从里面走出来,说陛下已安歇,所有人不许靠近。等到第二天内侍来请上朝,走近卧榻一看,皇帝陛下已然驾鹤西去了。
这个故事比不了上一个故事的荒诞离奇,却给大堂里的食客们带来了更多的震撼,在众人中掀起了轩然大波。人们激烈地谈论起这个故事的真实性,有激动者拍案而起,说这大皇子弑君弑父,罪无可恕,三皇子绝不会放过他。又有人说这是三皇子栽赃嫁祸之计,为的是自己夺位,大皇子是遭他陷害的无辜之人……
一片吵嚷声中,江遥鼻子闻到了一阵香风靠近,转头一看,赫然眼前一亮。正往这边走来的那对明眸流盼、朱唇皓齿的美丽少女,不是叶氏姐妹又是谁人?
“一大早就听到楼下这么热闹,都在说些什么?”叶婧丝在江遥旁边的位置坐下,微笑问。
“大家都对皇帝陛下的死法很感兴趣呢。”江遥说。
“皇帝陛下不是死在风雨楼的刺杀之下吗?”叶婧丝一边倒茶一边随口说。
江遥对她所说的内容吃了一惊,转头盯着她眼睛问:“你怎么知道?”
“我也是听说……”
“风雨楼为什么要刺杀皇帝?”
“好像是说,风雨楼有个杀手瞒着楼主拿到了杀皇法身,需要收集怨灵来复活杀皇。他暗中集齐了,唯独缺一味主材,叫天子龙魂,只有皇帝身上才有这种东西,所以他假托楼主命令,又勾结青冥殿的两位长老和皇族内鬼,趁宫廷空虚之时,双方合伙潜入大内,拿到了九五之血和天子龙魂……”
江遥有些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因为缺一味药引,所以他就把皇帝杀了?这种事情……就算白鬼愁是个疯子,青冥殿的人总不至于陪他一起疯吧?”
他心里突然一个激灵,想起林曦临走时说过,她父亲一心想要复活妻子,如果那种复活秘术同样也缺一味天子龙魂的话,青冥殿主还真不一定会退缩……
叶婧丝不确定地道:“青冥殿应该是被蒙在鼓里的。有种说法是那个杀手同时伪造了风雨楼主和青冥殿主的手谕,欺骗了所有人,直到皇帝死后才真相大白,青冥殿和风雨楼也差点因此而决裂……”
“那云素呢?云素是不是也被他欺骗了?”江遥有些急切地倾了倾身子。
叶婧丝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云素是谁?”
“云素就是……”江遥正的外号,突然瞥见对面苏芸清虽然在喝粥,但眼皮却向上挑着,冷冷注视着自己。他心里一哆嗦,忙打了个哈哈,“没什么,那个杀手也太厉害了,把全天下的人都玩弄于鼓掌之中!亏那些什么楼主、殿主之内的自命不凡的家伙还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杀手居然敢掀棋盘吧!对了,那家伙现在怎么样了?我听说他好像被杨貂和沈凌峰追杀来着?”
叶婧丝道:“他死了。”
“咦?”这个结局倒大大出乎江遥的意料,“他不是拿到了天子龙魂吗,又怎么会死?”
江遥觉得白鬼愁逃命的本事应该是远在自己之上的。那家伙可是能够操纵时间的男人,又有红煞肉泥从旁协助,相当于有无数条命,只要一击不死就能修复身躯,就这样还是没能逃过追杀?
叶婧丝道:“刚刚苏醒的杀皇还很虚弱,没法立即凝铸仙人法身,挡不住立太岁和剑尊的进攻。那个杀手虽然很厉害,但在打斗时也暴露了身躯的弱点。他的身体好像并不是自己的,完全靠着一门神通才能活下来,当剑尊杀掉那个在暗处施展神通的人之后,他的身躯就直接崩解掉了,据说死状极惨,全身上下没一处是完整的……”
白鬼愁死了?
江遥和苏芸清对视一眼,心里对叶婧丝的描述信了七八分。白鬼愁的身躯的确是由红煞修补而成,只要红煞一死,他也绝无活路。只不过红煞一向躲在地底深处,沈凌峰能将其击杀也算十分了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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