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肖雪尘冷酷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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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这个招式好厉害!能不能教教我!”
“师兄,这套剑法我怎么练都练不好,是不是我太笨了?”
“师兄技高一筹,我认输了!不过下次……嘻嘻,只要我勤学苦练,总有一天能赢过师兄的!”
“这次围攻魔教,师兄也去吗?那……那我也去!我的武功虽然比不上师兄,对付几个魔教妖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多个人多一份力量嘛!”
“……师兄,有件事一直没有告诉你,其实我……”
肖雪尘猛地睁开眼睛。
胸口剧烈起伏,心脏疯狂跳动,浑身上下汗涔涔的。天色微明,窗帘缝隙中流泻出的淡淡晨光洒在他毫无血色的脸上,使他看起来就像一个刚从河里捞上来的溺水者。
他缓缓坐起来,按住胸口,抚平剧烈的心跳。背后的那道旧伤疤,也隐隐作痛起来。
多少年了,这个噩梦依旧萦绕不去,像个索命的恶鬼一般纠缠不放,非要将他也拽入地狱才甘心。
再睡也睡不着了,他索性脱去汗湿的睡衣,简单洗漱之后换上一套宽松轻便的练功服,提着剑上到天台,开始每日的早课。
天光渐亮的清晨,城市尚未苏醒,只有早起的鸟儿欢快啁啾,小区的天台上,孤独的白色身影挥舞着厚重的剑。
原本指望练武能驱逐心魔,孰料心魔反倒占了上风。以肖雪尘的功力,手中这柄拟云剑虽重,使用起来却是举重若轻的,然而现在越挥越觉沉重,最后连手腕都酸麻起来。
肖雪尘停下来,深知再这样下去对修为有害无益。最近这是怎么了,明明勤奋更胜以往,非但不见什么进步,还常常走火入魔。难道他的心理素质这么差,越是临近武林大会就越紧张?
对了,干脆叫谷小飞来吧,那个天真剔透的少年就像一枚开心果,只要有他在,自己的心情就会莫名轻松起来。
肖雪尘起初反对师叔的提案,可现在总算觉出师叔的苦心——莫非师叔早就看出自己与谷小飞相处时比较愉快?嗯,姜还是老的辣,师叔让谷小飞住进来,也是有一番考量的。
他收了剑。一回到屋里就闻到一股诱人的早餐香味。
厨房中油烟机嗡嗡作响,一个穿围裙的纤细身影正在灶台前忙活着,一边往煎锅里打蛋一边哼歌,耳后的发尾调皮地翘着,随着他的动作一蹦一跳。
肖雪尘扶着门框站了一会儿,欣赏着少年灵活的动作,以习武之人评估同好的眼神,将少年全身上下的骨骼关节看了个遍,然后才喊:“小飞。”
谷小飞扭过头:“肖大侠?咦?你刚刚练剑回来吗?我正想着要不要去叫你起床呢。”
接着他用手背蹭了蹭鼻子上的油烟,不好意思地笑道:“我还以为自己起得够早了,嘿嘿嘿……你们武林人士要早起练功的,我都给忘了。”
说话时他还不忘手上的活儿,灵巧地一颠煎锅,将煎蛋翻了个面。
“肖大侠你先坐一会儿吧!早餐马上就好!我厨艺不怎么样,你将就一下,美味我不敢说,但肯定管饱。”
上次有人早起给他做早饭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好像还是凌虚派食堂的大师傅吧……好像有点不对,食堂师傅要负责门派上下所有人的伙食,可谷小飞下厨仅仅为了他一个……
“那我去洗个澡。”他说。
谷小飞突然一个踉跄,差点一头栽进锅里被油炸毁容。
“没事吧?”肖雪尘的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一丝紧张。
“没……地板有点滑,待会儿我拖一下就好……”谷小飞忽然浑身僵硬,“这里交给我了!你去……去洗澡吧……”
肖雪尘奇怪地看了他几眼,确认他没有磕碰到哪里后,指点了一下清扫工具的位置,去了浴室。
谷小飞背对着他,脸红得仿佛初升的太阳。其实厨房地板他早就清扫过一遍,一点儿也不滑,他是因为肖雪尘那句“洗澡”才激动的,可他怎么敢直说呢?难道要告诉肖大侠“我刚才幻想了一下你没穿衣服的样子”吗?非被打死不可!不行不行,瞎想什么呢谷小飞!肖大侠是你的恩人,对恩人都能想入非非,你真是个脱离了高级趣味的人!
肖雪尘快速冲了个澡,洗去一身的汗水,换上居家服回到餐厅。谷小飞正端着两盘培根煎蛋走出来。肖雪尘刚刚出浴,头上盖着一条毛巾,边擦头发边走过去。谷小飞停步,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得肖雪尘有点儿发毛。
他想问“我哪里不对吗”,谷小飞突然再度一个趔趄。眼看手上两盘早餐就要打翻,肖雪尘健步冲过去,两手轻轻一托,就将餐盘托了起来。
毛巾从他头顶滑落,未干的发丝贴在额上,犹凝着水珠。皮肤被热水和蒸汽熏得微微泛红,那双寒星般的眸子此刻显得温柔了不少。这样的肖雪尘,褪去了少许平时的冷冽,多了几分柔和,让谷小飞一时看呆了。
过了好一会儿谷小飞才意识到,自己和肖雪尘贴得这么近,胸口几乎碰到胸口了!他急忙后退几步,拾起地上的毛巾,怔怔地搔了搔耳根,说:“对不起,我刚刚走神了……”
直到现在他还觉得自己在做梦——这一切都是这么梦幻,这么美妙,这么不可思议,却又这么真实。他真的和魂牵梦绕的肖大侠住在一起了,一起练功,一起吃早餐,还……还离得这么近!
肖雪尘没觉出什么不对劲之处,转身将餐盘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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