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来了东洲,他才真正体会到修真|世|界的乐趣。
殊漠在这儿自得其乐,扶桑却成了今日的第一位客人。
这人作为沈云榭的侍剑弟子,没跟着去参加庆典,反倒是来了这小筑。
“怕你难过啊,你作为天剑门大弟子的结契道侣,却不能跟着师尊享受仙门朝贺,反倒是妙音这个修为平平的后辈得了这殊荣……想想都不公平。”经过上次那事,扶桑对妙音彻底没了好印象,看见了都是绕道走就怕沾染上晦气。
“燕醒,你再这样下去,我都要看不起你了,妙音那般飞扬跋扈,你不给她点颜色看看,恐怕她日后能当着师尊的面落你面子。”
“嗯,我知道了。”把玩着手中的灵宝,殊漠将扶桑那些念叨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
妙音这小姑娘,他是没法管,也管不了。
可凡事都有两面性,往好了看。
妙音这些年发展得不错,修为稳健,还得了东洲第一美人的封号,派头十足。
她风头越大,日后越不好跟他这小人物计较,待他了却因果走人,这小姑娘便也没地儿寻他麻烦。
以上……
纯属胡诌。
殊漠自问他一三万年修为传承了上古血脉的大妖兼统领西域魔界十二宫三十二领域的至尊,用得着跟一个修为在他看来不过是一瓦砾的小姑娘玩宅斗?
怕不是失了智!
是徒弟不好玩还是灵宝收太够?
堂堂魔尊因为一个人类修士与小姑娘掰扯不清,回头说出去,都能让一干魔物笑掉大牙。
找回定位的殊漠不但不着急上火,反倒赞叹,“妙音这丫头生得好,你们师尊能看上这只能说明你们师尊眼光不错。”
“哪里不错了!样貌好又怎样,燕醒你……”知道殊漠是油盐不进了,扶桑丧气地大力放下杯盏,轻哼一声离去,边走还不忘嘟囔,“真该让大师兄来好生骂你一顿。”
“唉,扶桑,你老是抬大师兄就是你的不对了。”殊漠放飞自我起来不是一般二般,冲着扶桑背影还不依不挠地叫嚷:“你明明知道我偏爱这大徒弟,我哪儿忍心拒绝他的劝导啊。”
“你可拉倒吧!”远方,传来扶桑冷漠的嘲讽。
遥望着扶桑的背影,殊漠又感慨。
世风日下,师风不振,连扶桑都爱拿背影对着他了。
继续淘着灵宝,殊漠收敛了玩世不恭。
扶桑这好意,他终究只能心领了。
因果了结在即,在最后关头平添麻烦,何苦来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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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绫结绳遮掩双眸,三千青丝铺散于床榻,赤|裸|着的瘦弱躯体毫无保留的呈现。
处于掌控地位的人一派衣着齐整模样,与床上一|丝|不|挂|者对比鲜明。
沈云榭没有进一步动作,而是冷漠地开口道:“你们凡人都这般……廉价?”寻思了半晌,沈云榭挑出了这个还算合适的词语。
闻言,殊漠笑了,“仙君,你我本就是结契道侣,做这种事,难不成还是寡廉鲜耻了?”
事到如今,做都做了,还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这东洲人,马后炮打得太晚。
这句话倒是问到了沈云榭,附上殊漠被遮住的眼眸,将赤|裸|着的身躯看在眼中……
平凡至极的脸……瘦骨嶙峋的躯体……
没有所谓的体态婀娜,这就是个寻常不已的凡人。
其实在对方脱下衣物的那一刻,他便后悔了。
只是个凡人……他这般计较,又是为何?
“仙君……今夜过了,我们的因果便了了。”
为殊漠解开白绫,沈云榭起身下榻,“本就没甚因果……你随时可以离去。”
殊漠拉过锦被睡得坦然,似乎觉着不太礼貌临门还补了一句“仙君珍重。”
无奈……他拿这个凡人真就没什么办法。
想要说什么,最终,沈云榭只是理了理衣摆,阔步离去。
楼台转角处,红衣佳人凝视着这幅画面,朱唇轻咬,愤愤然离去。
今早,沈云榭召他过去问话。
其中或许有妙音暗示的功劳,沈云榭开门见山抛出了质疑。
“你还打算在天剑门留多久?天剑门收留一个凡人十八载,已是仁至义尽。”
“因果了了,小人自然就走了。”
这句话,让沈云榭彻底没了耐心,“说实话。”语气很是凛冽。
“这就是实话!”
交流是门技术活,顾念着他变了身份,信物又在妙音处,殊漠转变思路道:“仙君有何愿望?小人为你了了,也算是了却因果。”
仿佛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沈云榭嗤笑出声,“你这凡人……”
轻啜一口茶水,徐徐数落道:“本尊乃是修真界第一人,你一介凡人竟说出为本尊了结心愿的话……”余下的话没有说出,算是给殊漠面子。
“呃……那小人给仙君寻点乐子?”沈云榭这么些年来,除了修炼就是闭关,生活没个乐趣,殊漠想着这也算是一个法子。
“乐子?本尊可不是三两岁小童,能被几个故事打发。”
沈云榭还记着金斧头银斧头那茬。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你除了这皮囊,身无长物,走吧。”
沈云榭这话是打定主意赶他下山了。
点开助考手册,因果debuff还挂在沈云榭指向他的箭头上……殊漠急了。
皮囊……皮囊……
想到了主意,殊漠来到沈云榭身前,拉着对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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