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骂,让你骂。”梅乔一一拳就打在了司机的面门上,那个司机很瘦小,面对高大的梅乔一肯定不是对手,这一拳打的他眼冒金星,一个趔趄就坐到了地上。
“你他妈的再说一遍。”梅乔一揪着司机的衣领一下子就拎了起来,在脸的另一侧又补了一拳,司机也伸出手胡乱的挥舞着,可惜他胳膊短根本挨不着梅乔一,只能气得叽里呱啦的用上海话骂着,引得路上堵了一溜车,司机都下来纷纷劝架。
本来就心情不好,有这样一个出气的好机会肯定不会放过,他接连着像疯了眼似的又打了几拳,补了好几脚,最后警察来了才松了手。
警察把他俩带到了派出所,司机的嘴角全是血,眼眶淤青红肿,手上也戳破了点皮,梅乔一看上去却毫发无损,只是手指关节处有几处擦伤。
警察做了笔录,询问了一下详细情况,因为没造成重伤,只能算是打架斗殴,还不能形成拘留,最后调节私下处理,梅乔一领着司机去医院检查了一下,并无大碍,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又赔付了2000元钱也就算了事了。
回到酒店的时候都后半夜了,虽然脚步很轻,但姚远还是听见了,他打开了床头灯,看着梅乔一低头换鞋,仍然是闷不作声。
“怎么回来这么晚?”姚远问。
梅乔一把包甩在沙发上,径直去了卫生间。
因为梅乔一的反常,心里总惦记着是个事,所以姚远睡得并不实,下床跟着走到卫生间,看见梅乔一正在冲洗手上的伤口。
“这是怎么弄的?”姚远上前抓过梅乔一的手,上面还冒着血丝。
“说话啊,你跟别人打架了?”姚远又追问道。
“你到底怎么回事,今天一天都魂不守舍表现异常。”
“没事,就是和司机有了点小摩擦,不用姚总费心。”梅乔一甩开姚远的手,表情冰冷,走出卫生间。
“梅乔一,你这什么态度,我哪里得罪你了?”姚远心想果然是平时压抑的太久,爆发了。
梅乔一没说话,而是和衣躺到了沙发上。
昨晚的那一夜想让我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对不起,我做不到。
让我也像你这样坦然面对彼此,对不起,我也做不到。
让我接受你剩余的温情和怜爱,然后把我当作康桥的替代品,对不起,我更做不到。
要知道能做到无视姚远已经是梅乔一最大的极限了,如果再接受他的关心,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是关心下属也好,还是当作普通同事也罢,他都怕控制不住自己,对他发狂,对他再做出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来,所以,只能沉默。
姚远从公文包里拿出几贴创可贴,走到沙发前。
“我这有创可贴,贴上吧,好的会快一点。”
看梅乔一依然赌气般的没有反应,姚远就直接把他的手拽了过来,吹了吹,又轻轻的用创可贴把各个关节包裹上了。
这一温柔无比的动作,顿时在梅乔一心里化成了水,老天,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在我选择离开的时候,你却让他又靠近我,我上辈子是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吗,这辈子要这样的折磨我。
有谁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姚远低头专注的样子,吹气时微微噘起的嘴,闪动的浓密睫毛,坚持一天的紧绷神经立刻土崩瓦解,这样的姚远他无法再无视,这样的姚远他也做不到不心动,他的一切动作都让自己心旌动摇,姚远,你真的是我的克星。
“好了,去床上睡吧,沙发毕竟不舒服。”
姚远把揭下来的背胶纸收拾了一下欲要起身,忽然被梅乔一大力的搂了过去。
“乔一,你干什么?”姚远攥着梅乔一的两条手臂挣脱着,这动作让他猝不及防,只能靠本能反应拒绝这亲密接触,并且脸上也蕴上了几分恼怒。
“远哥,让我抱抱你,一会儿就好,就一会儿。”梅乔一两条长臂紧紧的把他箍在怀里,极尽哀求的口吻,眼里满是委屈,姚远明显能感觉到下巴在他的肩上轻微的颤抖。
态度的转变,打架,连续晚归,委屈的表情,梅乔一这是受了什么刺激?姚远虽说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没有防备,甚至很是反感,但出于关心和同情,还是默默的接受了这个寻求安慰式的拥抱。
梅乔一趴在姚远结实的肩头,把头深陷进他的颈窝里,他需要那个人传递给自己温暖,给予他力量,经历了那一夜,整个灵魂都被掏了个干净,现在只剩下个空壳在勉强支撑着。
他不知道以后还能用什么来填补心灵上的空缺,也不知道那被风抽走的灵魂还会不会再回来。
他后悔,他痛恨自己,为什么就不能从一而终一直在那个人的身体里贯-穿到底,做了也就做了,自己得到了,那个人也满足了,双赢又不用负什么责任。非得偏偏要搞什么欲取姑予,以为那个在床上摇摆的男人是自己的了,一定要把他当作珍宝一样温柔对待,而不是野蛮的急于占有。
最后如何?还不如来个酣畅淋漓的释放彼此落个痛快,总比现在郁积窒息要好的多吧。
如果不是太沉溺姚远的引-诱,如果不是因为太难得而舍不得,如果把那句“我爱你”当成是对自己的表白,可能一切后果都是另一个版本。
他还会继续呆在姚远身边不觉得别扭;还会把一些小玩意儿不经意的放在姚远桌上然后当作不知情;还会偶尔的在假日或是夜里发个一条两条的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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