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不能维持正常的生活了。
覃皓之闭上眼,叹了口气。
“能养骨护脉,尤其对用了缩骨……”
覃皓之忽地想起谢御医说的话,猛地睁眼,缩骨?缩什么骨,想起以往看过的杂书里提到过有一种武功叫缩骨功,能将自身的骨骼缩小,改变身形,听说江湖上有些能人异士便会。
若是赵恒能改变身形……以他糟糕的性子也不是做不来这种事,可皇家又怎可能任他胡闹,再说公主同赵恒有出现在同一场合,公主在太平郡待了将近九年,赵恒是在边疆参军,这二人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他在想些什么。
越是这般想,覃皓之越是搜刮着证据,赵恒并未吐露过身世,也没在他面前摘下过面具,所有的一切都是迷。
说来也是可笑,他连赵恒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怎会心悦于他。
覃皓之苦笑,将这些荒唐的想法压抑住。
莫要再想了,将这些忘了吧,公主又怎可能是赵恒。
覃皓之洗漱完毕,并未回书房,因不想见公主,二人的卧房也不打算去,也就去了西厢的客房,虽然向来无人来他府中做客,但因玉儿经常在那过夜,东西准备的也算齐全。
想起还待在书房的公主,覃皓之差人去通传一声,才宽衣睡下。
这厢的赵恒知晓覃皓之跑到别处去睡了,本不觉得什么,一问竟然跑到梁玉儿以前住的客房,心里忍不住冒起一股难言的情绪。
他与覃皓之相处的时日并不久,可他就是想占有他的身心,感到在覃皓之的心里,他还不如梁玉儿,赵恒就觉得闷得慌,他不想承认,但他的确妒忌。
本不该作践自己的,赵恒还是忍不住来到了客房,接着月光打量着已经睡着的覃皓之,面容清俊且柔和,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霜,眉宇间反而弥漫着一层抹不开的忧伤,就像个孩子,渴望温暖的孩子,赵恒想同昨日那般将他搂入怀中,可覃皓之都特地避开他了,他也不好再冒犯他。
为何他会对覃皓之生出如此强大的占有欲,他好想覃皓之喜欢他,毕竟他难得这么喜欢一个人,覃皓之为什么就不能表现的在意他一些。
覃皓之说喜欢男子,喜欢的是他吗?喜欢他为何也不同他做些表示,反而转身和女子在一起,虽然二者都是他,可赵恒还是能感觉到,他被覃皓之拒绝了。
即使赵恒恨不能撕下所有的伪装,逼覃皓之做个选择,可赵恒知道他再逼他,覃皓之大概会哭吧,其实那日他哭着喊他的名字他有些欢喜,可一想起他让覃皓之感到恐惧,就觉得空欢喜一场,高兴个什么劲呢?这个人到底还不是他的。
赵恒在覃皓之眉间落下一吻,眼眸沉沉。
覃皓之你能不能快点喜欢我,我一个人在这里,总觉得很寂寞啊。
许久,赵恒才起身离去。
赵恒并没有瞧见,在他走了以后,覃皓之睫毛轻颤,睁开了眼,漆黑的瞳仁麻木且暗淡。
在有人亲吻他额头的时候他就惊醒了,可他不敢睁眼,怕瞧见亲他的人……会是赵恒。
可呼吸间闻到的清新药香告知他这个人是公主。
即使没睁眼,可他能感受到公主对他的怜惜,这不像平日里那个跳脱的女子该有的温柔,反而像赵恒该有行为,覃皓之就格外的怕,直到人走了他都没敢睁眼瞧上一瞧,怕这一睁眼会瞧见他无法承受的事。
翌日清晨上完早朝便下了一场大雨,这雨来的急促,无一点预兆,覃皓之也就同一些官员在回廊下等雨势变小,有些随从的小厮早就冒雨回去拿伞了。
天空乌云压顶,密雨不断落下,夹杂着风,即使在回廊处有屋檐遮着也会被淋湿衣衫下摆,若是无风,这晶莹剔透的雨水顺着屋檐形成一道透明水帘倒是好看,可风一直把雨水往里刮,又湿又冷的,哪还有什么闲情逸致去欣赏雨景,只不过屋里更湿闷且人又多,覃皓之实在不想往里进,一屋子的人,他瞧见赵恒和李毅崇待在角落里有说有笑,二人之间的气氛洋溢着不容许外人靠近的感觉,最近总觉得赵恒同他的副将关系很好的模样,以前瞧着好似也没有这般同进同出的,而且赵恒最近瞧他的眼神太陌生了,如果说先前装作不认识,他总能捕捉到赵恒眼里的笑意,如今却是半点笑意也无,他真的认识赵恒吗?明明对他做了不合规矩的事,却一点歉意的表示也无。
不要想了,不是早就打算放弃了吗,纠结这些有何意义?
覃皓之瞧着阴暗的天幕有些呆愣,忽然感觉周围有些嘈杂,顺着他们的目光瞧过去,一个绝色的高挑女子穿着一袭白衣在雨中缓缓走来,油纸伞下的容颜美艳地不可方物,妖治艳丽却又不可侵犯,高傲的姿态似乎给周围添上一抹光。
有些人认出来人是陵阳公主便同覃皓之阴阳怪气的道,“覃大人好福气啊”
“公主肯定是来接你的,你们夫妻二人真是恩爱啊。”有官员羡慕道。
“我夫人也会来接我,大概还在路上吧。”有官员酸溜溜的道。
“公主真不愧当年盛名啊,这容颜京里难能挑出第二个。”
“还真是替覃大人高兴啊。”
覃皓之面色平淡的听着不作回应,想起昨日的事,他瞧见公主也不知为何,心里怪异的很。
绝色女子走近后,扬起嘴角,带着平常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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