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汤鹿心里堵了一下,明显心里在意的很,可是嘴上又只是简单地“哦”了一声。
权翊勾起他的手指,道:“可是吃醋了?”
“你想多了。”汤鹿抽回自己的手指,“我也想要一个武器,出来行走江湖,手无寸铁可不行。”汤鹿忽然脑回路一转说道。
“那明日请人给你打一把匕首,其他的你也不会用。好了,折腾一晚上了,睡觉吧。”说完就往床的方向走去。
汤鹿连忙上前拉住权翊,道:“你搁在睡什么,赶紧回自己房去,你家六六还在等你回去睡觉呢。”
权翊抬起汤鹿的下巴,道:“我家鹿鹿不是在这么。”
好呗,说完之后就挨了一顿骂,被汤鹿用嘴炮轰出了房间,在门外时权翊一边拍门一边喊:“天太冷了,我一个人睡怕冻着,再说了不闻着你身上的味道我睡不着呀。”
气得汤鹿拿过桌上的茶杯就往门砸,权翊这才消停了。
……
次日,金灿灿的阳光斜切入新雪里,把无瑕的雪粒子照得闪闪发光。
难得起得早的汤鹿跟邱桀坐在院子里唠嗑,就等着权翊一会起床然后去请打铁师傅打匕首。这一早上了,二人一会扯扯生意啊,一会聊聊陶瓷啊,汤鹿就觉着瓷器就是古代劳动人民的一大智慧,要是有机会他也想亲手烧制一只,俗话不是说了嘛,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邱大哥,”这不汤鹿打牢了感情,这会就开始称兄道弟了,“你是不是怕黑啊?”汤鹿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啊?”邱桀脸上的表情都凝固了,实在是搞不懂汤鹿无厘头地问这么一句是几个意思,“贤弟问这个做什么,我小时候是挺怕黑的,不过现在不怕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赚的可都是良心钱财。”
“那你特么晚上都不熄灯,嫌自己钱多了不成。”汤鹿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疑问,其实从昨天晚上起他就很奇怪了,为什么院子里每间屋里都点了一夜的灯,貌似元宵节还没到吧。
“嘿,我当你想要做什么呢。是这样的啊,灯呢不是在下,而是宋大哥点的,我请他坐镇丹青阁的时候,他说不要工钱,但是屋里的灯到了晚上就一定要点着,我问他原因,他神神叨叨地跟我说,有人怕黑。”邱桀转了转眼珠子,又继续道:“我就寻思着,这不是天上掉馅饼的事么,也没多想就同意了。他每晚都会亲手把灯点上,别人千万不能帮忙,这一点就是四年,时间长了大家也就见怪不怪了。”
“宋画师真够奇葩的。”汤鹿感叹。
“啥?”
汤鹿摇头。
“今日倒是不赖床了?”权翊抱着六六走了过来,高高梳起的头发在空中不规则地扬着,汤鹿盯着他眼角的泪痣出神,汤鹿不得不承认权翊这颗泪痣长的还是挺好看的,尤其是配上某人炯炯有神的眸子。
“好看么?”权翊坐在汤鹿的旁边语气暧昧地问道。
汤鹿鬼使神差地点头,然后又立刻摇头,
权翊只是笑,邱桀在一边干着急,嘴里嘟囔着:“那到底是好看还是不好看。”
“哎呦喂~老板~老板~”小刘的声音穿过冰冷的空气传来,喊的特别着急。
三人顺着声音寻去,看见小刘的身后还跟了三个人,其中居中的那一位穿了一件祥云图案做底的浅黄色衣衫,头发干干净净、一丝不苟地全束了起来,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却带给人一种沧桑感。他左边的是一位老者,老的有些不正常,应该也是受落雁城的怪病所害,这人左手掩在袖子里,似乎刻意在藏什么。右边的就是昨天晚上汤鹿和权翊已经见过的“二老爷”,白日下“二老爷”显得更懦弱,有些畏手畏脚的。
小刘跑到邱桀的旁边说:“老板,城主来了。”
邱桀楞了一下,心想这尊大佛怎么过来了,随后小声对小刘道:“我又不是没看见。”“快去叫人上茶,拿中上品的那个。”小刘应声跑开。
“中间的是落雁城城主季远之,右边的是他弟弟季靳之,另外一个是季家的门客,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头。”邱桀小声给汤鹿大致介绍了一下这三位不速之客的身份,“我的娘啊,他们来干嘛。”这句话是说给邱桀自己听的,说完就迎接季远之一行去了。
汤鹿转头看权翊,权翊正给六六挠痒痒,谁来了也不关他的事。
“城主光临寒舍是有何贵干啊?”邱桀一副狗腿子的模样,汤鹿就谢天谢地他转行经了商,简直是太侮辱书生这一行业了,管他什么孔夫子孟夫子颜回都要被邱桀气活了。
“邱老板。”季远之还是很客气地先打招呼,然后说:“听说丹青阁近日热闹了不少。”
汤鹿一听,丫的,季远之是冲他们来的,可是为什么呀,他们又不偷又不抢的,难不成就是因为落雁城处于特殊时期,他们又来历不明?权翊眯起来眸子,直到拔掉六六一根突兀的白毛后又恢复了刚才的神态,汤鹿心里贼着急,权翊这算是什么反应,别人可是上门找人来了。
“热闹?不热闹啊,哪里热闹了。”说话时邱桀眼神飘忽不定,我勒个去,你心虚个毛线啊。
季远之看了一眼汤鹿和权翊,被二人的容貌着实惊艳了一把,季远之官方一笑,道:“可否坐下细谈。”
“可以,可以。”邱桀连忙道,然后又喊:“小刘!茶呢?茶呢?”小刘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
季远之坐下与汤鹿大眼瞪小眼,悠悠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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