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莱茵和威海利商量了下,决定还是从山这边翻过去,其他路都太远,物质匹配上完全无法支撑。那两位哨兵又将飞行器开走,一点也不考虑他们,冷酷无情。
阿莱茵大致说明。
其中一个女人慌张叫起来:“哨哨兵先生,我母亲前些天在半山坡采野菜时不小心摔下来,你们能不能带她一起走。我会照顾她的,不会给你们添麻烦。”
女人言语可怜,瑟瑟发抖,几乎快要跪下。
阿莱茵忙上前扶住:“她在哪里,别担心,我们会把所有人都带走。”
女人反抓住他的手臂:“我明白我明白,你们是从尊贵的中心区来的,我们普通人的命在你们眼里不算什么,但我母亲还活着,她并没有死。”
语无伦次,阿莱茵猜想可能是之前也出现过因伤病而抛下的例子,帝国那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家伙,常常自比天高。
“是躺在那里面吗?”阿莱茵指向之前有人出来的棚草屋。
女人回过神,拼命点头。
身边有人也在附和,诉说她和她母亲的可怜之处。
阿莱茵带着女人往回走,留下来的人看看一直面无表情不说话的威海利,觉得还是刚才的年轻小伙好交谈,纷纷也跟在后头离开。人群中有两个小孩光着脚丫踩过雪跑到前头,一人一边死死拽住阿莱茵的衣角。
威海利:“……”
在这种地方,意外的好人缘?!
*
威海利把食物组合,按天数重新分好。
四处小范围地走动,捡了些木柴,避免到山上还要出去找寻而遭受攻击。他闭上眼,小心地放出精神触丝,瞬间覆盖住那座被大雪铺盖的小山,暂时没看见变种狼,倒是找到几处山洞,山洞很大,适合这群人暂停休息。
威海利叹了口气,精神核有了些空档,各方面都变得轻松许多。
只是不知道这份“虚假”可以持续多久。
不一会,阿莱茵和居民出来。
年轻哨兵手里抬着一块拆下来的门当做板子,板子后面也有个瘦弱的男人帮忙。板子上,正躺着一位老太太,身体微胖,眼睛紧闭,只被裹了几层薄衣服。
一出来,大雪就纷纷扬扬地落到她身上。
起初哭诉的女人含着泪沉默跟在边上,还有另外一个中年女人拍肩安慰她。
不得不说,还真是一派团结。
他们应该可以很好的融入s区,只是——
视线聚集,走在最前面的阿莱茵身上棉衣下角被割得破破烂烂,而跟在他旁边的两个小孩脖子上围了一圈形状迥异的乌黑色物体。
威海利无奈,就知道会这样。
阿莱茵走到跟前,威海利接过板子,把木柴抛给瘦弱男人。
男人抱个满怀,自动退到威海利身旁,木讷沉默。
板上的老太太哼了一声。
阿莱茵:“你们就这么多人吗,还落下……”
小孩们你看我我看你,嚷着:“我们记得……”
“这里,这里!你快点,婆婆。”
小孩们:“她来了,她来了。”
阿莱茵看过去。
那是一个女孩,大概是因为这里环境食物不多导致营养不良,看起来整个人显得特别小。女孩衣服简朴,上面布满补丁。一头乱糟糟的灰色头发,可黑色的大眼睛滴溜溜地特别有精神,与苍白泛青的小脸有很大的反差。
她一手提着个小竹筒,一手抓着一位绑着头巾满头银发的老婆婆。
老婆婆踉踉跄跄地跟着,不时提醒小女孩别跑这么快。
小女孩本来跑得飞快,可快靠近阿莱茵时却莫名其妙地停下来,满脸不知所措。老婆婆还以为她被帝国派来的哨兵架势唬住,不由推她上前。小女孩转变画风别别扭扭地来到年轻哨兵面前。
阿莱茵心跳加快,没缘由的,就是只对上一眼,或者是单纯地远远一望——这种感觉来势凶猛,混杂着血缘和多年来口头上的想念,犹如洪水滔天——他手指颤抖,力量相继缺失,近乎握不住身后的板子。
有人开口:“对对,就差他们,是出去找水了!”
包头巾的老婆婆也搭腔:“不好意思,帝国的哨兵先生,让你们久等了。”
阿莱茵不作答。
视线死死地盯住女孩,失而复得的情绪太过猛烈,一时无法调整。
小女孩心生害怕,躲到婆婆身后。
水在小竹筒里荡来荡去,发出啪啪声响,被哨兵超感捕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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