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溪点点头:“现在不是时候。”
要杀邵轶,只能趁乱浑水摸鱼。最好的机会,应该就是在巨虫人或者混合巨人出现的时候。
“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容溪躺下。
陆决握住他的手:“你说。”
“关于我的家……这套房子。”
“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容溪笑笑:“这里……会时间倒流。”
陆决挑眉,还有这种事情?他倒是从来没有注意过呢。
“每到晚上十二点整……所有的东西都会恢复原状。包括物品的位置、以及消耗掉的资源,统统都会还原。”
他白皙的下颌一点茶几,上面有一条巧克力,是昨天容溪拿上来给陆决吃的,不过陆决不喜欢甜食就没有动。
“你把它……扔出去。”
陆决:“这不好吧,是不是有点浪费了。”
容溪道:“没事的……扔吧。”
陆决半信半疑,但他很听容溪的话,抓起巧克力往窗外一扔,嗖地扔没影了。
“然后……今天晚上,这里还会有一块巧克力。”
“这么厉害的吗?那咱们岂不是……不愁吃喝了?”陆决还是不太相信。
容溪虚弱地点点头:“是这样的……要是家里没有其他活人就、就更好。”
陆决:“我知道了。”
“我会为你制造机会……咳咳……”容溪一贯温和宁静的眼里杀气凝结,“到时候,你一定要、一定要……”
“杀光他们!”
***
季婉婉坐在榕树的枝干上,一双雪白的腿垂下,晃来晃去。
她怀里抱着一只很大的兔子玩偶,它的玻璃眼珠已经掉了一只,显得很奇怪。布偶雪白的绒毛上染着喷溅状的血迹,但她就是没有扔掉它。
从外表看,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小姑娘,十一二岁的模样,穿着粉紫色的雪纺小裙子,纤细可爱,可想而知长大后会成为怎样的美人。
她踢掉鞋子,像所有顽皮的小女孩那样,清清脆脆地笑着闹着。
如果,她脚下不是遍地尸体的话。
榕树下大片大片的血,浸泡着人类的残肢。
血泊中跪着一个男人——他不知道,为什么只有自己活了下来。
他仰头恐惧地看着那个小女孩,这个小怪物,已经杀了太多人。连他也要死在这里了。
十个五级,四个六级,一个七级。
这些异能者,全都被她撕成碎块。
“滚回去告诉你们的头,”季婉婉摸着兔子布偶,“过几天我要去杀他。”
她歪着头咯咯笑起来:“咱们俩,只能活一个呀。”
听说他是十二级,但那又怎么样呢?
这片地区,只能有一个统治者。
既然这样,大家用拳头说话吧。谁厉害,谁就当老大。
那男人连滚带爬地跑了,看着他的背影,季婉婉手里扣着的兔子眼珠还是没有扔出去。
阳光照射到地面上的血迹,渐渐蒸腾出一股极为恶心的腥臭。
毕竟还是女孩子,季婉婉再也受不了,从树上跳了出去。
她抱着兔子,茫然站在路中间,不知道可以去哪里。
走啊走啊,也不知道何处是尽头。
季婉婉坐在花坛边上,陷入回忆。
冰冷的研究所,人世间的活地狱。
对了!
那个时候,她变成了介于昆虫和人类之间的东西……背上长出一对巨大的鳞翅,身上很涨很痛,像一只虫子一样开始排卵……
奇特的是,她的意识存在于每一粒卵中。
她看着自己不成人形的本体,炸成碎粉。理论上,她应该是死了……
可是,她再次从卵中孵化,变成了新的生物。
她记得,除了她之外,还有一个很帅的叔叔、一个漂亮温柔的阿姨活着。那个叔叔一直在鼓励她,让她不要放弃。
可是,叔叔阿姨大概都死掉了吧……
季婉婉擦擦眼泪。
大家都死了,只有我活着。
可是活着有什么意义?
爸爸妈妈,都被丧尸咬死了;家里的猫咪也不见了。她没有地方可以去。
街上到处都是凶狠的家伙,他们要伤害她。季婉婉什么都不懂,就干脆把那些人全杀死。
后来,她知道了在这个城市里有个很厉害很厉害的人,似乎叫做“沈晋原”。听说他是老大,不允许比自己强的人出现。
季婉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比他强,但她看得懂字,沈晋原对她发下格杀令,原因是季婉婉让他的手下死无全尸。
她毕竟还只是一个孩子。孩子没有善恶的概念。
而一个没有是非善恶观念,又力量恐怖的孩子,可想而知会造成怎样的灾难。
季婉婉赌气地想,这些叔叔要杀她,她就先杀死他们好了。
扭断了第一个人的头,之后的事情就很顺畅。
在杀戮中学习生存之道,她就这么活了下来。今天放过沈晋原的手下,她知道沈晋原迟早会亲自上门来的。
她做好准备了。
日光下,小女孩背上倏然伸展开巨大的鳞翅,折射出炫目鬼魅的色彩。
今天,又要去什么地方找吃的?
她漫无目的地飞着,渐渐出了城区。
在高空上,地面的东西可以看得很清晰。
季婉婉瞪大眼睛,地上有一团巨大的毛球正在吃草。
“兔兔!”
那是一只体型庞大得惊人的垂耳兔,它肥胖的屁股对着季婉婉。
季婉婉高兴地冲下去,收起翅膀停在大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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