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脑一片空白。
于是俯下,再一次,以更纯粹的yù_wàng触上那人的双唇。
一下。两下。
如蜻蜓点水,轻轻一碰便离开。
赵祯忽然觉得眼睛有些湿润,继而透过雾化的视线纳入眼帘的展昭竟是那般不真实,美好到叫人怦然心动。展昭的唇明明是干裂的,然摸上去热到发烫,引得指腹不断从这一头抚到那一头,陶醉地,沉沦地,直到再次将唇印上。
“展护卫……。”
似乎正有什么要从体内宣泄而出,一发不可收拾,于是为了不至于承受不住,他一遍一遍重复着那惯有的称谓,连心都即将迷失。
“锵!”
赵祯整个人被惊吓到几乎跳起。回头看去,只见原本搁靠洞壁的云浪剑莫名倒了下来,剑身出鞘半截,折射着月莹石幽蓝的光芒竟叫人觉着带有一丝森然。
理智瞬间回到体内,赵祯象是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震惊到无法言语。
他是着魔了吗?他怎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明明只是想喂展昭喝水,竟完全忘记了初衷,一而再再而三地吻了对方,甚至是在无意识地状态下。
还未站直便向后急退一步,结果左腿缠上右腿,狠狠绊倒在地。赵祯双手抱头,十指深深插入发间哀号。
“朕,到底做了什么呀?——”
第36章 (三十六)剪不断,理还乱
视线尚未褪去迷离,左手已惯例探上身畔之人额头。热度犹在,但比之先前滚热烫手已消减不少。与此同时,环抱的右手也适时摸了摸略带湿意的背部。赵祯大大松口气:终于发汗了。
自昏迷起,展昭一次也未醒来。即使取了布包上冰雪敷在额间降温,热度仍如猖獗的贼匪镇压不住。无计可施下,不期然想起自己儿时有一次也曾高烧不退,药石无效,最后是心急如焚的母后褪去衣衫赤身抱他入睡,用自身体温为他驱寒发汗才得以好转。于是赵祯没有多想,如法炮制,脱去两人外衣拥睡在一起。
洞穴光线昏暗,仍能看清件件外衣错落扔在隅角。
侧首,近在咫尺的睡颜冒然闯入眼帘,不由就是一阵心跳。当不经意瞥到那宽大熊皮下总会因不慎小动作显露出的白色xiè_yī,莫名的心跳突又扩大了。(皇帝哥哥:抗议!不素说应该赤身吗?为啥还有xiè_yī?零[凶]:想得美!让你挨着昭昭那么久,不感恩戴德,三跪九叩,还想得寸进尺?pia到西伯利亚做人形冰柱去。)
本记挂展昭病情,心无旁笃,眼下有了好转,身体里某些被久久压抑的东西仿佛都要跳脱了控制。尤其当视线扫过略显干涩的双唇,头脑便自动自发地闪现出那个逾越了身份情谊的荒唐瞬间来。
身子有些发僵,不敢直视,赵祯只得扭头看向别处,却不想反而加重感应因身体过于贴近而源源传递的热度,愈发心猿意马。
明明是将展昭当做兄长般的挚友来看待的,因为那个人的温柔强大总让他忍不住生出依赖之情。现在仍会想要依赖,可是萦绕心头的那份鼓动莫名变化了,微妙到连他自己也说不上来究竟是什么。
忽然有点想见白玉堂,想问问他:展昭在他心中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那两人总是比肩而立,所以理由应该和他不同,不是依赖。但如果不是依赖,锦毛鼠爱上御猫的初衷是什么?是不是可以当做他那有违伦常的举动仅仅是一时失态,他不是白玉堂,他并没有爱上展昭?
头脑一遍一遍有如催眠般警示自己,相悖的,胸中却总有股冲动想一直抱紧了不放手,赵祯觉得自己一定睡迷糊了,所以还在贪图那温暖的体温。总算一番挣扎,理智压制住贪恋,赵祯稳下心绪起身做他早在头脑中盘算好的事。
脱下自身xiè_yī放在一旁,赵祯赤着上身捡起原先衣物。穿惯了丝滑精致的绸缎xiè_yī,肌肤直接接触那些粗糙的冬外衣难免不适,只是赵祯虽眉头皱紧,却是一言不发穿戴整齐。
穿完回转展昭身旁抱扶他坐起。有一丝尴尬,然赵祯没有犹豫,径自解开对方系带,当xiè_yī褪下之时,赵祯一愕,虽说早在福宁殿见过展昭那一身伤痕,如此近距离将这些全部纳入眼中,仍有不小的震惊。好容易缓过神,赵祯遂拿起刚脱下的展昭略带汗湿的xiè_yī抹上身上余汗。
月莹石的莹蓝光线,微弱,近乎难视。辨不清哪里有汗,赵祯不由凑近了看,更认真仔细,尽管动作一如既往的笨拙。只是当衣物不意擦上那道由左胸直至小腹的可怖伤疤,眉目霎时被什么绞碎,动作完全停止下来。
不曾忘记……即使当日施以杖刑的太后已不记得了,他也忘不了那大相国寺的古木青灯,从天而降的异族刺客,慌乱逃窜的大臣嫔妃侍从沙弥,以及那在大雪纷飞下挺身奋战的红色身影。
长剑在舞,舞不尽英雄气魄。号令不绝,组织仅有的禁军侍卫架构起一道坚实屏障。其实不该由年轻的展昭发号施令的,只是原本担任禁宫护卫的卫队长从一开始就不知逃到哪里去了。就在众人最无助最没头绪的时候,那个人的声音有条不紊地响起,安定了人心,而最惊奇的是那些原本颇为自负的护卫们竟没有人违逆,自然而然听从展昭安排。
太后异常镇定地目睹这一切,叹道:“如此人物,留在开封府倒是可惜了。”
他喜上眉梢,正盘算着如何把展昭从开封府调入皇宫长留身边,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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