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特别接待室,在屋内等候多时的一位老先生立刻起身迎了过来。“是陆先生、陆夫人吧,欢迎你们来纽约。我是西门木一,这是我的妻子西门王玲玲”
陆维诚立刻伸手握道:“西门老先生和夫人亲自来接我们,我们真是过意不去。”然後他搂过身边的人,“这是芳芳。”
“西门先生,夫人。”陆唐芳芳笑著伸出手,“不破在纽约多亏你们照顾了,我和阿诚非常感激你们。”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王玲玲眼里闪过惊豔,小破的妈妈看起来真年轻,而且十分漂亮。小破像极了他的妈妈。
轮椅上的男人站了起来,缓步走到两人面前,伸出手:“陆先生,陆夫人,你们好,我是西门竹音。”
陆维诚很和蔼地伸手,道:“西门少爷的身体不好,还来接我们,您太客气了。”陆唐芳芳漂亮的大眼审视了一遍西门竹音,没有开口,脸上的笑淡然而疏离。西门竹音和陆先生握手之後,又伸向陆夫人,陆夫人没有伸手,而是淡淡道:“听郝佳说西门少爷马上要手术了,您应该好好休养。”
西门竹音就这样伸著手,道:“不破的父母,只要我能动,就一定要来接。”
陆唐芳芳的笑加深,伸出手握住对方并不温热的手,又立刻放开:“西门少爷的诚意让人感动。”
“这是我对不破的尊重,也是对先生和夫人的尊重。”
陆唐芳芳笑笑,放开丈夫走到西门夫人身边,挽住她的胳膊:“夫人,我们走吧,不破早上起来一定会大吃一惊。”王玲玲很喜欢对方的亲热,笑著说:“他一定会大叫。”两位母亲笑了,率先走出接待室。西门木一见状,很是高兴,招呼著陆维诚一道走,两位父亲边走边开始询问各自的身体、事业状况了。留下了病弱的西门少爷。蓝眼睛闪了闪,西门竹音安静地跟在後面,陆唐芳芳不喜欢他,他看得很清楚。
上了车,陆唐芳芳和王玲玲聊著她们共同的孩子,两位男士则在一旁听著,不时插几句,西门竹音保持了惯有的沈默。当劳斯莱斯驶进西门家的别墅大门前时,已经6点15分了。别墅内的灯亮著,陆唐芳芳挽著王玲玲下了车,一名美丽的少女从别墅内奔了出来。
“阿姨!”郝佳高兴地扑到陆唐芳芳身上,抱住她撒娇,“阿姨,我好想你。”
陆唐芳芳笑著抱抱郝佳,以婆婆看准儿媳的眼光看著她说:“阿姨也很想你。怎麽有黑眼圈了?没睡好?”
郝佳拉著陆唐芳芳的手说:“嗯,宝宝不听话,又担心不破,所以睡不好。”
“你这孩子。”陆唐芳芳刮刮郝佳的鼻子,“不害羞。”这丫头可以当影後去了。
“阿姨……”郝佳扭啊扭,瞥了某位下颚紧绷的男人一眼。
西门木一和王玲玲不敢看儿子,转移话题:“芳芳、维诚,先进屋。”两对父母在车上已经变得相当熟络了。
一行人进了别墅,来到客厅。郝佳坐在阿姨的身边,陆维诚坐在老婆的另一侧。西门木一和王玲玲坐在一起,陆唐芳芳“关心”地对病人说:“竹音快回房休息吧。”
哪知病人礼貌地笑笑,道:“不破在睡,我现在回去会把他吵醒,他等一会就起床了。”
陆唐芳芳显得十分惊讶,问郝佳:“你没有和不破一个房间?”
郝佳闺怨地说:“不破是他的临时护士,要看著他,把我一个人丢在房间里。”
“护士?”陆唐芳芳看了眼西门竹音,装作不知,然後安抚道,“不破照顾自己的干哥哥也是应该的。八月份你们两个订了婚,在孩子出生前把婚礼举行了,他当了爸爸自然也就知道疼老婆了。”
郝佳嘻嘻一笑:“也是呢。”
某人的双手紧紧握成拳。
对著西门老先生和老夫人有深意地一笑,陆唐芳芳暂时放过了某人,道:“我和维诚给木一大哥和玲玲姐带了些腊肉和特产,腊肉是我自己做的,你们尝尝看。”说著她起身拉过一个行李箱。
“啊,那真是太好了。唐人街的东西总是少了点原汁原味,不破前两天还嚷著说想吃腊味饭呢。”王玲玲起身去帮忙。
“不破是馋鬼,没有他不爱吃的。”陆唐芳芳把大行李箱中各式特产一一往外拿。两位母亲在那边甜蜜地数落某位贪吃的少年。
在大家不注意时,西门竹音坐到了郝佳的身边,在郝佳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你肚子里的孩子不可能是不破的。”
郝佳冷眼看他:“你凭什麽认为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不破的?我们就要结婚了。”
西门竹音淡淡道:“也许你是爱不破的,但是不破爱的不是你。对不起,我不会把不破让给任何人,哪怕是他的正牌女友。”
郝佳眯起眼睛:“你哪来的自信?不破会接受你吗?而且,阿姨不会同意你和不破的!”
“郝佳。”西门竹音突然深深看进她的双眼,“我请求你,把他,让给我。”
郝佳准备了满肚子的严词突然说不出口了。她怔愣地看著面前这位寡言沈默的男子,心里突然涌上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
“你,很漂亮,会有很多男人追求你。而我,只有他。”蓝眼睛很平静,可他说出的话却让郝佳无法承受。
妈妈们说完了,西门竹音又坐回了自己的单人沙发上。陆唐芳芳转身时,就看到郝佳愣愣地盯著西门竹音,眼睛里是泪水。
“郝佳?”
郝佳猛然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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