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己厌瞪大了眼睛,足足愣了好一会,才醒悟到这只狗子干了一件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他不可思议地翻弄白千行的袖口,怒道:“哪去了!你对我的画做了什么!”
白千行拉过霍己厌,毫无征兆地将其抱进怀里,下巴蹭了蹭霍己厌的脑袋,温温道:“不要再想他了。喜欢我吧。”
霍己厌的耳朵紧紧贴着白千行的胸膛。白千行的体格比起从前的小鬼要结实许多,霍己厌的脸颊都能感受到一个强壮男人的胸肌以及被胸肌掩盖着的铿锵有力的心跳。瞬间,霍己厌的那半边脸变得滚烫起来:这只狗子,怎么能够把“喜欢”二字说得如此轻而易举。
霍己厌只允许自己想入非非了一会会,便立刻理智地推开白千行,对于对方不问自取并销毁了自己的唯一念想而耿耿于怀,冷冷道:“白公子,我们还没有熟到可以发展这个关系的吧。请你把属于我的东西还给我。下山的路想必你还没有忘记。”
白千行的手明显地一顿:教主真的喜欢过当初的小鬼吗?可是……当初自己向他提出……时,他明明是那么不屑。要不要告诉教主自己就是当初的小鬼呢,如果教主根本没有喜欢小鬼,自己现在承认,会不会被教主厌弃呢。
千般顾虑,都是因为当初的白千行,在光芒四射的葬花教主面前,太过卑微,而这种油然而生的敬畏,让白千行的每一步,都行得谨小慎微。
白千行望着霍己厌怒气冲冲地瞪着自己的眼睛,此情此景,忽然有种神秘的熟悉感。他上前一步,伸出一只手,覆盖在霍己厌快要冒火的双眼前。
霍己厌一愣,随着被白千行的手覆盖的双眼,一股莫名之火就这么被莫名其妙地浇熄了。
熟悉,这样的动作,这样的触觉,好熟悉。
白千行的指头挑逗了一下霍己厌的眼睛,很孩子气地笑道:“我母后说,生气容易变丑的。”
霍己厌此刻已经完全被白千行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给弄得没有脑子了,就像是被蛊惑到邪教组织里去了。他条件反射地问:“你母后是谁?”
白千行:“佛兽王后。”
霍己厌问:“那你是谁?”
白千行:“佛兽狼王之子。”
霍己厌:“狼?”
白千行嘴角扬了扬,松开覆盖霍己厌双眼的手,道:“对,我的原身是雪狼和灰狼的混血。我母亲是雪狼族族长之女,父亲是四圣法界的兽王。”
霍己厌还沉溺在一只狗子怎么可能是狼的困惑中,他喃喃说:“唔。那挺厉害。”
白千行伸手理了理霍己厌因为自己刚刚捂住眼睛而弄乱的头发,将霍己厌耳侧的头发挂在耳后,说:“那你呢。我想听你的故事。”
霍己厌:“我……”
我干嘛这么顺从!干嘛有问必答?!这只狗子……额,狼崽子居然胆大到可以私自销毁我的东西!不可理喻!
霍己厌:“干嘛告诉你!滚出去!”
白千行明显被霍己厌拔高的声音给吓了一跳,不自控地颤抖了一下,委屈道:“可是我也告诉你了,你……”
霍己厌截断他的话,道:“我问你你就答吗!你自己愿意告诉我,我又没有答应要平等分享。”
白千行委屈到不行:“可是……”
霍己厌再次无情地打断他:“如果你不打算把我的画卷还给我,你就出去,我要休息了。”
气氛顿时冷到冰点,二人都一直呆立在原地,一个没有要回到卧榻休息的意思,而另一个也没有要出门的意思。
白千行知道霍己厌是生气了,可是他也很气啊!但是他没有勇气和教主生气,只好委屈地化作原形,嘴里叼着画卷,轻轻放在霍己厌脚边,转身扭着他的小肉团身板往门口走去。
霍己厌极力呼吸了一下,暗示自己:不许心软不许心软不许心软!
正当白千行的两只前爪踏出门槛,霍己厌的声音响起:“你为什么一开始就缠着我?”
白千行此刻已经化作原形,不方便讲话,只好心里回答:因为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想保护你,很久很久之前就这样想。
霍己厌又道:“你是不是认识我?”
……
而此前。
邱闻欢从徵羽殿愤然而归,就一直谋划着如何终止父亲要把大姐许配给凌奚的念想。她这辈子什么都要比大姐强——悟性比大姐强、身体比大姐好、就是云遏门剑法学得也比大姐优秀,除了一个,她就算做了掌门也比不上大姐邱闻歆——庶出的身份。
邱闻欢的母亲曾经是掌门邱缨之妾,邱缨正妻是个宽和柔情的姑娘,奈何身体向来不好,生下第二个孩子就撒手人寰了。大小姐邱闻歆和小公子邱闻歌均是正妻所出,可惜身体随了母亲,邱闻歌还好,除了体弱不宜习武外,其它还算正常,大小姐就有些可悲了,从小在药罐子泡大的,不过那姑娘的性格也随了母亲——温和而善良。
邱闻欢回到自己的宫殿就愤然砸东西,就好像要把宫殿砸了,故意让快入土的父亲扎心。邱闻欢的母亲刘扇娘刘氏赶忙走了进来——自从正妻去世,刘氏便顺理成章地做了掌门夫人。
刘氏可惜着花瓶砚台道:“作孽啊作孽,你这是要惊动你父亲啊,”就看到自家女儿要将一把凤凰琴砸了,忙手忙脚乱地拦住,“这个使不得,这可是你父亲送你的及笄礼。”
邱闻欢泪水止不住地涌了出来:“父亲就爱偏着大姐,嫁人也要把她嫁给凌奚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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