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听阿姆的话吗?”
王小猫还有什么不懂的,说来说去,他阿姆就是不想让他去!一想起李老太做了什么他就恨的牙痒痒,又怕他阿姆真狠下心不要他,他像只瘪了气的气球,蹲在他阿姆跟前,神情无比沮丧,闷闷道:“我不去就是了。”
想到就算不去她家里闹,也有办法让李老太吃瘪,王小猫眼底闪过一抹别样的神采。
“真不去?”
王小猫点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这倒是。
王阿姆彻底放心了下来。
王小猫将阿姆背起来放到床上,又打了水给他擦了擦身体,再三叮嘱他把肉吃了才离开。
王小猫虽然才嫁到竹溪村一年,对竹溪村每家每户的情况却了如指掌,自然清楚李老太有多讨厌李瑾,这次提亲的事八成是为了坑李瑾一把,害得他哥也跟着遭了秧。他哥本就心思重,出了这事打击得多大?
王小猫有多心疼,就有多恨李老太。
他从小就是个不肯吃亏的性子,掉头就去了隔壁村。
*
第二天一早,就有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跑到了竹溪村。这个男人叫曹尘,十多年前是有名的皮条客,现在又专门给卖孩子的人家当中间人,将孩子往富贵人家或青楼里卖。
农家穷,遇到天灾时,更会饿死不少人,不少人家会将孩子卖给大户人家当丫鬟,还有缺德的将孩子卖到青楼,这种人往往会被大家瞧不起。
曹尘边走边骂,“李家的老太婆,忒不是个玩意,说好了卖孙子,钱都付给了她一部分,到现在还没把人领到我跟前,劳资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不想卖,你就把钱都还给我。”
这会儿正是饭点,听到动静大家都跑了出来。
“怎么回事呀?”
“谁又卖孙子了?现在瑾哥儿不是给大家指了一条赚钱的路吗?怎么还有人卖孙子?
曹尘见人都出来了,心中一喜,继续骂道:“这么不是玩意的东西怎么就嫁给了李树才,还生了个那么有出息的儿子,定是被她作的,儿子竟然走的比他还早。”
听到李树才,村子的人顿时炸了,“这李老太又开始作妖了?”
“不知道卖的是哪个孙子?”
“还能是哪个?他不就两个孙子,一个瑾哥儿,一个胜小子,胜小子是个小汉子,李池也好好活着,她再傻也不会去卖胜小子,就看她平日对瑾哥儿那刻薄样,一准儿是瑾哥儿。”
“就是,她将胜小子都宠上了天,怎么舍得卖他,瑾哥儿就不一样了,没有爹撑着,家里又只有他跟琬姐儿,现在琬姐儿又和离了,不欺负他欺负谁?”
“可不是,一定是看瑾哥儿脑袋没事了,就动起了歪脑筋,这瑾哥儿长得如此好看,又这么能干,可比一般小哥儿值钱多了。”
“这李老太忒不是东西,怎么就不被狼叼走,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可不是,瑾哥儿摔坏脑袋就是她做好的好事,忒狠心。”
“岂止是摔坏脑袋,当初瑾哥儿年龄才多大,就被赶出了家门,如果不是还有个琬姐儿是疼弟弟的,说不准他都活不到现在。”
曹尘还没怎么说,大家都开始骂起李老太来,可见她平日里为人有多差。
曹尘知道李老太家在哪儿,直接朝她家门口走了过去。不止曹尘,听到动静的大娘婶子们连饭都不吃了,都跟着曹尘一路来到了李老太家。
有的是纯粹看热闹,有的是早就盼着李老太倒霉了。
李老太最近过的一直不顺心,胳膊被固定起来后,各种不方便,衣服不能洗,活也不能干,她每天满地的溜达,闲的都快长毛了,一想到李瑾不仅没嫁出去,有了赚的法子还不想着他们,她就恨得牙痒痒,偏偏老头子跟儿子又不让她去找事。
唯一值得开心的大概就是老二昨天上交了一两银子,终于可以吃肉了。
正吃准备吃饭,门口就闹哄哄地来了一群人,还有个男人嚷嚷着什么,欠钱卖孙子,正稀里糊涂着,李老汉瞪了她一眼,“你是不是又惹事了?”
李老太那叫个冤枉,蹭地站了起来,“我惹什么事了?”
王春兰一贯的爱和稀泥,扶住了李老太另一只完好无损的胳膊,“娘,你别气,爹也是着急,我们出去看看,究竟是谁在门口嚷嚷,好好的一顿饭总不能就这么无缘无故被破坏掉。”
*
这个时候李瑾正在烧火,李琬刚炒好一个菜,他虽然学会了掌控火候,弄的脸上却有一道锅灰,黑乎乎的一小片像被小猫踩了踩,每次烧火都要不小心蹭上一块。
李琬正准备再炒第一个,瑞小子却突然跑了进来,一进门就喊道:“琬姨,出大事了,李老太要卖掉瑾哥儿。”
李琬被他吓的手一抖,菜盆掉在了案板上,青菜洒了一桌,搁在平日,李琬早心疼坏了,现在却紧紧抓住了瑞小子的手,“怎么回事?你听谁说的这事?”
“一个男人跑到了咱们村,他说李老太收了他的钱,却没把瑾哥儿给他带过去,他气不过就找她算账来了,让她赶紧把瑾哥儿交给他,不然他可不依。”
李琬气的心脏一抽一抽的疼,不明白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奶奶,就见不得他们过两天安生日子是吧?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一分当奶的责任都没尽过,她哪来的资格卖掉瑾哥儿?”
梅枝也急吼吼的赶了过来,恰好听到她这句话,“她可不跟你讲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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