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于宴回来告状的话说,那就是一碰酒就认不清东南西北,兴致来了,捣腾出一点奇毒,然后就找人试毒消磨时间。
总是会莫名其妙消失,一走多则半年,少则一月,从来不会告诉别人他去了哪里,回来就是喝喝喝,喝的烂醉如泥,然后就自己一个人把自己关着。
有次于宴来巫教见江柳,说府主好像很怪啊,他怎么就像个石头一样,石头风吹一下他也要倒,可府主不为任何事所动,别人都找上鎏钰府说要灭了鎏钰府,他都不管。
江柳也和慕容棠说过尧清的事,慕容棠根本不管尧清,随他怎么做,随他怎么狂妄,他都默许。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俩是宿敌呢,对外他们是主仆,对内他们已经形同陌路,完全是互不干涉。
可江柳觉得这种冷漠,才是最可怕的,谁都知道,他们二人之间有座无形的城,让他们两人困在里边,相对无言却深深地牵挂,外边的人想进去,毫无可能,谁也不能打碎他们的枷锁。
江柳在他们身上看不到一点希望,好像是看着死人在尘世间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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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清端着酒从远处走来,抉衣见他这么晚过来,关心道:“听人说你出海了,这么快就回来了。”
尧清轻笑,“二师兄贪嘴,想喝洛家堡的酒,我便让人送了过来。这不是才回来,就听说今日是岛主的生辰,特地过来向他老人家祝贺。”
“原来如此。说起来洛家堡的酒,我也甚是挂念,不如一起进去。”说罢,抉衣高兴的推开门,尧清看着抉衣的背影,微微皱起眉头。
尧清进屋时,百敛正在穿衣,他看着尧清,笑道:“又是在哪里讨的好酒,上次昆仑的酒,还不错。”
“壁流花是个爱好风月的人,他爱喝的酒,向来不会差,岛主,这是洛家堡特地送来孝敬您老人家的。”说罢尧清上前为他倒酒,边倒尧清边笑道:“近来,清儿有一事一直想不明白,还请岛主为我解答一番。”
“哦,坐坐,抉衣,你也坐。”百敛高兴的说道。
尧清活泼的坐到百敛身边,他的眼睛有神,看人的时候,一脸专注,尧清问道:“岛主,这么多年,我的斩天诀您难道不好奇?”
百敛闻言沉吟不语,抉衣解释道:“这件事岛主和师父商量过。我也想问你,你那一身内伤真的是喝天山雪莲治愈的吗?”
尧清当年与丁照雪的婚事,知道的人不多,但抉衣、百敛也都是知情人,知道尧清因为曾经在巫教的身份遭天山派排斥,最后以尧清强势退婚告终,可天山雪莲就算是神药,也不太可能治愈尧清的内伤。
“不是。我的伤是练斩天诀自愈的。”尧清回答道:“岛主,这些年,我一直瞒着你们,不愿你们知道此事。”
“其实,你在练斩天诀的事,你师父早已知道。”百敛起身,叹息道:“我们不愿提,是不想你有太多的顾虑,没想到你终是坦白。”
尧清平静的说道:“岛主,这五年里,您对我视如己出,尧清无以为报,可我斩天诀受限,无法突破,想到家父生前的话,尧清想回到极乐宫,还希望岛主成全。”
“你要回极乐宫?”百敛好奇道:“为何?”
尧清轻笑道:“因为……落叶归根,我终是要回去的。”
“回去了也是一片废墟,何必再触景伤情。”
“关于当年极乐宫的事,岛主,能否告诉尧清,是何人所为。”
百敛叹息道:“此事,不提也罢。”
“清儿忘不了。”尧清固执的说道:“清儿一直想弄明白芩凨的由来。”
百敛闻言猛地回头看尧清。
尧清却纹丝不动,端坐于自己的位子上。
“岛主,我是真的想问你,极乐宫覆亡一事。”尧清说话时,唇角扬起,那眼神与平日里有些许不同,抉衣已经听出话锋不对。
“三师弟,你到底要干什么?”抉衣问道。
“此事与你无关,抉衣师兄,让岛主回答我的问题。”尧清看向百敛,“当年在极乐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百敛防备的看向尧清,“尧清,是不是慕容棠对你说了什么?”
“你觉得他会告诉我什么呢,比如,你和轲雁红一起覆灭极乐宫?”
“原来如此,他是这么对你说的。”
“难道不是吗。”
“不错,我、轲雁红、君亭山、壁王爷我们都去过极乐宫,当然,慕容棠也去过。”
“我自然是知道他去过。”尧清话刚说完,屋外有人冲进来喊道:“岛主,大事不好,有人闯岛!”
正在此时,屋外飞来暗器,顾芩凨赶紧进屋关上门。
抉衣拔剑面对尧清,“你为何要做这些?”
尧清依旧坐着,他冷漠的看着房门,“当然是为了颠覆雾踪。”
说罢,只见他身形一动,房门便被打开,屋外已经侯有不少人,为首的正是巫教教主慕容棠,百敛回首,与慕容棠眼神交汇。
尧清规矩的站到慕容棠身后,顾芩凨见状跑到房门前,他摇头,仿佛是不敢相信尧清会做出这样的事。
顾芩凨问道:“你一定是有苦衷的,对不对?”
尧清平静的看着他,回道:“没有。”
百敛目光深沉的看着慕容棠,“雾踪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将我雾踪赶尽杀绝。”
慕容棠平静的说道:“怀璧其罪,谁让你们得了天地剑谱和天地剑。我不能让你,成为巫教的绊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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