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萧斜阳玩得心花怒放,那边温言一声大吼,抱着不住晃动的树干,身子被甩得像是在荡秋千一般,只听他咬牙道:“还给我撞树,撞死你得了。”
萧斜阳见那东西不住往温言所在的那颗树撞,对温言喊道:“你身上是不是带了什么特别吸引它的东西?”
温言想了想,对萧斜阳喊道:“我身上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萧斜阳吹了个口哨,想把那东西往自己这边引来,结果那东西不为所动,倒是步倾流说了一句:“难听。”
萧斜阳道:“那我天天吹给尊主听,吹到尊主觉得好听为止。”
步倾流没有理会萧斜阳的话,他见温言快要支撑不住了,周身剑气爆发,凌月出鞘,引得那东西四处跑。
温言总算不用被那东西强迫荡秋千,他问道:“怎么它不往你们那边跑?”
萧斜阳道:“它见你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有句话就叫:柿子就挑软的捏。”
温言乐道:“还挺有脑子。”
萧斜阳道:“你不是说它既不是尸体,亦不是人么,它既有作为尸体浑身僵硬不怕疼的特点,亦有相当的为人意识,而且行走灵活。即便是三观有点不正,但不得不说,元德太子是个炼尸奇才。”
温言道:“元德生来带着一股邪气,据闻长得俊逸若仙,却是个心狠手辣的主,他本来走的便是邪道,对皇位并不关注,但元澄死后,他肩负复国重任,才勉强成了保皇党之首。”
萧斜阳看着地下那东西,想起它曾经也是个活生生的人,却因为皇位相争的破事儿遭到惨绝人寰的对待,语气一沉,道:“心狠手辣么,倒是体现得淋漓尽致。”
温言道:“元德做过最无道的事,是将宁家灭口,除却宁将军,那日在宁府的全数人皆死于元德之手,包括微服陪德贵妃回娘家探望亲娘的天顺帝,而德贵妃那时正怀胎七月,胎儿被元德生生剖出,制成了鬼婴丢在田地里。”
闻言,步倾流略略皱眉,似是对元德的所作所为感到厌恶。
萧斜阳道:“元德天生招邪,明王暗藏诡术,元德勾结明王可以说是为了复国,那明王借助元德招魂炼尸是为了什么?”
温言摇摇头,道:“听街边的讲古先生道,明王自小便是个人精,才貌双全,fēng_liú浪荡,贵有自知之明,从来只做力所能及之事,讲话总带着一副戏谑口吻。宁朝建立后,明王地位很高,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只要他想,要什么都可以。实在想不出他为何要作此等妖邪之事。”
温言话音刚落,那东西冲着温言所在的那棵树狂奔而来,它放弃了去追一直骚扰自己的凌月剑,决定还是先对付温言。
温言瞳孔一紧,道:“又来,什么鬼,我不想荡秋千阿阿阿阿阿阿阿——”
温言的怒吼飘荡在邪气又冷清的召阴山上,带来一串回音,那东西一直撞树,凌月一直戳它后背,可是它不为所动,因为凌月根本刺不进去。
萧斜阳道:“尊主,你看勒死它成么?”
步倾流道:“它从土里钻出,可见不怕窒息。”
萧斜阳对温言道:“不想荡秋千就给我挤出点童子尿。”
温言道:“别说我没有,就算我有,亦不知管不管用,况且我没有当众——的习惯。”
萧斜阳道:“我又不看你。”
温言道:“这不是看不看的问题,我操!!别撞了!!!再撞我就要飞升了!!!我要叫许城精兵铲平这座妖山!!!”
萧斜阳也有点急了,他对温言道:“你搂着的那棵树就要被它撞得露出树根了,温言……”
温言打断萧斜阳,大喊:“童子尿没有,童子血成么?!”
萧斜阳道:“不知成不成,就算是成,你亦没有那么多血可以浇它全身!我看淹死它得了。”
步倾流经温言的话提醒,脑海里闪过一个想法,他淡淡道:“这种尸体,带尸毒么?”
萧斜阳迟疑了一下,方道:“我不知,它既不是尸,亦不是人,但藏在地下如此多年,又与众多尸骨埋在一处,该是带的吧。”
萧斜阳话音刚落,步倾流召回凌月,跳到萧斜阳的那根树干上,树干晃荡了一下,微微往下坠了一点。
萧斜阳不知步倾流想干什么,但直觉不是好事,只见步倾流从萧斜阳的靴子里翻出一把匕首,直直往自己小手臂上割了一刀。
萧斜阳瞳孔一紧,从树上站起,极快地走到步倾流面前,死死抓住他不断涌出血来的小手臂,脸色一暗,语气阴沉道:“你干什么?!”
步倾流就着被萧斜阳握住手的姿势,将涌出的大量鲜血拭于凌月剑尖上——凌月颤动着爆发出一阵蜂鸣,随后往那东西所在的位置冲过去,一剑插进那东西口内。
那东西眼球裂开,双手红筋暴凸,以手紧紧扣住凌月,拼了死命地想要把凌月□□,最后,凌月没被拔出,那东西却倒下了。
萧斜阳没空管那东西,他脸色不善地用先衣袖给步倾流捂住伤口,再从怀里掏出些自配的止血药,往步倾流的伤口上一倒就是半瓶。
步倾流的小手臂被大量的止血药辣得发疼,他抽了抽手,没抽出来,萧斜阳压低声音,表情发阴,道:“别动。”
步倾流垂下眼睫,由着萧斜阳撕下一片衣服,给他包扎。
萧斜阳虽是心疼步倾流,手劲却不是那么回事,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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