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镜清展出灿烂笑容,开心地道:“瞧,世家子弟不同凡响,师侄劳烦你去请秋壶观的弟子来。”明月卿狠狠一撞他,其余几个弟子都诚心地赞赏明家弟子见识广博。
几个低阶点的听令,随之御剑去秋壶观。
秋壶观的峨嵋弟子坐在漂浮空中的经文前,将西岭古文卷在空中摊开,这时一大片弯弯曲曲的符文涌现。
“玛兹希达……翱姬穆……”
一个垂垂年老的弟子站起道:“禀长老,此为昆仑一带失传的召唤咒,弟子只能翻译三二,意即苍穹千里,神山定神域,灵灵风来动,天下召唤兮。”
阳镜清一听是昆仑,就知不是什么好事,他立即道:“师父,想必是昆仑借五轮派之手送来,也不知是什么诡计!”说时迟,那时快,碧碗突然传来一阵异兽叫声。
明月卿见此大惊,道:“不妙!中计了!我们启动了密钥!”
黄云游迅即前扑,执着碧碗,飞出大殿去。
明月卿见众人不太理解,急着解释道:“此密钥为昆仑陷阱,若我们念出了解封口令,将有禁兽听从密钥法力启动,跑出来害人。我们一直只懂提防蛊毒之物,想不到还是有一疏。”
何灵宾听此道:“明公子果然为守墓人世家,我确实不晓得如此召唤法术。”
阳镜清一听就晓得来龙去脉,生气地道:“侯法护好生卑鄙!知我们会查探法器,以经文为口令,我们查出哪个字词,只要一念,都能中计。”
垂垂老矣的弟子,这时深深弯腰道:“是弟子愚鲁,请长老降罪。”
何灵宾挥手道:“我修道多年,只知饮酒行侠,是我的无知害了今日的峨嵋。不料侯兄为了修道,好好一代侠士,心肠日益狠毒,当下为铲除峨嵋,居然用如此卑鄙手法!我心痛,不是一般的心痛。”话音瞬间,何灵宾神色苍老许些,似乎商慧远死后,她整个人也正经又沉重许多。
明月卿和阳镜清心内翻了无数个白眼,他们没见过侯法护正义凛然的时候,即便封印瞳球,他还是畏首畏尾。
一众峨嵋弟子随即追着黄云游,黄云游压制着法器,盘坐在空中,以数十紫电劈落。何灵宾、峨嵋五仙、一众三阶高阶弟子纷纷围着黄云游坐在空中,双指合拢,施出法术,控制着碧碗。
碧碗不断震抖,碗身绿光过于亮丽,显得是妖荧一般。它不断传出异兽的叫声,声音甚重,咆哮时,众人都施上护身罩和锁心法,免得震断经脉。
“哗!……”
异兽声音越发增大,身上的枷锁金属撞击声变大。
毁灭法器的咒语不断施上,都毁不了碧玉碗,一炷香后,天上一道银白的闪电直劈落碗去,一光影冲出碧玉碗。
“不妙!”
众人都异口同声地大叫,见到一个白色异兽光影冲出碧玉碗,消失在峨嵋护法阵领域。
黄云游道:“此为皑兽!长年封禁在西面的妖兽。”
峨嵋在幻域不是中陆见到的大小,幻域中的峨嵋山脉长,西面封印专门妖兽,封印口为一镇妖塔。
这个皑兽如其名,一身雪白,形若巨狼,额头上有一红色霹雳印记,四爪锋利无比,魔力甚深,只爱吃人。
何灵宾一见,冲去库房找回皑兽专门听令的法器,其余峨嵋子弟随着黄云游下山降妖。
皑兽冲出镇妖塔出口,千年禁锢下,牠重新感到自由的氛围,带着草香的空气。牠见抬
头是稀疏的星夜,身处灵气的寰宇,感受奔跑时自由的强风。
雪白的皑兽,一边在山岭奔驰,一边咆哮,一边甩掉身上的铁链。在暗夜下,牠就是一威风的白毛团,正成光影冲去民居饱餐一顿。
黄云游一边踩着金光,一边再三叮嘱一众人道:“无论如何,不得杀死皑兽。”
一弟子问道:“皑兽杀人,何以不杀之?”
黄云游道:“皑兽食人,于人是凶残之事,于皑兽而言,是正常不过的饮食习惯。皑兽以人为食,人以畜生为食,我们与皑兽皆为生存而活,处于同一饮食环扣,岂能因人矜贵,剥夺皑兽生存权力?
食人凶残,人食肉于众生而言,何尝不凶残?众生岂有杀戮以报复人族?虎亦食人,难道同以灭绝手法,报复老虎?皑兽在世间,剩下不多,众峨嵋弟子,绝不能再杀一皑兽了!”
阳镜清一听,双眼不禁向后翻白,以感心术跟明月卿道:“清修之人,妇仁之极。”
那弟子显然也不太顺服黄云游的道理,问道:“世间万物为活竞争,彼此皆以杀戮而活,胜者称霸,本是自然之事。既然,人比皑兽厉害,自然有权为活命而杀死皑兽。”
黄云游听后,转身,逆行飞着道:“万物竞杀,彼此达到平衡,从无一方真占得胜霸局面,从无大猎杀一族。当下,人比万物稍微优胜,能有更高深的思想,能制更灵巧的工具,却一违万物平衡,不但屠杀其他物种,且自相残杀。
归根到底,我们超越了活,杀戮称霸的心思荼毒了我们纯净、平衡、大慧的思想追求!若他人有此心思,我不并怪责,可身为峨嵋弟子,居然如此?跟侯法护这种人有何异?”
那弟子一听,深感惭愧,低头道:“师叔祖所言甚是,是弟子觉悟不足。”
阳镜清趁着黄云游转身,挖下耳蜗,弹出耳屎。明月卿皱眉地撞了他一下,又问道:“你见过皑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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