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辰!”韩韶军大叫着躲开。
奶黄包获得自由,哗啦一声从水里钻出来,在地上欢快地乱奔乱跳,肥皂泡沫和水珠撒了一地,院子里一片狼藉。
韩韶军气急,试图抓住撒欢的奶黄包,但想要抓住一只灵活的小猫可是一件高难度的事。
做坏事成功的姜辰哈哈大笑,从背后抱住韩韶军,锁住他的双臂,还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吆喝:“奶黄包快跑!我帮你按住他了!”
韩韶军气得踹了姜辰一脚,姜辰嗷嗷直跳,两个人一起摔倒在地。姜辰背后毫无缓冲地着地,疼得半死,可还是不肯松手,牢牢地把韩韶军抱在怀里。
背后就是姜辰火热的身体,韩韶军完全被炽热的气息包裹,虽然他们以往也有身体接触,可从未像此刻般亲密。如同野火燎原,瞬间燃起的大火几乎要烧去韩韶军的理智。他们都是青春发育期的少年,年轻的身体就像干燥的木柴,反应就像火山爆发般直接。
不好!隐藏的秘密就要被发现!
“让我起来!”韩韶军急道。
“哎哟,好痛!就不让你起来!痛痛痛!”
韩韶军的肌肉不受控制地颤抖,呼吸一下沉过一下,他就像一个怀揣赃物被人抓到的小偷,拼命想要逃跑却又无能为力,在最深最深的深处又有种干脆豁出去的冲动。他奋力抽出一条胳膊,扭转半个身体,试图推开姜辰紧贴的胸膛。
姜辰摔得全身骨头都在痛,又死撑着一口气不肯松手,对于像活虾般在怀里挣扎的韩韶军生出一股倔劲,一拧腰把韩韶军压在地上。
韩韶军只觉天旋地转,等反应过来时,双手双脚都被姜辰固定住了。
“你这家伙……”韩韶军想要骂人,刚一扭头,脸庞擦过姜辰柔软湿热的双唇,大脑像断片一样一片空白,想要骂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这时兴奋的奶黄包扑过来,掀翻了澡盆,整整一盆肥皂水稀里哗啦浇了两人一头。
闹得难解难分的两个人顿时傻眼,坐在地上,像两只落汤鸡一样你看我,我看你,终于消停了。
两人好不容易把自己和奶黄包收拾干净,韩韶军拿一块大毛巾把奶黄包裹在里面擦干。姜辰身上换了韩韶军的衣服,头上顶着块毛巾,一下一下地戳着奶黄包的鼻子:“小坏蛋!小淘气!小毛球!”
韩韶军快被他的孩子气逼疯了:“走开!”
姜辰舒舒服服地晒着太阳,看韩韶军细心地伺弄小猫,笑得没心没肺。
韩韶军也就是嘴上凶几句,奶黄包在他怀里奶声奶气地叫唤几声,心情轻扬得就像飞在天上的风筝。
“我们家奶黄包就是可爱!”姜辰骄傲得就好像奶黄包是他生出来的。
韩韶军再也绷不住脸,笑出了声。
“林朱颜也总说奶黄包可爱,虽然没什么品种,但比很多纯种猫都漂亮。”
后面一句话,从天堂落到地狱,韩韶军的笑容僵住。毫无预兆提起林朱颜对韩韶军来说,无疑是一片白沙中扔下一块黑炭,但他还是维持住完美的微笑,不让姜辰看出异样。
“是啊。”他控制住声调,应和了一声。
“她下个星期过生日,我还没想好送她什么。”姜辰揉着奶黄包的头,“你说我把奶黄包送给她好吗?”
韩韶军脸色骤变,一把夺过奶黄包:“这怎么行!”
姜辰被他吼得一愣:“你反应那么大干什么?”
“不行!绝对不行!”韩韶军脱口而出,表情有刹那间的狰狞。
完全没想到韩韶军会有此反应,姜辰一下子回不过神来,许久才用干笑掩饰尴尬:“我开玩笑的,你激动什么?”
“我怎么能不激动!你怎么可以随便把奶黄包送人呢!”
平日里不管姜辰做了什么,韩韶军都是温温和和的,面对气势汹汹的韩韶军,姜辰很不适应,又觉得很没面子,不高兴地回嘴:“都说了开玩笑的,你还要怎样?”
要是以前,韩韶军恐怕已经偃旗息鼓了,可此刻不知道怎么搞的,他就是气不打一处来,不说不痛快:“你真的是开玩笑,还是不小心说出了真心话?”
姜辰怎么都想不通,韩韶军会为了一只猫跟他吵架,向来温顺的人说一句顶一句,让他下不了台,火气蹭蹭地往上冒,口不择言道:“不就是一只猫吗?还是我捡来的呢!我难道没有权利管吗!我爱送谁送谁!”
韩韶军心口一阵阵地疼,这怎么只是一只猫呢?这怎么能是因为一只猫呢?“这猫现在是我养着的!”
“你不过就是喂了几天猫粮!难道林朱颜就会饿着它吗!”
如果韩韶军手边有花瓶之类的东西,恐怕就直接抡过去了,可惜他怀里只有奶黄包,他不舍得把奶黄包丢出去。他感觉他快气炸了,这样的自己根本不是正常的自己。他也不是很清楚他在心痛什么,只觉得姜辰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在他心口剜下一块块肉。
奶黄包通人性,它看两个主人吵得激烈,喵喵叫着拿肉爪磨蹭韩韶军的手。
冷静,冷静,再冷静!韩韶军深深地吸气。
他放下奶黄包,缓缓起身,用最平静的语气道:“我去给你倒杯饮料。”
最终,他还是先选择让步。
姜辰如坐针毡,他一说出那些话就后悔了,心里别提有多难受,只是拼尽尊严不肯说一句软话。看着韩韶军失落的背影,他喘着粗气,追了出去。
韩韶军听到脚步声,回头望着姜辰,神情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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