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梧的事,谢谢你。”聂长生已经系好了安全带,微笑地回视着庄凌霄,他经历了太多次贺鸿梧闯祸的下场了,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有着戏剧性的逆转,如果不是庄凌霄从中干涉,对方又怎么可能会有一百八十度的变化呢?
“啧!如果不是你,谁会理那个小鬼?”庄凌霄也不否认,那个姓巫的人确实与凌生集团有业务往来,只是资金不多,都是他的下属负责,这回他亲自打电话给那姓巫的,只说了贺鸿梧是他同学的儿子,人精一样的巫姓商人保证马上撤销了指控,还唯唯诺诺的向他道歉。
这种毫无原则又欺善怕恶的家伙,庄凌霄实在不屑跟他多说一句话。
兴许是聂长生的那个轻吻取悦了他,庄凌霄鼻子里哼了几下,坐上了主驾驶的位置上,一边慢条细理的系着安全带,一边不悦地道:“既然要谢我,就该坐上来啊,起码的福利也该给一点的吧?只是亲一下也太忽悠人了吧……”
“庄凌霄!”聂长生忍无可忍地呵斥他的无理取闹。
“啧!”盘算着今晚再从聂长生的身上怎样连本带利讨回来,庄凌霄也没有太大的纠结,只是嘴巴还是不饶人,冷哼道,“师哥一定要坐在后座的话,后悔可别怪我!”
坐上副驾驶的位置才会后悔的吧!聂长生不为所动,离庄凌霄太近也意味着太危险,谁知道下一个红绿灯他会不会又胡作非为起来?
因为前后座的距离保证了安全,一路上在没有什么变故发生,只是进了宠物店,庄凌霄才皱着眉,一点也不掩饰脸上的怒意:“老柯?”转身问聂长生,“你什么时候跟他联系上的?”
一个妖娆的声音冷笑道:“什么老柯?死小鬼!学长也不叫一声!”一个长发及肩的男子操着一口矫揉造作的港台腔,挑起好看的桃花眼朝庄凌霄走来,自来熟的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跟我联系怎么了?你干脆把聂长生锁在金屋里啊,那样他就谁也不用联系了!”
庄凌霄嫌弃地推开他,心里却是一动,似乎觉得他的建议很有可行性。
“哎呦呦!”庄凌霄在聂长生面前是晴雨表,可别人根本不能看透他,除了与他相熟的人,很不幸的,叶俊柯正是他俩的老朋友,而且交情还算不错的那种。现在见庄凌霄居然在沉吟,叶俊柯眨着美目,继续攀附在他的肩膀上,惊讶地道,“不是吧?你小子真的这么想?”话里少了那股令人反感的港台腔,显然是认真询问他的了。
“关你鸟事!”庄凌霄不解气地扬了扬拳头,骂道,“你这个死人妖,不是留在纽约吗?你好意思回国祸害中国人啊?”
“庄凌霄!”将小白托付给了宠物医生检查,聂长生皱着眉制止庄凌霄的出言不逊,虽然是旧识,但是一口“人妖”的谑称还是很伤害人的。
偏偏叶俊柯不以为意,乜着眼打量了一下毫无改变的聂长生,再看看果然有所收敛的庄凌霄,嘴里“啧啧”叹息着,人已经走到聂长生的身边,将近一米八的高挑身形跟聂长生持平,偏偏做小鸟依人的样子靠在聂长生的肩膀上,哀哀戚戚地道:“还是小聂聂懂得疼人……”
聂长生一脸无奈,怎么时隔多年,叶学长还是没有丁点的改变啊?
“放开他,你这个死人妖!”庄凌霄一个箭步拉开了继续作妖的叶俊柯。
“死小鬼,你管太多了吧!”叶俊柯微微眯起眼睛,“想打架吗?”
“好啊!”庄凌霄扬了扬眉,欣然应战,十指交叉相掰,指节“咯咯”作响,似乎迫不及待要把对方打趴下。
却不料叶俊柯脸露不屑,冷笑道:“摆什么酷啊?手下败将!”
叶俊柯轻飘飘的一句“手下败将”勾起了庄凌霄惨痛的记忆,那时候抢夺球场很激烈,谁先去了,谁就是球场的主人,当然也有一些靠实力挤走占领场地的人,庄凌霄就是后者,常常一挑二、挑三,甚至挑四挤走了人,于是得罪的人多了去了,可不管是球技还是武力,那些被挤走的人都不是庄凌霄的对手,只好求救于比较有人缘的叶俊柯了。
那是庄凌霄在球场上遇上的第一个有水准的人,因为事情闹得有点大,院里的教授也参与了进来,终止了那场没有结果的比赛。
于是私底下的对决另约时间了,只是一对一变成了二对二,他携聂长生出战,叶俊柯则带贺兰山出征,四人就是这样不打不相识了。
那场比赛,是以庄聂两人输了一球而落下帷幕的。
其实他俩也不算输,最后一球,四人争抢在了一起,聂长生在激烈的争抢中不慎崴了脚,痛得倒在了地上,庄凌霄关心则乱,手中的球被贺兰山抄走,那两分他也没心思去阻拦,径直去扶聂长生,才丢失了至关重要的分数。
而贺兰山,就是贺鸿梧的生父。
“胜之不武!”庄凌霄哼了哼,他至今还耿耿以怀,论球技实力,他跟聂长生怎么可能败给了这个娘娘腔和那个半吊子贺兰山呢?
只是想要弥补这个遗憾,大概是不可能了,因为四人中,有一个已经先辞别了人世了。
叶俊柯似乎也想起了那个逝去的人,眼里一闪而过的是哀戚之色,他跟贺兰山之间的亲密关系丝毫不逊于庄聂两人,只是贺兰山出事时,他人在纽约,一点风声也没有听到,等到噩耗传来时,却什么也都做不成了。
争吵的两人突然安静了下来,那边正在帮兽医的忙的聂长生好奇地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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