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相怕是不行了……”大夫压低了声音说着,从袖中摸出一只瓷瓶,“这个烦请郡王给张大人服下去,若是明日能睁开眼睛,便能挺一挺,否则回天乏术。”
“翼遥,你怎么了?”颜夫人低声问道
他看着手中的东西,心中竟有些慌神,若是此时便杀了张自清如何?这样的父亲留是不留?
“没什么……”张翼遥虽然迟疑了一下,还是把手中的药递到颜夫人的手里。
颜夫人见他神色有异,便关切道,“你父亲这个样子都是青娘母子害的,你可要为他做主啊!如今府里你是嫡子又是郡王,无论如何都不能将家业便宜给张辰祈啊!”
张翼遥冷眼看着颜夫人,轻声道:“那是自然,这偌大的家业一定是我的。”
“翼遥,你是不知道……那张辰祈一直有害你的心,驿儿被流放前都告诉我了,青帮的事儿不是辰驿的错,都是张辰祈在背后搞的鬼。你可要小心,莫要像驿儿那样……”说着颜夫人便悲从中来,忍不住哭了起来。
“多谢夫人提醒,翼遥一定会小心”张翼遥诡异的一丝笑颜,竟让颜夫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翼遥……”张自清躺在床上轻轻唤着他的名字。
顾凡双面无表情的看着张父,见他堂堂相爷如今这般凄惨,他心中的很是得意,只是不知真正的翼遥看到此情此景会做何感想。
想当年京都之中但凡能记起事儿的,无论大人还是孩子都还清楚地记得当年公主出嫁时的盛况。他们夫妻二人可谓是郎才女貌、佳偶天成,公主天性纯良从未高高在上,一心想要过的是相夫教子的日子,可是天不遂人愿,他看到的丈夫并非是他想的那般淡泊名利,相反他利欲熏心,甚至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
凤仪公主看清了一切,想要与他毁了婚约,张自清太害怕失去皇家的靠山,索性便给公主下毒让她一直缠绵病榻,最后郁郁而终。
张翼遥眉间略略一蹙,但辞气仍然温和:“你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张自清摆了摆手让所有人都出去,斜着眼睛仔细打量着他,低声笑道:“是你啊!你要的兵符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给你的,你休想得到!”
“父亲放心,就是挖地三尺我也一定会找到的。”
张自清费力的抬起头,一把拉住他的手道,“那是我的东西,无论如何我都绝不会给你这个逆子!”他眼中流露出一丝早就知道的意味。
张翼遥一惊,身子下意思的向后一缩,低声道,“父亲怕是病糊涂了吧?翼遥不是站在你面前吗?好像说的我同旁人一般。”他用力的将他的手甩开。
“我是糊涂,可是我不瞎……就算我和翼遥不曾亲近,可是我与你却熟悉的很,知子莫若父。你根本就不是翼遥,你是张辰祈假扮的,我真没想到你居然和我那个qín_shòu父亲勾结到一处!何时习得这北魏的蛊术?”
张自清暗沉自己教子无方,竟养了一个如此心狠的东西。北魏的容蛊是北魏秘术,可以改头换面变幻成另外一个人,可是……那被蛊虫啃咬的噬心之痛绝不是常人能忍受的,他竟为了兵符可以做到如此境地。
张辰祈怒瞪道,“父亲说笑了,祖父待我很好……如今他更是倾心相待,只有他愿意全心全意的帮助辰祈达成心愿,不像父亲一心只想利用我!”张辰祈摸着自己这张面皮,多好的一张脸,他吞蛊吞的这般辛苦,竟一眼便被人识破,心中实在恼火,可是若是殿下看到这张脸,会不会像喜欢翼遥那样喜欢自己呢?
“利用你?若不是你自己愚蠢,又怎么会落得今日的田地,每每爱上便掏心掏肺。你当真以为你换了张面皮就能同翼遥一样,你母亲是反贼之后,你身上留着一半逆贼的血,此生你都无法摆脱掉。”张自清无奈的叹了口气,冷笑道。
“住口!你休要和我提及母亲,你不顾夫妻情分……将母亲赶出了相府,即便母亲不怨我也是绝不会原谅你的,原本我还念着你的养育之恩,想要留你好活,你张口闭口说母亲是逆贼,你可知你的下场会是什么?”
张自清摇了摇头,正色道:“我的下场便是如今这副模样,你可开心?我堂堂张自清日后就要活在这屎堆里,”他愤恨着嚷道,他紧紧捂着自己的心口,觉得有什么在啃咬自己的心。
“这路从始至终都是你自己选的,生不如死……也是你自己认定了,与他人无怨!谁让你偏偏要与我作对!”
只见张自清浑身打着寒颤,不停的抖动着身体。他拼命的摇着头,“我……我只求你一事儿,杀了我!”
张辰祈轻轻的摇着头,温和的说,“杀了你,我是弑父……这是万万使不得的,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好好的活下去,因为我要你求生不得,以报你对我的养育之恩。”
“张辰祈你不得好死……我可是你的父亲!”张自清声嘶力竭的喊道。
张辰祈忍不住哈哈大笑,“父亲又如何,是你教我的……这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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