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妗姒大人说, 容相以自己并非皇室为名, 将自己关进了皇都的大牢中。”
“普通的大牢啊,还好,还能去探视。”秦琴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她非要去问问容文清到底是怎么回事才行,“你帮我备马,和苏皇都尹说一声, 我要见容文清。”
“大人,此时正是风声紧的时刻,您去见容相……”秋华为难的直皱眉,没有动弹。
她也是为了秦琴好,如果容文清真的和穆鸿珏翻脸,穆鸿珏绝对饶不了容文清身边的人,旁人恨不得离容文清远点儿,怎么自家大人就上赶着往前凑呢?
“什么风声紧不紧,我是国师,难道陛下要判我一个结党营私的罪?”秦琴完全不怕,先不说穆鸿珏会不会丧失理智到连着将宰相国师一起撸下去,就说她和容文清的关系,那是撇得清的吗?
容文清和她认识两三年,一直都是捆绑在一起,她和容文清是朝内品级最高的女子,天侍女秋华的眼睛就盯在她们身上,容文清和她天生便是绑在一起的团体,分不开。
所以也没必要远着容文清。
“陛下明察秋毫,不会胡乱判罪,大人话说的可诛心了。”秋华出身暗部,与秦琴也算是老相识,说话有时会放肆些,“只妗姒大人连连嘱咐我,说她亲眼看见容相与陛下大声争吵,御书房的摆设都换了一套,原先的都被摔碎,这样看来,定是动了真火,大人还是远着些好,不管怎么说,陛下身份摆在那里,她若是真的生气,大人是何身份都不重要。”
“你这话才叫诛心。”秦琴瞪一眼秋华,“我指使不动你此事,你总能帮我做些别的吧?”
秋华以为秦琴是放弃了去看容文清的念头,连忙点头。
“岑月的信件传来,听说还在驿站,不过是一封信,也别让驿站的人送一趟,你帮我取来。”
“好!”秋华笑弯了眼睛,“大人,岑乐师是不是要回来了?”
“还早呢,她正在兴头上,怕是不愿回来,不过,我可以等她回来。”说到岑月,秦琴少见的有些害羞,对上秋华满是揶揄的眼神,她更是恼羞成怒,“快去快去!你再和我玩闹,信不信我将你送回妗姒身边?”
“秋华错了,秋华这就去!”秋华连连告饶,脚下碎步疾走,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等了一会儿,秦琴想着秋华已经走远,高声喊道:“紫石!”
门外跑进来一个小姑娘,看上去不过十三四岁,是府中年纪最小的姑娘。
“大人有何吩咐?”紫石什么都不懂,还为能给秦琴排忧解难高兴。
“帮我备马,我要去皇都尹府上。”
“是!”
还是新人好使唤,比秋华那些老油条好得多。秦琴得意一笑,随后收拢笑容,面上带了忧心之色。
妗姒的话不会假,看来陛下和伯瑜,确实大吵一架,看来要翻脸啊。
是不是所有的感情,都磨不过权利和时间?
马车一路将秦琴拉到苏柏霖府前,此时苏柏霖回府吃饭,刚要去往衙门处理事务,秦琴将他堵个正着。
“苏大人要去哪儿?可要我捎一程?”
秦琴撩起帘子,笑容可亲,很是无害的模样。
苏柏霖扯扯嘴角,他倒想说不用,但他不敢啊,他说句不用,秦琴都能敲断他的腿,将他强拉上车。
秦琴的暴脾气他可不敢惹,以前穆慧敏追着她跑,也愣是一点儿便宜都没让穆慧敏吃到,这位可是连亲王,都是说踹就踹的角色。
上了车,苏柏霖苦着一张脸,论穆慧敏,他和秦琴勉强算是情敌,两人独处,气氛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国师大人,不知有何事找下官商议?”
官大一级压死人,秦琴可是大了他好几级,不能像以前那样随意,要将秦琴供起来。
秦琴也没心思和苏柏霖寒暄,她和苏柏霖关系并不算好,也没什么好寒暄的。
“我要见见容相,别让他人知道,这个他人里,包括那位。”
秦琴说着,食指向上指了指,苏柏霖秒懂,随后脸上苦意更甚。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身边的女人怎么一个比一个难应对。
孙玉娘不是省油的等,秦琴更不是。
瞒着穆鸿珏去看容文清,还是在这儿风尖浪口上,秦琴胆子够大!
“瞒着其他人都行,可瞒着那位,国师大人,下官没那本事啊。”苏柏霖说的是实话,暗部将皇都看的严严实实,一点儿风吹草动都会惊动穆鸿珏。
别人不知道,苏柏霖知道,在皇都,想瞒着穆鸿珏私下做事,完全不可能。
秦琴何尝不知道此事,说出来也不过是吓唬苏柏霖,“既如此,便帮我瞒着别人吧。”
见容文清也没有什么不能明说的话,她们又不密谋造反,有什么好瞒的?
“行,你愿意见,那便见见吧。”
苏柏霖此时才发现,马车去的方向根本不是衙门,就是大牢。
合着秦琴早就料定他会答应,问都没问,直接去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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