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是说什么话,我能喜欢一个老是欺负我的娘么?”
“呵呵呵……我可没打你,那不算欺负。”
“你狡辩,哼!看我不咯吱你。”
景兰陪伴在沈婉身边也有好几个月了,也知道她怕痒,只要咯吱她,她必定怕的,所以就咯吱上沈婉的痒痒肉了。
沈婉果然笑得不行,边躲边求饶。
两个人在帐中闹了一会儿,最后沈婉像条蛇一样箍着景兰,景兰才消停了。
停下来之后,沈婉亲了亲景兰的侧脸说不许再闹了,睡觉,明日还要去老太太跟前呢。
景兰回亲了沈婉一下,说你放开我,我就睡。
沈婉却要景兰闭上眼睡了才放,不然一放开景兰,景兰就要挠她。
争了一会儿,景兰妥协了,果真闭眼,她原想装睡,哄着沈婉松手的,没想到后来不知道怎么搞的就真睡着了。
翌日清早醒来的时候,沈婉在那里甩胳膊,说自己的手被景兰压了一晚,都要断掉了,一点儿知觉都没了。
景兰咬唇笑,忙去帮她揉手臂。
两个人又说笑了一会儿才起床,景兰服侍她穿好衣裳,给她梳头。
正梳着头呢,外头有丫鬟在窗下说:“太太派奴婢给姑娘送来了首饰头面,太太让姑娘打扮下,一会儿去前面荣辉堂吃朝食。”
景兰就去开了门,让外面送首饰头面的丫鬟进来。
跟着那丫鬟同来的是安春和安冬,她们两个过来伺候沈婉穿衣梳妆了,可见到沈婉已经穿好衣裳梳好了头,就晓得这些都是景兰做的。
沈婉前去苏州不过一个把月,景兰就迅速地上手,知道怎么给主子穿衣梳头了,这让安春和安冬微微有些不快,因为她们感觉到她们的主子越来越不需要她们了。
不过,插戴头面首饰,沈婉还是叫安冬来做,不为别的,到苏州一个把月,她都没有头面首饰可以给景兰练习插戴,景兰不会。
沈婉收拾打扮完,沈娇下来了拦住了她,牵着她的手说:“昨儿晓得你从苏州回来了,来寻你,你的丫鬟说你在荣辉堂。我想也不知大伯母要留你在荣辉堂不,就回去歇着了。今早忙忙地起来下来找你,你这又要去哪?”
“阿娇,我娘叫我去荣辉堂吃朝食,等着我呢,再说了一会儿我要去见老太太,等见了老太太我再陪你说话好不好?”
尽管沈娇是二叔的女儿,但沈婉觉得二叔做的事情,沈娇应该不晓得。她为什么回金陵沈家的理由沈娇也应该不知道,故而就没有跟她提这茬。
沈娇嘟嘟嘴,只好说好,她说在沈婉走之后,她很想念她,每日都去老太太跟前念叨,婉姐姐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念叨起作用了,沈婉这次回来不走就好了。
沈婉拍了拍她的手,道:“多谢阿娇念着我,我也想念你。”
沈娇笑:“那我一会儿也到老太太那去找你,我们一起陪着老太太说话吧。”
沈婉说好,然后带着景兰等人去了荣辉堂她爹娘那里,景兰等人服侍着沈婉和余氏吃了饭,又喝了一道茶,余氏就牵着女儿沈婉的手去了延年堂。
景兰跟夏妈妈等人随后跟上。
延年堂里,正中的紫檀罗汉榻上坐着郦老太太。
左右手的交椅上坐着沈家大老爷和二老爷,在两人身后是几个办事的管事。
余氏领着沈婉上前恭敬地向着老太太行了礼,老太太叫起,接着纷纷管事去把刘庄头和齐庄头,还有租种沈家苏州田地的几个雇农叫进来。
等他们一进来,老太太就让不相关的闲杂人等退下,包括夏妈妈景兰等人都被请了出去,再让人去把延年堂的大门关上。
看这阵势就像是要审理案子一样。
沈婉见老太太这样,越发轻松了,她的判断没错,老太太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此事。毕竟沈家的庄头私吞沈家田地所出的粮食这种事,传出去不好听。
郦老太太随即让长子沈昌主持处理此事,次子沈显旁听。
沈昌站起来,拿出齐云平写的信,让齐云平上前,问他是不是写了这样一封信来告发沈家大小姐讹诈他们八百两银子。
齐云平看都没看就承认了有这回事。
沈昌又问刘世明是不是跟齐云平商量后,齐云平才写的这信。
刘世明说是。
沈昌接着就让那几个租种沈家田地的雇农说一说他们租种的田地一年打多少粮食,接着拿出刘世明和齐云平的账本儿,以及每年严老管事去苏州押运粮食入库的记录。
这么一番对比下来,很容易就得出了刘世明和齐云平私吞沈家苏州那三百亩田的粮食的结论,甚至算出了两人这些年私吞的粮食换成银两值多少钱,跟沈婉和景兰算过的数目差不多。
最后沈昌问刘世明和齐云平两人如何解释。
两人倒是很痛快地就承认了他们两个私吞沈家粮食换了多少钱,并说愿意将这些年贪墨的钱系数退还。
沈昌原以为这两人还要狡辩一番的,没想到他们这么爽快就承认了并且答应退还侵吞的沈家苏州田地所产粮食价值的银两。
他看向郦老太太,问她有没有什么意见,没有的话他就宣布如何处理这两个庄头了。
郦老太太说没有。
沈昌便宣布即日起解除刘世明和齐云平沈家苏州学田和义田的庄头之职,另外择人担任。以及两人所贪墨沈家的银子必须在三日之内退还,会有沈家的管事带着人去收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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