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屿没想到曲恕会这样理解那两句话。他忘了曲恕是个商人,做事从目的利益考虑几乎是本能,连考虑别人爬床的目的都不例外。
他只看到曲恕听了他的话顿了顿,然后把手里的领带扔到一边,解着衬衣的扣子往浴室走,进去之前顿了顿,
“起来把头发吹干。”
不过曲恕出来的时候,他没能按他的嘱咐把自己的头发弄干。
方屿有点窘迫,坐在床沿,宽大的浴袍下露出线条笔直的小腿,眼神和头发一样带着湿漉漉的水汽:“曲总,我,我没找到别的吹风机……”
曲恕的眼睛落在他的手指上,修长白皙的指头绞着一缕未干的黑发,更衬得指节如玉,一滴水顺着他的手指划过手腕。曲恕站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突然想,那样好看的手,出了汗的时候应该更好握吧?
于是他轻轻笑了一声,声音还算温和:“没关系,反正一会儿还要再洗一次。”
…………
做到一半的时候,曲总如愿看到了方屿好看的手腕上渗出了汗意,手指痉挛的握住枕头的一角,曲恕伸手握住他的手腕,然后就被那黏腻的汗水粘住一般,紧握着他的手腕做完了后半场。手劲大的第二天方屿手腕青了一圈,足足三天才消了下去。
彼时方屿已经在他身下溃不成军,被他花样百出的顶撞弄得全身泛起好看的红色,在他勉强还算克制的征伐下喘息着叫他:“曲,曲……嗯……”后面那个字被他压在舌尖,听不出叫的到底是曲恕还是曲总,也不知是想求他快些还是慢些。
曲恕俯身咬住他颤抖的喉结,在紧密的侵占里揶揄他:“蛐蛐?我是蛐蛐,那你是螳螂么?打算把我吃了啊?”
方屿被他突然的加速逼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呻吟,呜咽地叫了一声“曲总”,尾音猛的拔高,是被曲恕坏心的擦过最要命的那一点。
曲恕果然让方屿把他吃的干净——做到最后,他拿掉了安全套,直接射在了方屿里头,第二次更过分,压根就没戴,最后当然也没浪费的全丢在了方屿里面。
第二天早上曲恕是抱着方屿醒的。
他前一天晚上还算温柔,不过方屿是第一次,后面紧的厉害,虽然没受伤,却肿的厉害。他还很qín_shòu的两次都射在了人里头,抱着人去清理的时候方屿困得直往下滑,曲恕没办法,只好亲自给他清理,谁知方屿身材太好,骨架均亭皮肤细嫩,贴着他挨挨蹭蹭的,没清理完又点起了火,曲恕没忍住把人按在墙上又做了一次,方屿哼哼唧唧的呻吟了几声,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意识。
做完洗完了就直接把人放在主卧的床上抱着睡了。
以前他很少让人留宿,他睡眠比较浅,很容易被很小的声音吵醒,所以一向不习惯和人同床共枕。
不过昨晚睡得还不错,不知道是因为睡前运动太和谐还是怀里的人太乖——方屿一整夜都没什么动作,安静的睡在一边。半夜被曲恕扯了被子就微微蜷起身,白皙的皮肤泛着微微的冷光,曲恕伸手给他盖被子的时候触到他的肩膀,可能是因为空调开的太大,他的身体在夏末夜里沁着如玉的凉意。
曲恕鬼使神差的把人搂到了怀里,方屿睡得很沉,下意识的在他的肩窝里蹭了蹭,又睡死过去。曲恕就抱着人睡了整晚。
第二天起床竟然感觉还不错,如果忽略他晨勃的东西正抵在方屿小腹上的话。他看了一下,方屿后头还肿着,到底是第一次,被他按着连做了三次,今天不难受简直不可能。
曲恕大发慈悲地放过怀里契合的身体,翻身下床去了浴室。
洗漱完出来,方屿还睡得很沉,长长的睫毛投下安静的阴影,好看的嘴角紧紧抿着,一缕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打在他脸上,在挺直的鼻梁上拉出赏心悦目的线条,让曲恕一时都有些不忍打扰这幅构图完美的画面。
“方屿?”曲恕站在床边整理袖扣,还是决定叫醒他,不知道他今天有没有工作,怕他睡太久误事。
方屿睡的迷迷糊糊,被叫了两声就发出一声含糊的鼻音敷衍,不愿意醒过来。曲恕凑近些问他有没有工作,他被烦的不行,模模糊糊的答了一句有假,嗓音嘶哑,都是昨天使用过度的罪证。
曲恕就不再叫他了,起身给他倒了杯水放在床边,站在镜子前系领带时正好看到方屿翻了下身,露出一只被压的有些红的耳朵,曲恕度回床边捏了捏才出门。
手感挺好。
一出门看到等在门外的司机,曲总捻了捻手指,“一会儿去买些早餐送回来,清淡些。”
第03章
方屿一觉睡到近午,醒的时候简直不知今夕何夕,茫然四顾也没想起来这是哪里。
直到他试图坐起来的时候,酸痛的腰背和下面那个地方明显的不适提醒了他,昨晚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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