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上纷繁缭乱的争议和讨论到了第二天因千年官方给出的一则消息渐渐平息了下去。官方称,收到嘉世队的声明,前晚以“一叶之秋”账号与君莫笑对弈的并非原嘉世签约棋手叶秋九段;该账号长期以来在队内多人使用,此次对局仅是队内新人练手;特此说明,以免引发误解。
声明没有点出那个练手的“新人”是谁。外行的大概猜不透看不清,但内行的基本都猜出了个十有八九。孙翔连告两日假,称病躲起来不见人了。
失踪多时的叶秋本人没有对此事做出任何反应。
面对棋友新一轮的脑补和猜疑,君莫笑依旧置若罔闻,一如既往地每天上线一段时间,接受某位职业棋手邀战,以诡谲多变的棋风或快意或悠闲地将对手击败,再收获一大比弈币外加更多的欢呼喝彩八卦和猜疑。
就这样,接连着又过去了近一周,君莫笑保持了十七连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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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十五·搭档
君莫笑十七连胜。继一叶之秋之后交战的对手包括了微草队的三名小将,三零一度队的白庶,虚空队的李轩和吴羽策,还有蓝雨的徐景熙。
连发过三十封邀战信却无一例外被拒绝的黄少天很郁闷。但后来他也顾不上了,他和喻文州还有个国内比赛要忙。那几天接连飞了三个地方,下了三场棋,最后一站却恰恰是在h市。
下午三点就收了局的黄少天和喻文州从赛场出来,伸了个懒腰望了望还算明媚的天,互相看了一眼。喻文州笑了一下,没开口。他等着黄少天开口。
“文州你说叶秋这小子现在在哪里呢是不是还在h市呆着?”黄少天没让他失望,“我猜他还在这儿呢他也没有什么别的地方可去吧。躲在哪里用那个君莫笑的id扫荡职业圈?他这么玩到底想的是什么啊我们是不是把他找出来问问?何况他算是地头蛇啊怎么说也该请我们吃顿饭。”
喻文州还是笑笑,说:“打算怎么找他?”
黄少天翻了个白眼。叶秋大神不用手机是棋手圈子无人不知的事实,简直好像是写在了职业棋手须知的第一条上一样。
“他那个土老帽太土了这么多年还是不用手机,嫌麻烦吧说什么懒得用想要人身自由想要生存空间?我觉得他就是土!土得发霉掉渣了纯粹给人找麻烦!”黄少天啰嗦了一通发表了自己的愤慨之后终于回到正题,“我找找苏沐橙,看她有没有办法。”
苏沐橙接到短信时,本来笑着的一张脸不由摆出了个“=口=”的表情。因为收到的不止是一条短信,而是接连了两三条,占了她满屏还不够,得摸着触屏往上翻。
看黄少天发的短信必备能力之一,一目十行;之二,垃圾过滤;之三,关键字筛选。
苏沐橙发挥了一个职业棋手的眼力、判断力和计算力,快速看明白了这连绵好几条短信的核心信息:我和喻文州在h市,有空一起聚聚吗?
‘好啊,你们在哪里?’回得如此简明扼要和来信的人相比简直是冷淡。
片刻之后嘀嘀几声,回来的又是一大堆废话。苏沐橙从中挑出了地址,还有第二道问题:你能联系上叶秋吗?那混蛋停职了就失踪了!我们想见见他。
‘那我试试看联系他吧。有消息回你。’苏沐橙按下了发送键,接着便拉开通讯录拨通了兴欣棋室前台的座机。
当天晚上六点半,四个人以超快的速度消灭掉了一盘西湖醋鱼、一份东坡肉、一盆莼菜汤外加三笼包子,摸着肚子出了饭馆儿走到街上。
被餐馆内不许吸烟的规定憋坏了的叶修立马摸出烟,抖一支叼上。
“诶诶诶诶你怎么就抽上了?女士在场啊你知不知道啊?二手烟啊二手烟啊二手烟害人不浅啊你知不知道啊还有这个空气污染那个雾霾什么的都是你们这群烟民搞出来的!你少抽点会死啊?”黄少天夸张地捏住鼻子,吵吵嚷嚷说。
“你少说几句会死啊?”叶修喷一口烟,斜眼反问。
“喂喂喂,说话怎么了说话又不释放尼古丁焦油致癌物。我说你这个东道主怎么当的又让我们吃醋鱼包子什么的每次都这些东西吃都吃腻了我都忍了,结果这还不让人说话了!”黄少天一面把外套拉链往脖子上拉一面跺着两脚一面嘴里放鞭炮。
叶修没理他,掉头去瞅喻文州,说:“你们蓝雨集训营里是不是得装特殊的吸音材料啊?这失聪率得有多高!”
喻文州微微一笑:“有专用的消音道具就行。”说着他抬起右手,食指和中指指尖相叠比了个动作。
黄少天一瞅见这动作立刻两眼一亮,刚套上绒线帽子的脑袋一个激灵凑过来:“啊对对对叶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找个地方我们下棋,我要挑战你我要见识见识你那个新宇宙流有什么厉害的你无视我那么多次这一次你绝对不要想逃掉,快快快找地方下棋我们来pkpkpkpkpkpkpkpk……”他几乎要唱了起来。
叶修照旧不理,偏着脑袋睨着喻文州:“是我的记忆出错了吗?我怎么觉得他比以前还要烦了?”
喻文州又笑了一下:“大概是太久没见到你了,有点激动。”
走走三人身后啃着梨的苏沐橙伸手拍拍黄少天的肩膀,说:“去我家吧。很近。”
苏沐橙开了门,黄少天第一个跟着钻了进去,一边唱着“棋盘在哪里呀棋子在哪里……”一边东张西望地搜索起来。
叶修跟着踢鞋进门开口就问女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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