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的借口不足以搪塞这位聪敏的大小姐,所以萧乾自导自演了一出迎回原配的戏码。
他让郭薇以为是自己先做了第三者,插足了别人的家庭,并且不惜为此真的将那个寒微的女人娶回了家。
要知道无论是在什么样的年代,破坏人家庭的女子都会被打上□□的标签,如过街老鼠般人人喊打。
郭薇一个名流贵女一夜间沦落成了无耻背德的小三,成了人茶余饭后的笑柄,这对于一个一心希冀能得到婚姻与家庭的年轻女人来说是相当残忍和痛苦的。
她没有任何法子,只能含垢忍辱离去,甚至在发觉自己怀有身孕之后也不曾把这消息传到萧家。
仿佛是对腹中骨肉有一种天性的不舍,郭薇没有打掉那个孩子而是选择一个人把他生了下来。
她心底有怨恨对萧乾,可同时也对这个男人充满了理不清道不明的感情纠葛。
这种牵缠不止的念想随着儿子一天一天的长大,终于不能再躲藏规避。
于是郭薇孤注一掷来到了萧乾面前,把那孩子的身世与他摊了牌。
也许是亲生父子那永远割舍不断的血缘唤醒了萧乾仅剩的一点良知,亦或许是他眼见着这个为他生下孩子的女人恨着他怨着他,却同样也为了他虚耗了自己的一生……
萧乾是以什么样的心境去见的郭薇,旁人不得而知,但是他确实为他与郭薇的儿子留下了一件不可估量的遗产。
——萧氏在汇银的所有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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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怕的是有一天真相大白,手里头好不容易攥住的东西被别人夺走。从你知道梁梓谦存在的那天开始,你一直都怕的不得了……对么,大少爷。”严阁这一声大少爷叫的极尽微妙,抑扬中抻着顿挫,语调平缓而别有喻意。
他向萧澄悦问道。“萧氏集团从什么时候起被你搞的乌烟瘴气,连萧家在基金会的收益都来不及补你在黑道上面的亏空。”
萧澄悦霍然惊起。
严阁眯起眼微微一笑,手撑着地面继续道。“您不是个主事的人,这我倒是早早儿的看出来了,但我没想到的是你居然会一门心思扑在制毒贩|毒那上头,那一定来钱很快吧,或者说是曾经来钱来的很快。”
“你怎么会知道的?”
“若要人不知。”严阁伸出手,轻轻的隔空向萧澄悦点了一下。
他说。“凭少爷您经商这个头脑,别说是比梁梓谦了,你就是比你亲弟弟都是比不过的。只不过很可惜……”他顿了顿,垂首轻佻的笑出了声。“可惜,你和萧青赢生来就是荣辱与共,他太顾念你这个大哥了。这兴许是因为在整个萧氏集团里,没有几个元老是真正愿意服从你们的吧,嗯?你们这位子坐的太虚啊,除了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控制别人,少爷您也想不出什么有用的法子了吧。”
“原来你一直都存着心……”
“世道艰难啊。”严阁无奈的摇了摇头,继而很礼貌的摊手一渡。“我这也是逼的没办法。”
萧澄悦站了半晌,心有余悸地盯着严阁,那眼睛更是眨都不带眨一下的。
“我说严阁啊。”过了好大一会儿功夫,忽而他蓦地发问。“你有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句话,叫过慧易折。”
严阁平静的仰起视线。
萧澄悦慢慢笑了起来,不知竟是何故能引得他转怒为笑。但是那笑容实在是太假了,仅仅是挂在脸皮子上虚伪的浮了那么薄薄的一层。
他俯下身平视着严阁的脸,看不透的诡秘之中掺进了一抹恶趣……
“你既然知道我忌讳什么,又猜准了我不是个能主事的人,那你知不知道我最拿手的是什么?你能不能猜到我那些下三滥的手段里,究竟都包括了什么?”
严阁肩胛上明显一僵。
“——来人,”萧澄悦朗声唤。“去把后备箱里的可卡|因拿过来,还有注射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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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梁梓谦猛的一下扔掉了手里钢笔,精钢质地的笔尖不知怎么就突然断掉了,墨迹差不多洇透了剩下的所有文契。
好在kat就在他办公室里打扫浮尘,闻听动响三两步便赶了过来。她两手托合起皮革的文件夹,接着忙说。“我去再给您打印一份。”
“kat。”梁梓谦倏而叫住了她。“你说严阁……他拿到那佛珠了吗。”
kat止步不前又实在不懂该怎么回答。
梁梓谦默默挥了挥手,独自在桌前久久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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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萧青赢再回到老宅的那天,几乎是一进门就与他大哥闹了个不可开交。
要不是面前这人是他亲哥,想来萧青赢立时三刻能拔出枪来毙了萧澄悦。
“你怎么能这么做?你是要毁了他一辈子吗?你要我后悔一辈子吗!”
“他主意都打到你我头上了!我留他这一条贱命已经够给你颜面了,你怎么这么不分轻重,他一个玩物值得你用身家性命冒险吗?!”
“你知道他对我有多重要!”萧青赢双眼通红霍然起身,推开前面劝架的一名佣人,指着萧澄悦叱责。“那些东西你用在外面人身上我绝不多说一句话,但现在你把它用在那儿?你把它用在家里人身上!”
萧澄悦怒道。“你把他当家里人,那个贱货是你家里人我他妈什么都不是对不对!他把三井那崽子放走了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放虎归山你懂不懂,那小子回了本家能安分过日子吗,他不得费尽心思来找我们来寻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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