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进来找我有什么事?”他靠在椅背上,稍微放松了下。
芊芊看着面前这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捏着他递给自己的纸巾,心里又升起一丝柔情。“我听说……”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努力把话里的鼻音掩去,“你们负责的那个蓝家,五一期间会有大买卖?”
“嗯。”他闭上眼,低声应了一句。这几天他也很累,但是不能让莫沫知道,否则他会担心的……想到莫沫,他的嘴角又忍不住浮起了笑容。
她看着他的笑,心中的柔情忽然变成的尖刀,刺痛着她的心。
“已经过去五天了,他们却还没有动作。你不觉得很可疑吗?”她心一沉,知道现在汲草心中只有莫沫,于是索性冷冷地道,“莫沫的情报,你认为可信么?”
“你怀疑他?”汲草忽然睁开眼,冷笑出声。
芊芊被这冷笑吓了一跳,这可不是她认识的夏汲草啊……他虽然一直很严肃,但是从未有过如此冰冷的表情。果然是为了那个莫沫么?她苦笑,这情,究竟为何物呢?
“那,你就当我没说。”她优雅地转身,顺手把捏在手心的那张沾了泪水的纸巾丢进了垃圾桶。
夏汲草,看来在你心里,莫沫真的比我重要。朋友?呵呵,还真是……情深义重的朋友呢!
她在关上门的一瞬间,对着自己冷笑。
几个人回到s市,赶作业的赶作业,睡觉的睡觉,上网的上网。蓝妻不放心这几天店里的生意,于是带着作业本就跑到foreverland去了。
上楼的时候看见酒吧里依旧干净古典的“破”楼梯,心里荡起一阵温暖。
只要回来,就有个地方可以待呢。她淡淡地想,然后忽然想起李萱颐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扶着楼梯小心翼翼的样子。
其实,他是怕高的吧?
那天虽然灯光暗,但她还是看清了他用力抓紧扶手时微微泛白的手指。指节有力地扣着木质扶手,给人一种很沉稳很值得依靠的感觉。还有他弹琴的时候也是,闭着眼睛抱着他的木吉他,歌声虽然悲伤,但他却神情淡然,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对了,今天是星期天吧?那他应该在。
她心念一动,加快脚步跑上二楼。
几乎是有些迫不及待地,她推开休息室的门。果然,李萱颐静静地靠在窗边,手边还放着一杯水。听见她开门的声音,他朝这里望了一眼,然后淡淡地说:“你回来啦。”
“嗯。”她扶着门的手渐渐滑下来。不知为什么,看着萱颐平静的神色竟然有一点失望。但很快,她又为自己的这种失望感到可笑。她在期望什么?期望他在翘首等待她的归来么?
呵呵,他们又不是什么老朋友。
“玩得开心么?”萱颐把玩着手里的纸杯,声音不冷不热。
“还行。”说着,她拉开椅子坐下,从包里把一本一本作业掏出来。
“这是什么?”萱颐指指她包里一个露出一角的盒子,问道。
蓝妻看了一眼:“喔,这是从兵马俑带回来的……纪念品。”她把那个写着“秦兵马俑纪念品”的盒子拿了出来,放在桌上打开,里面是一个缺了脑袋的陶土兵马俑复制品。
“怎么买了个破的?”萱颐坐起身来朝里看了看——除了这一个残疾外,还有一些陶土碎片。
“呵呵,本来有四个呢——”她笑眯眯地看着萱颐诧异的神色,指着盒子里那个唯一的幸存者,道,“买的时候天太热了……”
“然后你就把它砸了?”萱颐好笑地看了看她,伸出修长的手指把那小东西拿起来,放在手里看了看,然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本来挺好的东西,怎么砸了?”
蓝妻拉开一个椅子坐下来:“我不是说了么,天气太热,心情烦躁,看见这东西,又不贵,就买下来了。打开一看,做得实在是难看——于是我就拿起来砸了一个,摔地上扔了个粉碎呢……不过我把碎片都拣起来扔进垃圾桶了。”
“还真环保。”萱颐轻笑一声,手指反复摩挲着那破兵马俑周身,感受它粗糙的质感,仿佛也从中体会到了西安的古风。“那为什么还留了一个下来?”
“嗯,砸完第一个以后感觉拣碎片太麻烦了,所以就用一个去撞另一个。两个就这么又废了。”她慢慢回忆着,现在想起那一幕还觉得有些搞笑,“剩下这么一个我就只能在盒子上砸了……但是除了脑袋掉下来,身体部分怎么也砸不坏。所以我就带回来咯,还挺有纪念价值的……砸完以后心情好了很多呢,也不觉得热了。”
“发泄完了心情当然好。”萱颐看了她一眼,捏着那残兵不舍得放下。他迟疑着,说,“这个,能送我么?”
“要这个干嘛?”蓝妻诧异地问。这一整盒也要不了多少钱,何况也只剩下了一个破的,他要来干什么?难道他也要发泄一下?
他怔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便把它又放进盒子,关上以后把盒子推给她:“……算了。”
然后蓝妻也愣了,连忙摆手道:“哎,你要就拿去吧,反正我也没什么用了……”
“那谢谢了。”
“嗯,不用。”
萱颐望着那并不精致的盒子,失了一会儿神。好在蓝妻正在拿作业没有注意到。他想了想,站起来把它放进了自己的柜子里,然后又坐下来,望着窗外的风景。
蓝妻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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