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长相精致的金发青年呢?
当主持人说出他是国画手叶奉于的外孙时,全场都哗然了!
——叶家人!
光是这个姓氏,就足以令人议论纷纷。
白敬眼中闪出一丝嫉妒,转头看了眼平静淡漠的叶绍期,心里发出一声冷笑。
等着吧,叶家人又怎么样?现在大家对你越吹捧,等会儿就让你跌的越狠!
他已经脑补出了自己是如何当众让叶绍期出丑,把叶家人踩在脚下的场面了!
在主持人介绍叶绍期的身份时,叶奉于身子站的笔直,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拘言笑,但眼神却很坚定,淡然接受着各方的打量注视。
对面秦木栖正在临场对白敬进行最后的提点,叶奉于来到叶绍期身边,看向青年的目光闪过一瞬复杂,却只说了一句话:“记住,你是叶家人,不论输赢,都要画出自己的胸襟。”他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你落笔所绘之物,都是出自这里,那里有多大,你画中的意境就有多宽广”
叶绍期低低“嗯”了一声,拿起毛笔的瞬间,整个人的气场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微微垂下金色发丝柔软地滑到额头,遮掩住了认真起来的神色。
两面宽大的投影仪上一左一右投射出叶绍期和白敬现场作画的情景,刚开始两边观看的人数都差不多,渐渐的,大部分人的头都转向了叶绍期那一边。
青年弧度优美的侧颜被光打的白皙的仿佛凝脂美玉,又长又浓密的睫毛半垂着,偶尔随着他眼神的转动而轻微打颤,令众人呼吸一滞,顿时沉溺进了盛世美颜当中,甚至暂时地忽略掉了他画的是什么。
只有叶奉于眼神一直跟随着青年的笔尖,认真而严肃,但皱起的眉峰却渐渐的松开了,眼中逐渐散发出了火热的热情。他走近了两步,在不打扰到青年创作的最近的位置,看着他笔走游龙,泼墨肆意。
不一会儿,他感到身边又多了人,侧眸一看是跟自己同行而来的弓背老人,老人的眼中也满是热切,想往跟前凑被叶奉于给拦了住,听他不客气地说:“别靠太近,小心影响人家。”
“……”
顾潭和叶盈盈、许莫莫找来的时候,见到叶绍期在台上都吓了一跳,继而东挤挤西蹭蹭占据了前排的清晰位置。顾潭的全部注意力都被他给抓去了,那人永远不知道自己认真起来的模样有多么诱人,只这么看着就那觉得浑身的血管都撑胀了起来。
叶绍期在专注于某件事上,是心无旁骛的,忽然他停顿了一下,但下一秒就看到一张新纸平接了过来,用镇纸压平。他听见叶奉于严肃的声音说道:“你专心画。”
见有人明白了他的意图,便不必再分心了,继续头也不抬地沾墨描痕。
叶奉于转过身,对着台下的工作人员厉声道:“快多拿些纸来!”
几个小伙子不敢耽误,急忙匆匆忙忙地送上来一打新纸。
那边秦木栖和白敬听到有动静,抬头看了一眼,见对面围了好多人混混乱乱的。
秦老“哼”了一声,对白敬道:“那边估计手生了,难不成是打翻了墨汁要重换纸?你别管了,专心画就是了。”
“是,老师。”白敬嘴角一勾,下起笔来更加不紧不慢。
一幅好的国画画上数个小时,甚至是好几天、几个月都是有可能的。展览方这次给了一小时的时间,能够保证完成一幅差不多的成品,又不会让人们站的太久厌烦。
白敬在四十分钟的时候放下了笔,摄像头顿时给了他的画作一个特写。
他画的是一幅《春游登高图》,巍峨耸立的茫茫高山上松柏挺立,一行长襟登高客负手立在山巅,看着对面瀑布飞流而下,自有一番气吞凌云的壮阔豪迈。
秦老显然也对徒弟短时间内就能完成这么一幅大视角的作品很满意,捏着胡须示意工作人员可以立起来了,然后两人悠闲地向对面看去。
那边叶绍期刚刚铺上第四张纸。
他的笔从始至终一刻都没有停过,仿佛不需要构思,一切尽在他的脑中,那样的熟悉,可以信手拈来。
到了这种时刻,叶奉于早就不在乎什么时间、什么比赛了,他的眼睛瞪得通红,一眨不眨地盯着纸上落下的每一笔。
下面的观众们早就被叶绍期的速度惊呆了,注意力也从舔颜转移到了他的手上。那是一双修长白皙的手,关节灵活却并不突兀,捏着笔杆潇洒行走的样子好看极了,好多人都拿出了手机各种拍拍拍,然后兴奋地发到朋友圈或微博上分享。
记者们也是一刻都没有消停,青年360度无死角的精致模样,随便拍一张都可以做头版头条来吸引人的眼球,而摄影师更是敬业地扛着笨重的设备,将创作的全程都录制了下来。
等到还剩最后五分钟的时候,众人全都屏吸等待着。叶盈盈紧张的一把扣住许莫莫的手,疼的她差点叫出来,被甩开后叶盈盈又去抱住了顾潭的胳膊,却发现那胳膊也是绷的僵硬硬的。
还剩最后两分钟……
秦木栖和白敬也都不淡定了,他们不方便挤过去,便紧缩眉头盯着对面的投影仪投放的画面。就在这时,青年终于停了笔,换了一支缓缓沾了墨,站直身子,似乎想写什么,却又犹豫了,沉默了半分钟,才在左侧空白处用行书认认真真地提了三个大字——忆南华。
一个小时的时间,刚刚好。台下的观众们都捏了把汗,可青年却还是清清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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