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秋意道:“师兄,这套剑法,是不是有奥秘,我总是学不好。”
尧清笑道:“奥秘就是你太笨,和我一样。”
靳秋意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哪有说自己笨的。”
“我就是笨,是教里公认的,实话告诉你,这套剑招没什么奥秘,就靠自己练,你看我的手,都是这些年练剑练出来的。”尧清笑嘻嘻的说着。
正在两人说话时,江柳只身一人来到了这里。
尧清看江柳百忙之中抽空来,立刻去迎接他,“江堂主,你也要来指导一下我们练剑吗?”
江柳看了看靳秋意,对尧清道:“有件事要提前告诉你,你和我来。”
听着铁门打开的声音,尧清环顾兵器库,这里他不是第一次来,但是跟着江柳进来,他便觉得一切与他先前所看的都不同。
“你为何想要成为武堂堂主?”江柳走过一排排兵器,询问尧清。
尧清站在门前,逆着光,他道:“追随前人的脚步,不是应该的吗?”
“你是为了追随你的师父,还是为了追随巫教。”
“有什么差别?”
“当然有。追随慕容教主,也许当他不再是你追随的目标,你的信念会崩塌,还有什么支撑你前行。追随巫教,教在人在,它不会令你失望。”
“我是为了追随教主所在乎的一切。”尧清认真的说道:“支撑我前行的并不是将来种种不可预见的变故,而是这些年我所看到的,教主的执着。”
江柳喃喃道:“教主的执着?”
“你一直在问我,为什么对你有敌意。”尧清道:“这八年,你一走了之,教主也让巫教跟着沉寂八年,这段时间,说长也不长,只不过,他身边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让他依靠,他曾经是那么希望你可以陪着他一起抵御侵袭,而最终,你选择逃避。”
“你不是整天粘着你师父吗,他怎么会是一个人。”
“如果我能够给予他所要的一切,那他还要你们这些人做什么,不如全部赶走算了,反正你们也只会让他不快。可是,我能让他开心,却不能让他放下,有时候真的很嫉妒他把巫教放在一切之上,嫉妒你们能让他牵挂,我一直很努力的长大,就是为了取代你们这些人。”
江柳闻言微微一笑,自嘲道:“原来是这样,原来你是想要取代我们,完全的占据他。”
被江柳说中心事,尧清有些害羞,“我会做到的!”
“没想到这个世间还会有一个人对慕容付出这么深的感情,我以为姚敷的事以后,再也没人敢爱他了。”江柳轻笑着,回头看尧清时,仿佛已经洞悉一切。
尧清闻言震惊的看他,“你都知道了?”
“对啊,没想到你们会有那种感情,除了有点奇怪,其实也不是无法接受。只是像慕容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人,你到底是看上他哪一点?要是早十年,他还是很抢手的,现在他看上去更像你父辈,要是你喜欢钟英这种俊俏的……”
“他就是他,不是别人。”尧清倔强的说道,“我一直都很遗憾,那个时候他为了救我,付出的代价。如果不是因为我,他的头发不会白,也不会耗尽半生功力,他本可以遇到更好的人。”
“可是我又很庆幸,因为他老了,所以才不会有人和我抢,我知道这种想法很自私,可是从我知道自己对他有超乎寻常的感情时,我就一直把他当作是属于我一个人的,你明白吗,我想要成为武堂堂主,想要为他去做更多的事,不想再看他一个人操劳巫教的事务。”
“他的身体一直都不好,看到他辛苦,我的心里会很心疼,你知道,他从来不和人商量事情,所有的事都自己做决定,他不信任任何人,却又为别人想着最好的归宿,卓雅的事、钟英的事还有赤裳的事,我一直明白他的心,从来没变过。他只是不得不做出一些决定,很多事,他比任何人都清醒,可他总是装作糊涂的一带而过。”
“巫教是什么,我不在乎。”尧清直截了当的说:“在我心里,值得我追随的只是教主这个人,我可以为他做任何事。”
“这次堂主比武一事,你的胜算不大。”江柳道:“卓寒的武功是巫族顶尖的,他这次冲着武堂堂主的位子来,你肯定打不过他。”
“卓寒?他是谁?”尧清好奇。
“他是巫族泽庆海族长的长子,英勇好战,在抵抗朝廷收编南疆的战事中立下汗马功劳,是巫族的功臣。”江柳道:“巫教和巫族的分支从来是各不干涉,卓寒这次想要进入巫教,包藏祸心。”
“你是说他想入主巫教。”尧清问道。
“慕容教主虽说德高望重,可当年坐上教主并不光彩。弑杀前任教主,篡权夺位,说出去,总会被人诟病。近日,他练斩天诀的消息被靳艳君散播到江湖,不少人又开始讨伐教主,正道武林蠢蠢欲动,尧清,这些事你可知道?”
尧清疑惑不解、又觉得有些受伤,“原来如今危机四伏,为何他从来不告诉我。”
“你是很难从他口中听到坏消息,他可是报喜不报忧,喜欢这么一个大男人,你的口味可真是让我觉得奇特,慕容教主身上没有一点柔弱的意思,看来你的机灵古怪挺适合给他解闷,知道这个事也别忙着去找他质问,他总能把你骗得团团转,你还是用心准备比武,也许你能给我们一个惊喜。”
江柳的话让尧清心中更加坚定信念,这一战,他只能赢,不能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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