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头这才注意到云烈的黑脸,他缩了缩脑袋,对瑾哥儿笑道:“哥夫郎,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李瑾心虚不已,哪敢跟他计较,他尴尬地笑了笑,“你们先忙,我先回去了。”说完就跑掉了。
黄岭看的惊心不已,就怕他不小心将孩子给跑掉,不行得找个时间叮嘱一下老大才行。
云烈没有追出去,直到瑾哥儿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他才收回视线,“现在收拾一下,一会儿就出发。”
聂之恒是第一个留意到牙印的人,心底酸的都想给他一拳头,“你确定就这么出发?”说完还点了点自己的唇,笑的好不邪恶。
云烈冷冷瞥了他一眼。
黄岭他们这才注意到云烈唇上还有一排浅浅的牙印,虽然已经消下去不少,隐隐还能看的出来刚被咬过没多久。
他们顿时倒吸一口气。
不愧是哥夫郎!连他们老大都敢咬!
*
李瑾特意绕开了人多的小道,悄悄回了家,他刚到家没多久,云烈他们就出发了。
恰好一人赶一辆马车。
马车一出现在小道上,就引起了几户人家的注意,跟他们离的最近的一个婶子喃喃道:“怪不得昨天晚上隐隐听到了动静,原来是马车!烈小子这是发大财啦?怎么买这么多东西?”
长青就在这时跑了过来,看到云烈还有闲心出门,顿时替他着急不已,“云烈,你快去看看吧,谭老头到瑾哥儿家为他小孙子提亲去了,大家都说瑾哥儿已经同意了。”
黄岭他们心底猛地一咯噔,“什么?”
有人要抢老大的小夫郎?小石头率先挽起了袖子,“谭老头是谁?哪个不长眼的敢跟我们老大抢人?”
聂之恒眼睛抽了抽。
云烈扫了他们一眼,神情自若,他对长青解释了一句,“是我喊谭老头去帮的忙。”
长青呆了呆,反应过来后,脸上俱是喜意,他这才留意到云烈驾着的这辆车竟然是马车,车上拉满了东西不说,竟然还有两头梅花鹿,小鹿的眼睛大大的,看着极为可爱。
长青心跳有些不稳,瞥到云烈后面还跟着四辆马车,他伸手指了指,不仅手指有些抖,声音也有些颤,“莫非这是聘礼?”
云烈点头,阳光的映衬下,没受伤的这半张脸俊美的惊人。
长青倒抽一口气!
这得花多少银子?这这这也太败家了!
云烈自然不会告诉他这些聘礼中还有一箱子是白花花的银子。
前几年,安夷一直蠢蠢欲动,挑了好几次事,云烈上了战场后,打了不少胜仗,也收获无数箱真金白银,他对银钱不怎么在意,要么直接上交给朝廷,要么直接赏给属下们。
每次打完账,一群汉子都眼巴巴等着“分赃”,他们的感情也越来越深厚,从最初看云烈年轻,对他不服气,到最后佩服的五体投地,中间根本没花太多时间。
这一箱白银,还是云烈觉得自己太穷,硬是找人带了话,从他们身上搜刮的,他们只当老大遇到了难搞的事,每人都乖乖上交了一部分,完全没想到他是讨好娶媳妇。
临近晌午,暑气渐渐升了上来,刺眼的阳光热情如火地烘烤着大地,伴着阵阵蝉鸣,更添几分夏日气息。云烈的心比挂在正中天的日头更加火热,此时此刻,他正拉着全部家当,到心上人家里去提亲。
尽管先前已经做好了“无论如何也要把瑾哥儿娶到手”的打算,也清楚瑾哥儿不会拒绝,真正上门提亲的这一刻,他依然像个毛头小子般欣喜若狂。
热乎乎的空气黏答答地裹在汉子们身上,大伙无一不是汗流浃背,云烈朝身后喊了一句,“兄弟们辛苦了,回头请你们吃酒去!”
云烈平日里少言寡语,此时乍一说出这样的面子话,倒叫人受宠若惊。大伙纷纷应着“无妨、无妨”,马车赶得更加卖力。
云烈拿眼往前方瞅了瞅,一眼便看到那个小小的茅草屋,冷冽的脸上不由地带上了几分笑意。
村里的规矩,两家无论挨得多近,下聘、迎亲都得绕村子一周,去时顺时针,回时便逆时针,无论如何都不能走“回头路”。
平时不过半盏茶的时间,云烈却觉得无比漫长,慨不得把身后的车马东西都丢下,自己长个翅膀飞过去才好。
然而他又只能一步步按着规矩来。
不一会儿路上就跟了一群看热闹的小汉子,“哇!马车!真的是马车!”
“好威风的大马!快看!车上那两头是什么东西?长得好可爱!”
年龄大点的小汉子骄傲的挺起了胸,“笨,连梅花鹿都不认识,据说下聘时,若有梅花鹿,这辈子定能和和美美,快看,车上好多东西!这得多少银子呀?”
帅气的白马和棕色的大马稳当当走在路上,小崽子们高兴地手舞足蹈,想要去摸摸马屁股,长辈们瞅到后,连忙将他们捉到了怀里,“哎呦,小祖宗,你给我老实点!马的屁股可摸不得。”
“云叔叔在上面。”在李瑾的影响下,孩子们对云烈已经没那么害怕了,叫起叔叔来无比的亲热,“娘?是云叔叔要提亲吗?”
确实是云烈走在最前面。
“应该是他。”说完,心底却有些狐疑,“我咋听说谭老头是替他孙子提的亲?莫非是因为云烈没有亲人,这才托谭老头走了一趟?”
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平日里就见云烈跟瑾哥儿走的近,原本觉得他们年龄差的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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